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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想找孙二,却发现孙二居然不在家,一打听却是跑那王府去了,原来他这段时日跟那王方翼竟成了莫逆之交,说是俩人一块学习去了。

还没等秦浩煮口茶,家中客人就上门了,却是那许杰,这一个月来他已经接来了在洛阳的家人,短时间内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便索性在秦浩这借了一进院子住,反正秦浩这三进院子根本就没那么多人去住,即使许杰一家住进来也还空着一进呢。

秦浩开玩笑道:“许大哥,这一大早上的就过来,可是嫂子又打你了”

许杰一听就急了,“她敢老子以前那是让着她,当时老子只是个小小的校尉,现在老子是堂堂武卫中郎将了,谁家中郎将回家还怕媳妇的”

秦浩笑道:“怕媳妇和官职有啥关系,房相贵为中书令和尚书左仆射,回家照样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这中郎将还能大的过他”

许杰脸色憋得通红,道:“反正俺现在不怕她了,起码不能这么惯她的毛病,你都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她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找上门来了,就昨天,我还给她小外甥安排了个差事,从定襄回来的那点缴获都快让俺花光了。”

“行了行了,你这做老爷们的不是应该的么,既然你不是被嫂子给揍了,那这一大早上的来找我干啥”

“干啥请你吃饭啊我那好兄弟苏定方也回来了,嘿,人家这次立功了,再加上他以前在窦建德和刘黑闼手下级别都不低,竟然跟我一样,也封了个中郎将,我是左武卫,他是右武卫,你不是对他挺感兴趣的吗,他也挺崇拜你的,这不就来叫你一声么。”

秦浩面色古怪道:“这大早上的不会是要去平康坊吧。”

“那是当然了,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当今圣人为了收拢突厥民心,如今连突厥娘们都不让我们玩了,苏少都憋坏了。”

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苏定方可是大唐四大名将之一,为了结识一番,自己也只有舍身饲虎了,你看那小蝶在一旁故意把盆盆罐罐的摔的叮当响,这是在心疼自己哩。

当即,秦浩和许杰二人取了马,也没带跟班,径直去了平康坊。

这一大早上的,别人都是双腿软绵绵的往外走,只有他们俩是往里走,弄得人们纷纷侧目,寻思着这是哪家的色中饿鬼。

到了楼子里,便见整个青楼空空荡荡的,连门口的龟公都没有上班,只见苏定方一个人坐在二楼,身边莺莺燕燕地围着一大群,连喝带揉的玩地不亦乐乎,见他们来了,大胜呼和道:“好兄弟快上来,今天我请客,别客气,这特奶奶的,长安城的妞越来越带劲了,这些妞大胸大屁股的,比咱们在突厥玩的那些可强多了。”

秦浩微微皱了一下眉,印象中的苏定方似乎也算是一代儒将,却不想年轻时后这么轻浮。

那老鸨一回头,看见秦浩吓了一哆嗦,这可是自家的顶头上司,如何能不认得连忙小跑过来奉承道:“哎呀呀,竟不知这位将爷是秦郎中的朋友,赎罪赎罪,秦郎君您说您也不递个话。”

秦浩摆了摆手,示意无妨,苏定方却眼睛一亮,道:“秦郎中可是那天授秀才,风言郎秦浩哎呀这可真是。。。。。好兄弟,这个。。。。真不好意思,见笑了啊。”

说着,苏定方居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久闻秦郎中的大名,许杰兄弟对你可是推崇备至啊,一直想结交一番却没机会,秦郎中请。”

许杰道:“哈哈哈,苏少爷这话说的却是不对了,你当我兄弟是那腐儒不成我跟我兄弟,那是过命的交情,又不是啥外人,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秦浩笑着登上了楼梯,道:“苏少的大名兄弟早有耳闻,天下人谁不知道,苏少乃是铁骨铮铮的一条好汉子,今日能结识苏少,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

第一百九十章说曹操曹操到

苏定方是个大个子,目测最少也有一米八以上,这在大唐绝对算是高个子了,而且一脸的络腮胡子上还沾着少许饭粒之类的东西,一双喝的微醺的铜铃大眼,看上去十足像一个拦路抢劫的好汉。

围坐在苏定方跟前的姑娘们此时一听说是秦浩来了,各个都双眼放光,自古就是鸨儿爱钞姐儿爱俏,秦浩的长相虽不敢说什么潘安宋玉,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小帅哥一枚,再加上那才高八斗的才名,不知有多少的红粉佳人愿意召他做入幕之宾。

秦浩示意老鸨道:“店家,看日头也快打烊了吧,姐妹们操劳了一宿,这大早上的还要接客,真是我的罪过了。”

那老鸨是何等的经验丰富之辈,闻言立马便听出了弦外之音,道:“可不是可不是,我们本就是要关门的,可秦郎中您来了,姐妹们哪舍得睡觉啊这别人可没您这个福气,老丁啊,关门,放板。”

秦浩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怎么专业对口,他也不想这大早上的逛青楼的事被人发现不是,好在这老鸨懂事,反正楼子里就他们这一桌客人,索性直接来了个包场的效果。

走上了楼,刚一坐下便是一阵香风袭来,一抬头,已是一圈丰硕的乳燕包围了过来,热情地在双球之中夹着酒菜让秦浩品尝,倒是跟那天与许杰见面时的光景差不多。

苏定方哈哈大笑道:“秦郎中真不愧是人中俊彦,本少大把大把的撒钱,反倒不如秦郎中一个名号来的更有用处。”

“苏少说笑了,俊彦两字实属众位长辈抬举,哪比得上苏少在战场上拼杀的功绩来的实在,来,敬苏少一杯。”

苏定方如今虽然已经三十大几快四十的人了,但相熟的人见面依然要管他叫一声苏少,因为他以前是窦建德麾下大将高雅贤的养子,在低阶武官之中算是少有的有家学有身份的人了,因此众袍泽算是半开玩笑似得就这么一直叫着了。

苏定方倒也豪爽,一声苏少,明显是没拿他当外人的意思,二人以许杰的关系为纽带,互相之间倒也并不生分,见秦浩举了杯,二话不说端起面前的大碗就给干了。

这两人都是有心结交,又有许杰见缝插针的打诨,甚至那些四周的姑娘们也时不时地奉承一番,起到不少的作用,总之,三两杯酒下肚,他和苏定方两人就已经极熟悉了。

秦浩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不知苏少家中还有何人,在京中可有房产我与苏少今日一见如故,如苏少不弃,不如索性搬到我那去住,反正我那也住不下,许大哥一家几口也在我那,咱们哥仨正好有个照应。”

苏定方苦笑道:“哈,我这出身想来秦兄弟也是知道的,十五岁跟随父亲出征,到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的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亲人早已纷纷亡故,没混个出身之前也没去娶媳妇,现在,哥哥我已经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兄弟你若是不嫌弃,也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给我腾一张床出来也就是了,能跟两位兄弟住在一起,苏某也是高兴。”

秦浩大喜之下,更是多喝了几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有两个好兄弟,都是难得的将才,一个叫裴行俭,一个叫王方翼,只是两人都是纸上谈兵之辈,上了战场,谁也不知能发挥出几分本事,苏少若是有闲暇之时,最好能指点几分。”

裴行俭原本历史上就是苏定方的徒弟,此时推他出来倒也算秦浩这个做大哥的为小弟打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