没想取人性命?
那是谁故意气死她父亲?
又是谁使人将产后虚弱的她扔进海里?
现在还买凶杀人想要撞死许云峰?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搬出来,不值当将秦雅薇千刀万剐?
现在只是一句没想取
谁的性命,就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开脱?
如此拙劣的借口,怕是连三岁小孩听了都会感到荒谬。
更遑论亲身经历过这些的江暖棠。
她抿紧唇瓣,连开口都觉浪费时间。
“暖……”
见江暖棠不言语,秦雅薇的心里愈发没底。
伸出手想碰她的衣裳,还未碰到,面前的女人陡然抬脚,朝她的胸口踹去。
秦雅薇毫无防备,被踹飞出去,如同破布般落到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的五脏六腑无一不疼,脑海更是一阵昏眩。
好半晌,秦雅薇才捂着几乎被震碎的胸膛费力睁开眼。
就看到江暖棠已经走至她跟前,居高临下地开口:
“这一脚是对你的警告,记得让江恒远把玉坠准备好,再敢耍花招,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江暖棠沉声警告,秦雅薇呼吸微重,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全身骨头更像是散架重组一般,动弹不得。
犹如废人!
一时之间,秦雅薇也说不清楚。
活着是幸或不
幸?
死亡于她来说又是惩罚,还是解脱……
……
留下那句警告的话后,江暖棠和牧云谦离开滨江西小区。
路上,牧云谦忍不住开口问:
“姐,我们这样光明正大地离开,你就不担心那姓秦的女人报警吗?”
牧云谦小心措辞,说得隐晦。
其实他想问的是,古往今来,打人者不都是计划周全,不给人留下话柄。
哪像他们,不仅公然找上门,把人揍了一顿,还在打完人后,堂而皇之地离开。
这不明摆着在给秦雅薇,捅破天的机会吗?
本以为是江暖棠冲动而为,没考虑那么多,却听得她声音淡淡地回了句:
“报警才好。”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让牧云谦眼中的诧异更甚。
若非此时的他,没那个狗胆,真想摸摸她的额头,看发烧没有。
江暖棠自是清楚牧云谦在忧虑什么。
也没卖关子,睨了他一眼,面色沉静地解释:
“如果她不报警,以警察的断案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查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