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在看到这里的时候，脑袋里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这是一支完整的军队有他们在，破牛鞞县不难。”
当初在听到杨秀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石达开并不在意，但现在却是有了些明悟。
什么样的军队才能称之为完整的军队，有型还要有魂
若是一只军队没有了魂，就算是武力达到了高阶甲士的水平，也称不上是完整的。
“看来自己的眼光和东王还是有差距啊”自己只能看出这支军队不一样，却无法确定，但杨秀清就可以。
心下感慨着，石达开此时也明白这支军队的魂在哪里了。
那就是怨气
在一支军队里，当一个人的怨气太重，可能会对军队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若是整只军队都是如此，那便会演变成独有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就是魂
此时看着正集中在一起低头吃着军粮的怨军，石达开暗自点头着。
正如东王所说，有他们在，破牛鞞县并不难。
新历三年六月二十一日。
在宋江攻破符节县，斩杀王小波之后，盘踞在犍为郡，已经占据了三县之地的鹿城，同样尽遣大军攻打牛鞞县。
当中仅仅相差了不到十天，而如此频繁地大规模地作战，这在犍为郡还是属于首次，即便是放在益州那也是十分显眼的。
要知道，这可不是前世，一县之地可不算小了，即便是小县，面积也都超过了五千平方公里，人口也不会低于三十万。
这种规模在三国时期，可是比很多郡的人口都要多了。
更别提符节县和牛鞞县都是属于大县，人口就算没有一百万，至少也有七八十万。
第一百八十二章魔鬼军
基本上，任何一方势力在得到如此大的地盘，如此多的人口，其实力都会迎来一次跃升。
面对这种情况，犍为郡周边的势力也都同时加大了对于牛鞞县的刺探，内心里也想看看鹿城的实力到底如何。
对于这一切，石达开并不在意，只要不是直接派兵来攻打，这些探子想看的话，就让他们看清楚。
五十里的距离就算是步行也仅仅只需要五小时，所以大军从上午出发，到了未时就已经抵达了博城。
在此休息片刻之后，石达开直接是大手一挥，原本一直憋着一股气的史进、鲍旭和曹正三人便率先冲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便是这五千名怨军。
这些怨军并没有大吼，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其眼神之中的那股恨意却是越来越胜
对于石达开这种不管不顾就直接攻城的行为，周围一些暗自观察的探子都有些懵
还可以这样玩
炮灰都不用上，直接上精锐
这些探子也是有些军事素养的，一般来说，精锐之所以称之为精锐，无非就是因为武力较高，心里素质过硬，不太容易崩溃。
所以在前期派出精锐去做消耗的工作，实在是太蠢了，一旦精锐损失过大，这仗还怎么打
正想着，他们口中所谓的精锐，已经将云梯给架上了。
一名接着一名军卒前赴后继地往上爬着，面对着城墙上不断飞落下来的弓箭、擂木、落石，不停地有军卒从云梯上跌落下来。
一些只爬到两三米的还好一点，只要不是被砸中要害，落地之后总能再爬起来。
但那些从中间或者从高处跌落下来的可就惨了，摔在地上之后，大部分人甚至连动都无法动，显然已经死绝了。
这才刚刚接触，短短地几分钟时间，攻城一方就伤亡了一两百人。
按照这种情况，如果继续选择攻城，可能会有数百、近千人交代在这里。
摇了摇头，这些探子继续观察着。
攻城还在继续，这些精锐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继续往上爬着。
身边不停地有同伴从高处跌落，一个，两个，数十个，一百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足足半个小时之后，这些军卒还是如此
一丝丝密集地细汗开始冒了出来，这些探子全都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
怎么还不崩溃，难道他们不怕死吗
此时没有人给他们答案，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因为这时已经有军卒爬上城墙了，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攻城，在伤亡了数百人之后，终于是有人率先登上了城墙。
这些军卒刚一登上城墙，便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战斗力，仅仅只有数十人，竟然敢用血肉之躯去扑向城墙上的守军，一大片真空地带愣是被其给带了出来。
博城完了此时看着越来越多的军卒涌上城墙，这些探子几乎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守军并没有崩溃，仅仅是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防守漏洞。
但他们面对的可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些人从攻城一直到登上城墙，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退缩，所有人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
眼神之中只有城墙，疼痛、恐惧这类的情绪就像是从他们身上剥离出来一般。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军队出现
这些探子里面不乏一些大势力，即便是那些大势力也从未出现过这种军队。
“他们是魔鬼军秦宗权的魔鬼军”
一些对历史较为熟悉的探子此时忍不住惊呼道。
这种场景，和唐末秦宗权的魔鬼军何其相似
在中国古代，是有几支军队吃人肉充饥的，其中尤以秦宗权的部队最为残忍。
每次大军出发，他手底下的军卒不带粮草，反而随身携带盐巴，这是专门以人肉干作为干粮。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手底下的军卒几乎泯灭了人性，战斗力极为强悍
被当时的很多人视为魔鬼军
不过这些探子不知道的是，魔鬼军是加害者，而怨军却是受害者。
战斗力不好说，但若是说到韧性，怨军是要胜过魔鬼军的
城墙上的屠杀还在继续，对于周边的探子来说，城墙的厮杀根本就是一边倒。
这些军卒一旦站稳了脚跟，其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着实惊人。
石达开手底下的部曲已经算是精锐之师了，毕竟是能够从洪秀全的围攻之中突围出来，后来又转战千里来到了蜀地，无论是韧性还是战斗力都算是一时之选。
不过在面对怨军之时，却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能力，虽只是测试，不见得多准确，但窥一斑而知全豹。
就算是正儿八经地生死搏杀，石达开的部曲可能会好一点，不过也绝不是这些怨军的对手。
这次面对比石达开的部曲还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