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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他可以不用死。”

“”

“但条件是,你要听我的。”

“”

她有些紧张,似乎是相信我,但又不敢完全相信我,谨慎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要怎么做”

我平静的说道:“现在,时间离他们攻进玄武门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外面的人一定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真正勤王护驾的人,一定已经开始准备,甚至已经要进来了。”

“”

“不过,我想他们的人马,也绝对不止围着集贤殿的这一点。既然你的父亲参与到这件事里来,那么宫中的情况,就一定会都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一定会在各个关卡都设下人马,进宫来勤王护驾的人,不会那么顺利的到达这里。”

“所以呢”

“所以,我给他们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决定要不要交出我们两。”

“半个时辰”南宫离珠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像是想要算一算这个时间够不够,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一脸茫然的看向我,我叹了口气,说道:“半个时辰是不够的,不管哪里来的人马,半个时辰的时间都不够他们打进皇宫,最少,他们需要一个时辰。”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她一愣,立刻也明白过来,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原本,我就是想要跟他们要一个时辰的时限,但他们不肯,谈判之后,才改成了半个时辰。”

南宫离珠道:“那我们现在走出去,不也是一样的结果吗”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可是,他们要的是两个人。”

“”

她猛地颤了一下,看向我:“什么”

“他们要的是两个人,”我说道:“这就是我们可以拖延的机会了。”

南宫离珠的呼吸紧绷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先出去一个,给他们一个甜头,让他们觉得事情是可行的,这样一来,他们也许就会愿意继续等。”

南宫离珠眨了眨眼睛,又思索了一番,这一次,她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抬头看着我:“这,也许可以。”

说着,她又望着我:“那,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我闭上了嘴,没说话。

屋子里原本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一停下来,就有一种突兀的安静,一下子窜到了每个人的面前,她的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

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戒备的看着我。

我说道:“的确,两个人出去一个,是我们的策略,但出去的是谁,也是有策略的。”

她说:“什么策略”

“不能把最重要的,一开始就给他们。”

“”

“如果拿到了最重要的人,那么接下来,他们可能会在时间紧迫,援军迫近的情况下狗急跳墙,强攻集贤殿,那样一来,我们这个策略就失败了。”

“”

“我们要先给出一个不太重要的,更重要的那一个留在集贤殿,他们看到了机会,想要得到手,这样,才有一直能压制住他们的可能。”

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南宫离珠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不好看,如果说刚刚,她的脸色是失血的苍白,那么这一刻,就已经有些失神了。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和抓着裴元灏的那只手在不停的用力,指头的关节都挣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双还含着泪的秋水明眸看向我,目光却已经凝结成了冰

“我们两个,谁是重要的那个”

正文1404第1404章一只带血的手

“我们两个,谁是重要的那个”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稍微有些踌躇,但也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

两个女人,哪一个更重要这种问题是寻常不能轻易的问的,若真的平常时候这样问了,不是明朝暗讽,只怕也早就撕脸扯发的揪打起来,可我和她谁都没有轻易的开口,就只是这么对视着。

这样的安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我还能平静下来,但她却似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身子不停的颤抖,眼中的泪光也不停的闪烁着,但她却不肯轻易的落泪,只是这样僵持着看着我,咬着牙露出一点笑容:“你说”

“”

这一下,还能怎么说

我扶着椅子两边的扶手,手指一直在用力,却一动不动。

南宫离珠轻笑了一声:“颜轻盈,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

“你已经赢了我了。”

“”

“我这一生唯一在乎的两个男人,他们都为了你神魂颠倒,为了你,他们伤透了我。我已经什么都不求,只求留在他的身边,你还要来跟我说这些。”

“”

“你是一定要让我承认,我没有你重要,对于他们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而我南宫离珠,什么都不是,是吗”

“”

“你一定要把我踏在脚底,才甘心吗”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苍然感。

过去,一直觉得人生是有输赢的。

赢了的人,自然高高的站在云端,而输了的那个,跌在泥潭里,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过去,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在扬州,裴元灏当着她的面将我一掌掴倒在地的时候,我的心如死灰,再没有燃起过。

可是现在,当她这样说,当我这样看着她的时候,才发现,说什么输赢,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没有得胜的喜悦。

看到她的狼狈,也没有让我有任何的愉悦和快乐。

人心和人性都是相通的,也是相同的,人性本善,喜爱美好和憎恶邪恶,都是纂刻在生命里和骨髓的天性,我做不到因为别人的痛苦而快乐,不管这个人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想到这里,我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没有和你谈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