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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继续往前走着,雨也仍旧倾盆而下,即使头顶撑着伞,也有一种被强压得要压垮了的感觉,轻寒看着走在前面的药老,轻声的说道:“虽然他说是为了给我解毒而来,但我觉得,除了来给我解毒之外,他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我的心微微一动,抬头看向前方。

药老一直没有回头,跟着玉公公往前走着,这里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皇宫那么高大巍峨,但行走在曲折迂回的红墙中,还是给人一种身在皇城的错觉,我明显的感觉到药老的脚步有些迟缓,甚至在好几次,他都差一点停下脚步,恍惚的往四周望去。

走在他身边的玉公公轻声道:“别看了,这里,不是那里。”

药老看了他一眼,玉公公又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一个方向,然后又叹了口气,轻寒转头看着我,目光中似乎在询问,而我轻轻的说道:“我知道,别的原因是什么了。”

“”

“等晚一点再说吧。”

轻寒听了倒也没有再追问,只点了点头,又看向前方那满头白发的背影一眼,轻叹了一声道:“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

不一会儿,我们就分路了。

裴元灏一直走在前面,这个时候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了,看来应该是回他的居所去了,而玉公公带着药老去了另一边,他全身都湿了,加上旅途劳累,一定要让他先去清洗一番,而我就带着轻寒到了他的房间。

我们两个人的居所相隔不远,只有一道门,甚至连院落中的风景,房间里的摆设都非常的相似,常晴还特地让人在这里准备了药用的熏香,一进房间,满屋子的药香,倒是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我让扣儿拿一盆热水过来给他洗洗手,稍微暖和一下,然后给他换上了一件干净干燥的衣裳,果然脸色恢复了一点红润,人也清爽多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他手边,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我坐到他身边,问道:“对了,药老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今早。”

“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来得及。我和查比兴出府往这边来的时候他刚到,还差一点被看守的当成暴民,幸好查比兴眼尖看到了他。”

“不过,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我算了一下时间,就算萧玉声的脚程比普通人快,这个时候他也不过刚刚到潼关罢了。

轻寒道:“我之前问了他一下,他虽然不太想说话,但还是跟我谈了几句。他好像一直就待在剑门关那边。”

“剑门关他待在那里做什么”

“裴元丰和他的夫人在那里。”

我恍然回过神来,对了,我想起来了,从去年开始,元丰就一直守在剑门,裴元修想要让林胜他们攻破潼关之后一鼓作气进入西川,结果被元丰挡在了外面,从现在的局势看,他们一鼓作气进入西川的计划已经泡汤,所以林胜的兵马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支撑不了太久,加上陕西境内,曹吉将军奋力反击,他们也只能退回山西了。

看来,裴元丰的将兵之力,丝毫无减,有他在,剑门关固若金汤。

轻寒又说道:“还有一件事。”

我抬头望着他:“什么”

“呃,裴夫人,好像生了个女儿。”

“啊”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慕华”

“对。他跟我说的。”

我心里顿时一喜,薛慕华生了个女儿去年在武隆的时候就知道她怀孕了,但之后的事情,让我再也无暇去想他们,现在算来

轻寒道:“听说是早产,有一点险,所以老人家一直在剑门。现在他能过来,那应该是母女平安了。”

“这,这太好了”

我欢喜不已,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这真的太好了”

薛慕华给元丰生了个女儿,这太好了

不管眼下的局势如何,又有多少的困难险阻在眼前,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好事,因为生命,就象征着希望,有了新的生命,就好像即使面对这眼前这样的瓢泼大雨,也明白,太阳终究有冲破乌云的那一刻。

只是

又有一阵阴霾飘到了眼前。

黄天霸

只要一提到薛慕华,裴元丰,我就没有办法不想起他,想起他,心里就没有办法不痛。

如果说当初,元丰和慕华的结合,已经让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此命定,那么现在,这个孩子的降生,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对慕华,早就应该死心了,但我想,即使死心,他的心里,也一定会痛。

他也一定还在为这个女人而痛苦着

看着我眼眸中流露出的矛盾和痛楚,轻寒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的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之前在雨地里走了那么久,我的身上也被雨丝浸得半湿,手指更是冰凉,被他一握在手里,就感觉到他掌心传来了熟悉的体温,让我在战栗中感到了一点力量。

我抬头看着他,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安静了呆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赵太妃临终前留下的遗言来,正想要告诉他,轻寒却又说道:“对了,刚刚你说你知道药老来这里有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转头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药老慢慢的走了进来。

正文第2105章药引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我和轻寒都愣了一下,有一种背后说人坏话给人当场抓包了的感觉,也不知道刚刚我们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的急忙站起身来。

“老人家。”

药老的身上换了一件衣裳,不算太合身,显然是玉公公临时让人给他找的,袖子有些太大了,腰也太宽松了,一条腰带紧紧的束着,反倒显得衣裳更空大了一些。

我依稀记得第一次和这位老人家见面的时候,是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