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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她的家族里不只是她这一个女儿,还有别的年轻人可以等着提拔,就算她不能有孩子,只要南宫家不倒,和皇家的关系一直保持密切,将来的荣宠富贵也可以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

这时,大殿上几百双眼睛都看着阳光下,南宫锦宏慢慢的走了进来。他身着锦袍,体态矫健,虽然也上了年纪,脸上有了些皱纹,可眉目清朗,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美男子,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绝色的女儿。

南宫锦宏走到大殿前,跪拜下来,大声道:“老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

裴元灏急忙一抬手,南宫锦宏站了起来,裴元灏看着他精神烁烁,笑道:“这两年来爱卿一直抱病在身,朕忙于国务,也未曾去看望过爱卿,不知现在”

南宫锦宏抱拳道:“蒙皇上隆恩庇护,老臣的伤病已痊愈。”

“哦,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一君一臣还在说着,下面的朝臣们眉毛官司已经打得火热,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思都只有一个申啸昆的兵部侍郎是白上了

原本之前的军机议政阁,就已经把兵部的权利分出了一半有余,又被户部以复审的名义监察,而现在南宫锦宏又消病还朝,那么尚书还是尚书,侍郎还是侍郎,只是比起过去的侍郎,品级降了一半还有余。

申啸昆坐在那里,他到底还年轻,有气恼也绷不住,浓眉紧皱,一张娃娃脸气得脸颊都微微的鼓了起来,捏着酒杯的手指不断痉挛,若是再不控制,只怕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坐在他另一面的申恭矣也并不好过,只是老臣到底沉得住气,他盯着南宫锦宏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着大殿上的申柔。

即使有胭脂水粉的妆点,也掩盖不住申柔这个时候难看的脸色,她沉不住气,恶狠狠的转头看了南宫离珠一眼,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就听她低低的骂了一句:“贱人”

而南宫离珠,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感觉到了,转过头去也看了她一眼,眼角中漫漫是得意的笑容,带着一抹轻蔑看着她,然后低头喝了一口酒。

申柔的脸色顿时气得发白。

在他们申家看来,这就是南宫离珠狐媚子诱惑君王得来的好处了。

只是

我挑了挑眉毛,看向了依旧老神在在的傅八岱。

朝堂上还能神色如常的,也就只有他和始终淡漠清冷的轻寒,但轻寒是因为不在意,而他主意是他出的,他又怎么会吃惊

再在钉子上加一块,真是加得好。

这一块,若是别的人,也许未必敢接,但南宫锦宏他的女儿原本是裴元灏最爱的女人,与后宫专宠多年,却被申柔害的从此绝育,只是这个仇,也会让他毫不犹豫的回来。

更何况,他称病这几年并不是真的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仕途,只从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同样是诛心之殇,我会跟皇帝决裂,要跟他互相伤害这种话都胆敢说得出口,但南宫离珠却始终没有跟裴元灏走上绝路,她再是痛苦再是痛恨,跟皇帝的关系还始终留有一丝余地,也是有这个原因制衡。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怎么的,觉得有趣,也觉得心酸。

这时,裴元灏已经一抬手道:“尚书大人入座吧。”

“谢皇上赐座。”

南宫锦宏又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到申啸昆身边坐下,周围的几个大臣在权衡了一番之后,都立刻举杯朝着他贺喜:“恭喜南宫大人伤病痊愈。”

“南宫大人回朝,可是皇上之福,吾等之幸啊”

“今后,还望南宫大人多多照拂。”

南宫锦宏也笑着举起酒杯,对周围的大臣们道:“多谢诸公。”

说完,他转过头去看着申啸昆,微笑着道:“这一位一定是太傅大人的贤侄,新晋武状元,侍郎申大人吧。”

申啸昆忍着一口气,站起身来:“尚书大人,下官拜见了。”

“哈哈哈哈,侍郎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南宫锦宏起身,又转头看向申恭矣,带着深意的一笑,道:“申大人,久违了。”

申恭矣也笑着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面前:“没想到南宫大人伤病都痊愈了,怎么不告诉老夫一声,也好去看看南宫大人啊。”

“哈哈,这倒不必,现在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了么”

申恭矣的脸色沉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点近乎狰狞的笑容,道:“不错,咱们是要天天见面了。南宫大人,何幸,何幸啊”

南宫锦宏也朝着他一举杯,两个人的目光闪着几股狠意,脸上却还是笑容满满,同饮下了一杯酒。

南宫锦宏的出现,让这场国宴彻底变了味道,鼓乐齐鸣还是和之前一样热闹非凡,但这之下的暗流涌动,却已经早就超过了乐声的轰鸣,申恭矣和他喝了这一杯之后,其他的几位老臣也纷纷与南宫锦宏共饮。

几杯酒下肚,觥筹交错,气氛倒是好了一些。

然后,我看见南宫锦宏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傅八岱的面前。

傅八岱还坐在那儿摸索着吃东西,倒是旁边的吴彦秋起身:“尚书大人。”

南宫锦宏只笑着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傅八岱,笑道:“这一位,就是蜀地的贤者,集贤殿大学士,傅八岱傅先生吧”

傅八岱听了,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对不清焦点的看着:“唔”

南宫锦宏道:“在下久闻贤名。”

“哦,呵呵,不敢,不敢。”

傅八岱站起身来,跟他共饮了一杯,南宫锦宏又道:“听说,傅先生还有一位高足,怎么不见”

傅八岱听说,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冷笑:“高足说不上,只是个不听话的学生罢了。”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怎么的又是一沉。轻寒原本神情淡然的一直端坐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慢慢的转过脸来,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寒,跟这大殿上的气氛格格不入,总还算礼仪周到的起身走过来,朝着南宫锦宏行了一礼:“下官刘轻寒,见过尚书大人。”

“嗯。”南宫锦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本官养病期间,也听说你是英雄出少年,勇闯贡院力擒文贼,京城百姓无不交口称颂,好啊。”

这话一出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