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忱雪手足无措的样子,顾楚帆笑着打趣她:“雪儿该不会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白忱雪更加局促。
脸红红的,不吭声。
他太热情,嘴太甜,都快给她搞成社恐了。
奇怪,她平时言行举止还算落落大方。
暮色渐深,秋风一吹,有点凉。
顾楚帆脱掉身上风衣,披到白忱雪肩上,接着握起她细瘦的手臂,轻轻塞进袖子里。
白忱雪不太自在,说:“我自己来。”
顾楚帆俯身帮她卷袖子,边卷边道:“以前雪儿没男朋友,可以自己来,现在有男朋友了,就该男朋友代劳了。”
白忱雪脸火辣辣的,正色对他说:“楚帆,那件事是为了让国煦的魂魄离开近舟的身体,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你不用当真的,也不用尝试跟我交往。你条件这么好,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我身体真的很差,做什么都容易累,要经常吃药。”
顾楚帆像没听到似的,一颗颗地给她扣纽扣。
他也是一米九冒尖的身高。
白忱雪又细又瘦,单单薄薄的在他的风衣里晃,活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扣完纽扣,顾楚帆直起腰身,垂眸打量她,那双看向她的眸子深邃泛着点点星光。
白忱雪垂下睫毛,不敢和他对视。
那么帅的人,那么深情的眼,谁能不迷糊?
顾楚帆笑着摸摸她的头,“雪宝宝,好可爱。”
六个字又给白忱雪整不会了。
短短时间,他给她换了三个称呼,先是雪,接着是雪儿,现在又变成了雪宝宝。
白忱雪觉得他一定谈过很多女朋友,才这么会撩。
可是他真若谈过很多女朋友,如今国煦的魂识已经彻底脱离顾近舟,他没必要再来管她。
她一时猜不透他。
二人上车。
顾楚帆发动车子。
怕车上有司机,白忱雪会不自在,他特意给司机放了一天假。
他开车载白忱雪去他说的专做补汤的店喝汤。
怕白忱雪虚不受补,会流鼻血,点菜的时候,他没点大补的,特意点了清淡小补的汤。
用完餐,二人上车。
顾楚帆道:“晚上和青妤姐住一起,怎么样?”
白忱雪说:“我还是住酒店吧,住酒店更方面一些。明天我回姑苏城,检查结果出来后,你帮我邮寄到我家里。”
顾楚帆突然朝她伸出手。
白忱雪一怔。
顾楚帆将她耳边垂下的长发,轻轻撩到她的耳后。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耳翼。
白忱雪觉得那半边耳翼麻酥酥的,像脆了似的。
顾楚帆长睫垂下,凝视她的眼睛,“雪儿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说来听听。”
他声音太温柔。
白忱雪怔怔地望着他。
流光溢彩的霓虹透进车窗,隐隐笼罩他面容,他生得龙眉星眸,风华绝代,眉眼间风流宛转。
他年轻英俊,不开口已魅力非凡,这般热情,谁能招架得住?
好一会儿,白忱雪才回过神来,慌忙移开目光,低声说:“不,你,你不需要改,是我不好,我……”
她别过头,看向车窗外,“我身体很差的,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盛年。”
这样的身体,普通家庭都不会娶,何况顾家那种豪门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