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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羡不明所以道:“这种事,为何要让窜天鼠他们参与进来”

秦浩道:“为了缓和矛盾啊,咱这是行侠仗义,总得让洛阳本地人参与进来,否则就成了灾民闹事了,万一引起洛阳本地富户的恐慌,恐怕到时候就更麻烦了,只有窜天鼠这样的地头蛇挑头,反弹才不会那么大。”

李君羡阴沉着脸,重重地深呼吸了几次,开口道:“好,这次我帮你,下不为例。”

秦浩连忙赔笑道“一定一定,哪敢总是麻烦您呢。”

李君羡冷哼一声人就走了,只留下秦浩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颇为得意地笑。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不一会的功夫,小蝶进来了,嘟囔道:“这个大个子真是的,干活也没个干活的样子,擦个桌子能擦一个时辰,偏偏还擦不干净,这种货色要是给人家当小厮,肯定是两条腿都打折的货。”

秦浩哈哈一笑,道:“那是那是,谁能有咱们家小蝶这般心灵手巧,我这屋子啊,还真就只有小蝶能打扫的干净呢。”

说着,秦浩就势一搂,就把小丫头抱在了怀里,双手环着蜂腰,摸上去软软暖暖的,还真挺舒服。自从他那日微微一突之后,青春期的身体特征一日重似一日了,这也直接导致他从一个谦谦君子变成了个臭流氓,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地轻薄人家,却又不肯进一步做什么实质动作。

小蝶对此应该是已经有些习惯了,也不躲闪,只是娇嗔道:“哼,大哥你啊,就是这张嘴会说,哎呀别闹,还有正事呢。”

“正事什么正事能比你重要”

“真有事,门外有个老头,拿着礼物来拜见你,他说他叫韦匡伯。”

得,这还真的是正事,刚刚还和窜天鼠说起这位韦家家主呢,结果居然人就来了。

“哦,那就快请进来吧。不,还是我亲自迎接吧。”

说着,秦浩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帽,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满面的神色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门外两个小厮簇拥着的一个半百小老头。

这小老头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千年后这个岁数算中年人,但一千年前确要自称老夫了,只是看他的样子虽然沧桑,但皮肤并无明显褶皱,面色红润有光泽,头上也没有几根白发,感觉上还挺精神的。

秦浩连忙上前,笑容满面的拱手道:“哎呀呀,这真是让小子汗颜啊,怎么能让伯父您亲自来呢您一封帖子,我还敢不去见您不成”

韦匡伯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一递,道:“小郎君不是俗人,寻常的金银之物就不拿出来了,这是一方砚台,算是老夫的见面礼,读书人留着传家,也是极好。”

秦浩连忙接过来扫了一眼,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材质,事实上他对文房四宝一窍不通,能写一手毛笔字在一千年后已经是一件相当有逼格的事了,谁没事研究这东西。

不过韦家家主亲自送的礼物,想来分量不会轻了,口中连连道:“哎呀呀,伯父您太客气了,这。。。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子怎么能收呢。”

韦匡伯笑着道:“宝剑赠英雄么,这一方曹子建的墨宝,也只有到了你的手里,才不会蒙尘啊。”

“伯父言重了,实在是抬爱,抬爱小子了,里边请里边请,寒舍简陋,喝一杯水酒吧。”

同时秦浩心中也是不由一惊,看这意思这方砚台居然还是曹植用过的东西,如此一来不管是历史意义还是材质恐怕都算得上是贵重之极的宝物了,即使对京兆韦家来说也也不是大白菜。

只是这老头为啥要如此讨好于我为了感谢自己将他侄子的腿打折别开玩笑了,这又不是yy小说。

第五十章鼠首,两端

一老一少进了屋,跟着韦匡伯的跟班却只能留在屋外,没办法,秦浩毕竟是个难民,屋子里简陋的很,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寒舍实在简陋,让韦家主见笑了。”

韦匡伯却笑道:“虽是陋室,但秦小兄弟住在这里,却隐隐觉得里面还有些书卷气呢,男儿大丈夫出生差一点并没有什么,是虎终究啸山林。”

秦浩连忙客气道:“伯父您实在是太抬举了,我来烹一壶茶给伯父尝尝。”

说着,秦浩亲自动手,找来些木炭,拿了个大茶水壶放在上面烧了起来。

秦浩这烹茶之法是抄袭的陆羽的茶经,不像现在主流喝的茶汤,里边还有羊油肉桂等物,秦浩这个从一千年后过来的肠胃喝了会拉肚子的,除了将茶叶磨碎之后烹煮以外没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像后世倭国的茶道,那地方一千年前的东西都不带变个样的。

韦匡伯笑眯眯地喝了一碗茶水,本以为秦浩是因为灾民的身份太穷所以才没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这么一喝还真感觉挺清爽,别有一番风味。

“少年人像你这么有心的不多了,简简单单的茶水,还真让你烹出几分味道来,颇有魏晋名士的清雅之风。”

“叔父谬赞了,不过是嘴馋而已,穷苦人家赚口饭吃,真谈不上什么风雅不风雅。”

韦匡伯笑笑道:“以大郎的才学,家中应不是无名之辈才是,却从未听说过大郎家事,不知大郎是何方人士,哪家之人啊”

秦浩微笑道:“不过是寒门庶子,不提也罢。”

“哦大郎这才学可不像是寒门能培养出来的。”

秦浩当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岔开话题道:“哪有什么学识,不过是胡说八道,稚童戏言罢了,另外前些天贵府公子和我可能有一些误会,这个。。。小子一时失手,不小心打的重了些,在这里给伯父赔不是了。”

韦匡伯心知正事来了,自然也就暂熄了探问秦浩根底的心思,道:“大郎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这逆子不识大体,鼠目寸光,竟然敢煽动洛阳人与灾民之间的矛盾,实在是罪有应得,要不是大郎你及时制止,怕是我整个韦家都要被这孽障给拖下水去,大郎只是打断他的两条腿,实在是已经非常宅心仁厚了,他老子我四弟本来是想亲自到洛阳感谢大郎替他训子的,只是朝中事物繁忙,实在难以抽身。”

秦浩连忙道:“哪里哪里,您不怪罪就好。”

心中却暗暗思量,这老头这么明事理莫非韦家千年传承,诗书礼仪之家,真的能做到帮里不帮亲

韦匡伯道:“对了,大郎帮着卸下来的白瓷,我们韦家已经收到了,这大灾之年的,凡是都得特事特办,我知道大郎的规矩,特意从江南买了几船的粮食捐给码头上的灾民。”

嚯这下秦浩真的有些震惊了,那一船白瓷是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