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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fg立的,满满的,历朝历代的帝王里喜欢作秀装逼的很多,但能将秀做的如此清新脱俗逼格满满的也就李世民一人,至于史书上说的那句自是蝗不复成灾,也就只能回一句呵呵了。

这东西,如果李二早就知道能吃,而且甚至是好吃的话,估计这个秀一定可以做的更加圆满。

正想东想西的时候,手下有人来报:“鼠爷求见。”

许杰大怒:“这等首尾两端之辈还有脸来求见么直接把两条腿给老子打折”

却被秦浩拦住道:“见一见吧,脚踏两条船是这种人的本能,你又不是他什么人,人家凭什么对你忠贞不渝,一边是王爷一边是臭要饭的,换了谁都得试探一下咱们的虚实不是,好在这耗子够机警,他要是赶到小王爷后面,那才叫站错队呢,请进来吧,听听他怎么说。”

那小弟闻言应了一声,转身回去通报了,不一会,窜天鼠那弓着腰,低着头,猥琐的小胡子一翘一翘,撅着屁股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帘,离着老远就哭喊上了。

“哎呀我的贤弟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这全是老哥的过错啊。”

说着,窜天鼠噔的一声就跪下了,身子整个一滑,居然滑出十几步的距离直接抱住了秦浩的大腿,也不知这高难度是怎么操作的。

“都怪老哥啊,那天回家喝醉了酒,被我那新纳的小妾把话给套去了,谁知这贱婢贪图富贵,想攀附淮安王府的高枝,把咱们给卖了,洞悉之后老哥哥我这张老脸啊,真是没法要了。”

说着,窜天鼠抬手照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就是两巴掌,道:“千错万错,都是哥哥这张嘴不严,哥哥给贤弟赔罪了。”

说着,窜天鼠噌的一声从后腰拔出一柄刀子,没等秦浩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在自己的腿上捅去。

秦浩一愣,知道窜天鼠是来赔礼的,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狠,自己连句话都来不及说,人家腿上就扎上刀子了。

“江湖规矩,三刀六洞。”

说着,窜天鼠一咬牙,还是在秦浩反应过来之前,手起刀落又是两柄刀子扎了下去。

这尼玛,秦浩还真是没想过,窜天鼠居然有这么狠的一面。

“兄弟,我那贱婢是我新买的,原来是南城一木匠家的良家女儿,哥哥我也把人带来了,要杀要剐,任凭兄弟处置。”

这时候,秦浩才看见,原来跟着这窜天鼠身后的居然还有一位女子,这女子浑身上下被绑成了个麻花一样,勒得紧紧的,倒是颇有几分旖旎的味道,脸上的发髻有些散乱,脸上还留着一个通红通红的巴掌印,双目含泪,真叫我见犹怜。

“贱婢张氏,见过秦当家的,千错万错都是张氏的错,求秦当家责罚,放过我家老爷吧。”

第五十五章文青是种病

江湖上的事,有时候跟朝廷上还是挺像的,那就是不管多恶心的事,一定都能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全世界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也一定得编造个你不信我不信的表面文章,然后装作果然如此的样子,几千年来从未变过。

这也许虚假,但这就是游戏的规则。

没人会相信窜天鼠那所谓的小妾告密的话,但这就是人家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你接了,人家就坡下驴,你不接,大家就撕破脸皮。

到了这个时候,秦浩不得不佩服这只老鼠,虽然无官无职,但却是个人物。

该软的时候能软,该狠的时候能狠,他可以将自尊沉浸在腐烂的臭泥里,又能敏锐的看清波谲云诡之下隐藏的脉络。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窜天鼠,就像个老鼠,这种人永远都成不了猛虎,但老虎死了他却依然可以在角落里活的很好。

我是出卖了你,但我捅自己三刀让你出气,再把我最喜欢的小妾送给你赔罪,翻篇还是翻脸,就看你怎么选了。

想想自己昨天晚上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在攻城弩的狂轰滥炸下憋着尿瑟瑟发抖,秦浩真希望自己是个十二三岁的中二少年,去尼玛捉钱人,滚卵子的地头蛇,不弄死你不解我心头之气啊

但很可惜秦浩不是,他是一个在体制内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条,同时也是个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成年人。

秦浩连忙伸手将窜天鼠搀扶了起来,并在一瞬间在脸上做出了一个集惊慌,郁闷,心痛,惋惜,自责多种情绪融合到一起的表情,口中大声呼道:“哎呀哥哥,你。。。你这是何必,这是何必啊哥哥您的为人兄弟我还能不清楚么,怎么能为这种事责怪哥哥英雄难过美人关,您也是不得已么,这这这,这真是太折煞弟弟了。”

没办法,窜天鼠是地头蛇,号召力太强大,真的跟他翻脸,就等于是亲手在灾民和洛阳本地人之间埋下一颗核弹,窜天鼠固然会被炸死,但自己恐怕也得被炸个半残。

“郎中郎中在哪快来给鼠爷治伤,要是落下一丁点的病根老子扒了你的皮。”

“用不着兄弟,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就让哥哥我瘸了吧,看到兄弟对哥哥如此信任,哥哥我这心里也就暖了。”

两人又虚情假意的聊了几句,秦浩也就懒得说了,这种话上辈子说的太多,因此他说起来不会有什么不适,而且行云流水极其自然。但同样是因为上辈子说的太多,这辈子他一点都不愿意多说,因为说多了他会觉得很恶心。

不一会窜天鼠被人抬走了,秦浩也没有亲自送一送,他突然觉得挺累的,随后就开始反思了起来。

自己这辈子本来是想舒舒服服地混过去的,魏徵收徒那天他还二了吧唧的以不想当官为理由给拒绝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事想的越来越多,方方面面的都开始进入考虑的范围,慢慢地活的比上辈子还要累的呢

想啊想啊,始终想不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杀了六爷那公母俩自己就自由了,结果背上了几十个弟弟妹妹,后来收编了刘家村的小孩,又救了更多可怜的孩子,自己就已经感觉身上的包袱有点重了,再后来稀里糊涂的,居然几十万灾民的大包袱都背在自己身上了。

想一想,一路走来跟做梦似的,一开始兢兢业业,是为了灾民别出了乱子自己这个所谓的领袖别做了那李世民的眼中钉,可是现在隋唐也讲了,魏徵也来过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而如此的如履薄冰,让自己活得这么难受呢

最开始的初衷不存在了啊就像他那天激李君羡时说的,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的人顶住,近有堂堂飞骑将军,远有当朝宰执魏徵,这两人哪一个手腕都比他腰要粗,自己还在前边蹦跶什么

想啊,想。想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秦浩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他突然又一种预感,如果他一直思考下去,将这个问题想明白的话他也许可以成为像尼采那样伟大的哲学家。

可惜,成为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净瞎琢磨的哲学家,没那么容易,至少秦浩没人家尼采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