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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这之前,我想裴元修是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之后又跟太傅申恭矣,兵部尚书,也就是他的父亲南宫锦宏有过密切的联系,对于京城的布防是非常清楚的;可现在,他一昏迷,这条线就断了。

但,宋宣还在。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宋宣是曾经被扔到过军队里去当过参军,似乎就是在西山大营那边,所以对京城的一些情况,他是要比别人更了解的。

难怪,谢烽要拉住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宋宣会反应那么快的对崔坚成那边下手,

这样一来,他算是牢牢的把进攻的主动权抓到自己的手里了,若将来真的有什么问题,他的说辞也有,担负责任的,就是今天将他硬拉着的谢烽和韩子桐。

看不出来,这个小伙子的心眼蛮多的。

但回头想一想,他的奶奶是谁,倒也不奇怪了,章老太君虽然不是后宫的嫔妃,可作为裴元灏的奶娘,她经历的只怕不会比常晴他们的少,而她这么看重的孙子,又怎么会是个实心眼,只知蛮干的人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倒是松了口气。

虽然眼前,还有很多事情未解决,京城的情况我也一点都不知道,可经过了这一场“较量厮杀”,我是真的累了,听着外面扑簌簌的落雪声,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外面风声呼啸。

肚子有点饿。

一时间在起床吃东西和懒在床上等天亮中间犹豫,可犹豫来犹豫去,肚子越来越饿,也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起身,花竹倒是很警醒,立刻就进来点亮了烛台问我要什么,我跟她说了之后,她便立刻去厨房那边传话了。

我坐在桌边喝了一杯热茶,渐渐的觉得有点无聊,便披了一件衣裳走出去。

今晚没有下雪,可风大得很,将天空覆盖了数日的阴云都吹散了一般,倒是露出了满满一个天空的璀璨星光。

我仰头看着那漫天的星光,虽然冷,倒也不觉得难受。

可看着看着,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正文1823第1823章轮到我们大显身手了

t章节内容开始gt我的记性,是不差的,也的确是当年跟着傅八岱的时候被磨出来的好记性,只要我花一点精力,或者看到的东西真的让我觉得有趣,难忘,那么我就会真的难忘。

而眼下,我看到的那漫天的星斗,在墨蓝色的苍穹中微微闪烁着。

这景象,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在宇文亢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位置的屏风。

那漆黑的屏风上星星点点的闪烁着无数的亮光,回想起来,就跟眼前看到的这一片星河非常的相像

难道说

不知道是寒风的关系,还是心里冒出的一股寒意,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想来,宇文亢作为前朝八柱国之一,听谢烽的口气,应该也是深谙观星之道,而且当年他和谢大通之间的那一场比试,能让谢大通这么多年都惦念不忘,甚至让自己的后人历经千辛万苦都要回到中原来找他问个输赢,作为宇文亢本人,当然也是难以忘怀的。

难以忘怀,所以,就索性放在眼前,日夜观视。

不过,我也实在有些惊叹,虽然我的记性算是好的,但那么多年前一个夜晚的星象要完全记下来,并且做成一个巨大的屏风,那可不是普通的记忆力所能完成的。有的时候,人太过专注的去回忆一件事,甚至会耗尽心血而亡,傅八岱为了背诵那些被刘轻寒烧毁的古籍而迅速苍老,就是因为他的心血耗费过度。宇文亢记忆下这样庞大的一幅星象图,只怕他的身体孱弱,也是因此而致。

我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

一场观星的比试,结果在现实中,一天天,一年年的,自然会浮现出来,为什么还要耗费那么大的精力,去把一整幅星象图记录下来,还做成屏风摆在床边,这样没日没夜的看呢

难道他的心里,还有什么不甘,不愿吗

我几乎想要去找到宇文亢问一问,或者再看一眼那幅星象图,可这时花竹已经回来了,厨房里也送来了一些简单的热汤饭,一看见我站在门口,花竹吓得差点将我抱起来拖回房里去,我也不敢再给她找麻烦,没有说什么,自己乖乖的坐下吃东西。

等到吃完,揉揉肚子消消食,天就要亮了。

花竹又沏了一杯茶给我,问:“颜小姐,你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我摇摇头,昨天从下午开始一直睡到凌晨,也算是睡够了,现在我精神得很,甚至连这个宇文府里的一点动静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抬头问她:“又有人来府里吗怎么听到那边人声嘈杂的”

花竹看了我一眼,倒也并不隐瞒,道:“半夜的时候好像什么消息传进来,刚刚是师傅和子桐小姐请宋公子来府里商量一点事。”

“哦”

我就不多问了。

看来,宋宣的计策已经奏效了。

而眼下这个局势,的确也没有比他去打前锋更好的选择,只是我现在为了避嫌,更不能再跟他有什么接触,也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至于半夜传来的消息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胜京,或者说,是胜京南下的那批人,也就是邪侯奇传来的消息。

现在,已经到了之前裴元修跟他约定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不由得也有些紧绷了起来京城这一仗,就算是宋宣去打前锋,可他毕竟不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总还有一些是他顾不上的,况且胜京的兵马,当年在东州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识过了,那种摧枯拉朽,要将一切都踏于脚下的气势,也不负胜京骑兵的威名,他们这样南下,京城又还有几分胜算

更何况,我们现在连京城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冬天的早晨,天亮得很慢,但因为外面全都是皑皑白雪,倒也并不觉得漆黑难耐,我坐在屋子里,就这么看着窗户上透出的光一点一点的明亮起来,琢磨着他们几个谈到什么程度了。

今天,已经是三月十二了。

之前裴元修跟邪侯奇的约定就是最迟在三月会师京城,现在这个时间正好,若要攻打,怕是就在这两天了。

我坐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乱,也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