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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瞪着我:“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你是颜家的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抓起手里的蟠龙杖,像是又要过来打我,但我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阳光没有直接照在我的身上,但那种炙热的温度却像是有一团火焰从我的脚底燃烧起来,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没一般,可我自己却周身冰凉,连血液仿佛都凝结成冰了。

我冷静的说道:“不管我怎么说,但有一些事实,你们改变不了。”

“”

“一年前,他在金陵迎娶了韩家长女韩若诗小姐,所以我离开了金陵;而我”我慢慢的抬起手来,手上还带着那个硕大的红玉扳指,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到了那上面,我说道:“我已经得到了刘轻寒的馈赠,得到了他全部的家业。不管他能不能活着回来,我都会守着他的家业,如同守着他。”

“”

薛芊他们已经被我这些话说得哽住了出不了声来,我回过头去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大夫人,叔公,这些已经是事实,更改不了的,不管你们要达到什么目的,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

“事不能成,徒伤人而已。”

薛芊和颜罡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我会抢过他们的话这样说,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而裴元修静静的看着我,脸上仍旧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在这样炙热的温度里,他的眼瞳中反倒是满满的寒意。

一时间,大家仿佛都僵在了那里。

这个时候,薛芊像是终于撑不住了似得,猛地站起身来,抓着那蟠龙杖就要朝我打过来:“你这个”

眼看着那蟠龙杖虎虎生风的朝着我挥过来,我只皱了一下眉头,而下一刻,无畏和尚已经冲上前来,他大概老早就按捺不住,这个时候比谁的动作都快,一把抓住那蟠龙杖,用力一折,就听咔嚓一声,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折断了。

薛芊完全没有料到他有这一手,再加上自己原本就跌跌撞撞的站不稳,这个时候更是两腿一软,就仰面跌到下去。

幸好她身后的人反应快,急忙冲上来将她接住了。

无畏和尚还不解气似得,狠狠的将一截蟠龙杖扔到地上,骂道:“谁敢在这里对大小姐动手,先过洒家这一关”

“你”

薛芊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颜罡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这是哪里来的野人,颜家的人在这里说话,他敢冲上来动手”

无畏和尚道:“老家伙,你怎么不看看是谁先动手”

颜罡这一回是真的动了怒,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他这一起身,他身后的人也都上前了一步。

自然,我身后的一些人也全都将手扶上了腰间的刀柄上。

眼看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就在这时,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各位,都退一步吧。”

大家也都愣了一下,一转头,就看见裴元修背着手站在那里。

刚刚所争执的,明明是我和他的事,但他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仿佛世外人一般清清静静的站在那里,即使现在已经有人要动手了,他仍旧纤尘不染,只是很平静的说道:“轻盈说得对,有些事已经事实了,不可回头。”

颜罡他们顿时一愣。

他说道:“既然不能回头的事,那就不要回头了。”

“”

“况且,我们今天要谈的,本也不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

他这一席话,就像是一桶冰冷的水,迎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将大家的怒火都熄灭了,颜罡他们这才像是回过神似得

的确,今天要争论的,本就不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看来,他始终是最冷静的一个,也始终都记得,自己要什么。

这个时候,我也不由的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声,而颜罡他们也终于在裴元修的暗示下,都退了回去,各自扶着椅子坐下来,只有薛芊还有些气不平,脸色苍白的不停的喘着粗气,颜轻尘皱着眉头,正想要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被她狠狠的挥手打开了。

裴元修只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我跟颜家,的确没有了那一层的关系,但不代表,我跟颜家不可以有合作的关系。”

“”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群雄并起,颜家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只考虑儿女私情。将来的天下大势将会如何,以颜家之财势,西川之财势,难道真的不想要翻云覆雨,做一番大事”

“”

“我记得上午,非白兄曾经说,颜家即使参与到中原的大战当中,出钱出兵出力,换来的也不过是封侯之位,这一点,在下可有一些异议,不知非白兄是否愿意听。”

颜非白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这么说,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

于是,颜非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坦然的笑道:“请指教。”

“若论封侯之位,也许的确不过是如此而已;但”他的目光微微一闪:“若颜家能够成为开国功臣,又何止是眼前这一点利益呢,更不必担心有朝一日,朝廷壮大之后,会对西川开战,二十年前那一场战败,你们西川丧失了多少这,难道不是一劳永逸吗”

颜非白的脸色微微一凝。

他喃喃道:“开国开国”

正文1577第1577章灭国者贼,立国者王

颜非白道:“你说开国”

“不错,”裴元修平静而坦然的微笑着:“一直以来,颜家深居西川,即使自守也是自保,不就是因为中原朝廷将你们视为前朝余孽,与你们为敌。如果我们能够创建出一个新的朝廷,一个新的秩序,天下不再像现在这样混乱,战火连连,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

“各位,灭国者贼,立国者王。”

“”

“贼与王之间,差的,也许只是一步而已。”

“”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望各位,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

我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的看着他。

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他曾经在皇室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必然是有着非凡的才能;也知道他的能耐,可以在裴元灏眼皮子底下战局江南,甚至现在,几乎与裴元灏分庭抗礼,但这似乎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