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宁凡点点头。
“酋长！”释天明沉声说道。
“酋长，我们成为黑石部落的一员，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玉化临也劝说道。
“相信我，也请相信我的直觉，”宁凡平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众多苦无心中还有满满的疑虑，但接触到宁凡眼神，再联想到他在黑暗中的笃定时，这些人的心变得莫名坚定。
如果这家伙能够被磨灭心性，沦为一个埋头凿山的苦无，恐怕整个苦无界真的无人能逃离。
他们不知宁凡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是义无反顾跟随上去。
宁凡命人将储备的食物拿出来分给伤重的人食用，当然也包括他自己，苦无的身躯就这点好，虽说极其容易遭到破坏，但也很容易修复。
当一众苦无朝黑石部落迁徙到一半时，宁凡与疯蟾的身体已经恢复原状，其他受伤的苦无当然也彻底痊愈。
这一路遭遇过一些猛兽袭击，不过这些猛兽都是三五成群，即便是普通苦无都能应付，更别说苦者会的精锐实力不俗。
距离黑石部落尚有一半路程时，宁凡开始询问黑石部落的一些消息：“酋长知晓苦者会的存在吗？”
“当然知道，”牙虫孤回答。
“那么他是苦者会的一员？”宁凡目光微闪。
牙虫孤嘿嘿一笑，摇头道：“不，他不是。”
闻言，玉化临，胡膳等人眉头皱了起来，释天明更是说道：“知晓苦者会存在，放任苦者会发展，但本身不是苦者会一员，听起来很奇怪……”
有些部落的酋长不允许苦者会存在，认为部落会被牵连，一旦让其知晓，必定会起到黑天魔神将其抹杀。
有些部落酋长如释天明本身是苦者会一员，这样就能在暗中不断壮大。
要么支持，要么不支持，不存在模棱两可的中间态。
“嘿嘿，这个黑石酋长是个老狐狸，他这样做不仅能壮大部落的力量，还能掌控苦者会的力量，他自己还修行炼虚之法，”疯蟾冷笑一声，“酋长，你想说服他是痴心妄想！”..
“我不需要说服他，”宁凡说道。
牙虫孤眉毛一挑，“你打算做什么？我劝你不要乱来，酋长本身实力很强，黑石可不是你们红山那样一个小小的部落，你若不说话我们苦者会能保你安全……”
“孬种，”疯蟾抓住机会嘲讽自己的哥哥。
牙虫孤似乎习惯弟弟这副德行，也不理会疯蟾，而是直勾勾看着宁凡，他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当然不会跟他动手，我会跟他讲道理，”宁凡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黑石部落的苦者会成员们顿时笑了起来，牙虫孤更是对疯蟾说道：“你们的酋长天真得可爱，我很难相信你们先前说的话，真不知道你们在兽潮中怎么活下来的！”
在千方宇宙还有几分道理可以讲，那是因为千方宇宙各族相互之间还有约束，可这苦无界就是一句话决定生死的地方。
连实力在这里都不是特别奏效，谁会讲道理？
疯蟾冷冷一笑，与释天明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的酋长的确是个讲道理的人，毕竟连黑天魔神都听他的道理，相信黑石酋长也会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