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伏允气的一个大嘴巴就扇了上去:“马场上一万多的鲜卑男儿一万多被三百人冲出来就打懵了,被人家抢走两万匹宝马良驹你特么还好意思叫本汗放心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消彼长,这些跑了的战马用不了多久就会驮着大唐的骑士来踏平我们的家园欺辱我们的子女你们特么的都是吃屎的么”
扇耳光不过瘾,慕容伏允气急之下直接在他大帐中煮着酥油茶的大锅底下抽出来一根还燃烧着的木条,抡圆了就甩在这报信之人的脸上,只几下,一个大好的鲜卑男儿就给打的毁容了。
“啊两万匹两万匹青海骢啊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啊”
一边哭,慕容伏允还用拳头朝自己胸口砸了两拳以发泄自己的悲愤之情,结果忘了他那胸口刚被酥油茶给烫过,这一砸不但没把情绪抒发出来反而把火泡里的脓水给砸出来了,因此他不但痛彻心扉,顺便还痛彻了皮肉一把。
“活口呢,你们留了活口没有,我吐谷浑到底还有多少他们唐人的探子今天偷本汗的马,明天是不是就要摸进本汗的大帐刺杀本汗了啊”
“这。。。小的们无能,没有留下活口,那些。。。那些探子被抓住以后全都吞刀自杀了,也不知是怎么训练的,那些唐人嘴里都咬着刀片,被抓住这之后一咽就死,根本都来不及阻止。
慕容伏允都快被气疯了,大骂道:“混蛋他们唐人都死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废物还活着,你们还活着干什么啊给我去死”
说罢,慕容伏允好像疯了一样的,一把抓住这人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撞去,那人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动,只得一下一下的活活磕死在了地上,磕的鲜血脑浆满地都是,慕容伏允的手也被染的红白相间的,这才停下了动作,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他已经太久没这么亲手杀人了,他需要用暴虐喝鲜血来给自己以勇气,不得不说唐人的狡猾和悍勇把他给吓到了。
这么损的招,自然是出自秦浩的手笔了,原本李光弼所创的绝招自然也成了他的创意,只是可惜了那为了完成任务而牺牲的两百多个探子。
这些人中,只有三十个不到的人是从宫里来的飞骑,其余的全都是原本青帮里的混混。
说真的,这里边有多少人当初加入风言衙门的时候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秦浩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如此巨大的勇气以寡敌众,生吞那锋锐的刀片,任它划过嗓子和气管。
秦浩甚至都叫不全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却愿意为了秦浩的一道命令去送死。当两万匹青海骢送到西海的时候,连段志玄这样的汉子都忍不住动容悲戚。
当然,他们并不会白死,秦浩对死难的手下是非常优厚的,尤其是这种几乎与主动送死没什么分别的任务,他们的遗孀将得到最好的照顾,父母兄弟将分到最好的田产,甚至后代长十四岁后还将无条件进入北衙的飞骑之中,经过严格的训练后选拔其中佼佼者进入白骑,成为圣人的贴身卫队。
秦浩不知道这些牺牲的人中有多少是为了大唐有多少是为了让家人享受抚恤,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些人的牺牲都是为了关内百姓们的富足安康就够了。
他们,是这场唐与吐谷浑国战中最先牺牲的一批人,他们,是英雄。
第二百七十六章玩脱了
整个吐谷浑在秦浩不停的渗透破坏之下终于有些顶不住了,都不等唐军来打,自己就有要崩溃的意思。
随着圆通法师被刺,不停号令的部落越来越多,甚至于慕容伏允的嫡系在六天之内就跟附属的部落冲突火并了七次,如今别说集结军队抵御唐军了,就连保住汗位都费劲。
而段志玄果然也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几回,在圆通被刺后不久,就毫无征兆地突然集结了军队奔着青海湖而去。
这一仗跟历史上差不多,段志玄大胜而慕容伏允惨败,又丢了几乎全部的青海骢,吓得赶忙领着部队逃到了高山荒漠之中,做起了缩头乌龟,再也不敢露头了。
与历史不同的是,段志玄的手中多了一张图,一张秦浩他们风言衙门倾尽全力给段志玄画的那张吐谷浑地形图,而且他的兵力也比历史上雄厚了些。
历史上段志玄这个时候是怂了的,小胜一场之后害怕深入高原和大漠会因为补给不济而招致惨败,因此在打了一小仗之后就退了,最后不得已只得在此派出了李靖才能力挽狂澜。
秦浩送图的时候说得话也是因为如此,趁着此时慕容伏允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再接再厉,等李靖从长安集结兵马再过来怕是连黄花菜都凉了,不但慕容伏允会做好准备,而且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战略优势就会丧失殆尽,甚至还造成了党项人临阵倒戈的尴尬局面。
这一次,秦浩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这双小蝴蝶的力量,段志玄也不知道是因为秦浩的那张图还是因为秦浩说的那些话,在大败慕容伏允之后毅然决然的就挥师南下,一头扎在了青藏高原上那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中。
得知这些的秦浩,恨不得哈哈大笑,自己给大唐带来这么大的变故,按说也应该算是功德了吧。
这仗一开始打就这么顺利,一时间所有的百姓都挺高兴的,秦浩自然也不例外,特意取了两个最好的团茶煮了,亲自招待了风言处的各位同事们,累了这么些天,终于也可以稍微歇歇了。
其实他们做情报工作的,一旦正式交上火之后他们反而就清闲下来了,以至于如今虽然青藏高原上还有无数他们的弟兄在奋斗,但剩下的任务不过是借着慕容伏允坚壁清野的时机进一步煽动吐谷浑的内部分裂,挑拨吐谷浑牧民对他们可汗的愤怒而已,虽说同样的重要但这种事因人因时因地而定,他们中枢也下不了命令,简单说就是已经没啥用了。
只是这帮风言衙门办事的可以歇,秦浩自己却不能,因为他风言衙门的差起码在表面上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他只是以顾问的身份回来指导马周他们工作的,青帮那里才是他的活。
吐谷浑这地方,国小民弱,军力跟大唐相比远称不上强横,因此正面拼杀无异于以卵击石,想赢得这场胜利除了坚壁清野,利用高原沙漠和深山拖垮唐军的辎重给养。
也正因如此,唐军这一战到底能不能赢,其实并不在于怎么打仗,而是在于怎么能保证前方大军不会断了辎重,青帮既然垄断了天下漕运,运送军需自然便责无旁贷了,更何况从编制上看他们也属于水军不是,好在唐朝的时候黄河还算是勉强能走的了船,顺着黄河一路西上还是能勉强跟得上大部队的。
而对于秦浩来说,青帮里人才济济,政事堂的宰相们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这种区区运算军粮的小事情有他没他差不多,索性直接撒手不管了,一门心思地扑在了另一个项目上:盐引。
许是命运使然吧,盐引这东西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样的一条路的,跟明朝时一样,朝廷鼓励民间商人给前线将士们购粮送粮,根据所购运的粮食数量由民部跟商人用盐引进行结算。
这些商人们倾家荡产的把粮食送上青藏高原,总不能就这么空者手下来啊,正好段志玄的大军在吐谷浑的地盘上疯狂的扫荡,于是这些商人零活的头脑一动,就再青藏高原上又做起生意来了。
一千年前打仗可都是全民皆兵的,不会有人管你到底是军队还是平民,总之一路上一边走一边强,除了粮食以外是带不了多少东西上路的,金银等真的之前的或许还会揣在兜里,那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可就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