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塔也在引力混乱范围内,由于这里是道具的中心位置,因此悬浮的建筑物也最多,当失去引力控制,这些建筑物毫无意外地全部砸向了本就脆弱的塔楼!
伴随着巨响,一轮又一轮的烟尘从鸟塔周围涌出,遮蔽了光线本就不太明朗的街道,很多人影在灰尘中晃动,完全分不清哪些是往里走哪些是往外走,而此时政府厅方面更关心的是高小砚的生死和高真遗体是否安全,至于徐获等人,那都要往后排了。
救援直升机和救援车迅速就位,用极短的时间就把鸟塔附近照成白昼,执法队的玩家一边从外围清理堆叠的建筑残骸,一边与高小砚、楼家联系。
政府厅的人先联系上了高小砚,她道:“我们都没事,从鸟塔正面开始清理,市长在这里。”
执法队配合着机器将鸟塔正门附近的建筑物清走,四名玩家合力才推开了堵塞的大门,仅一条一米宽的缝隙,光照进去的时候,高真的尸身正好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她神色安详地靠坐在钟架前,手握一只怀表放在胸前,仿佛生前宣誓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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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基地城陷入混乱,像酒吧街这样本来就不安稳的地方更不可避免,很多酒馆小店都被暴力冲击过,满大街都是砸烂的桌椅、酒瓶和杯碗,但这里毕竟是基地城的边沿地带,又靠近隔离区,在大部分人冲着城中心去后,这里又变得格外冷清,就像一只无人问津的垃圾桶。
星星酒吧的老板身上已经出现了感染的症状,和那些身壮力强、有力一搏的男人不同,以她的状态即使去了城中心也只会和那些老人小孩一样被挤到最边沿的位置,哪怕有解毒剂也轮不到她。
所以她留在自己的店里,关好被砸开的抽屉,拾起翻倒的桌椅,机械地重复着清洗的动作。
“叮!”门铃响了声,一男一女走进店里。
“今天不做生意了。”老板隔着衣服轻轻蹭了一下发痒的手臂。
“来杯酒。”两人明显是玩家,也没打算走,男人要了酒还让她打开电视。
老板没办法,先开了电视再从酒柜角落里找了半瓶酒给他们倒上。
电视的画质不太好,里面正断断续续地播放着鸟塔附近的情况,记者急促又地报道着:“……市长在临终前为W37基地城找到了一条生路……大家看到刚才从鸟塔发射出去的炮弹没有,那不是外界猜测的来自其他基地城的有毒物质,而是货真价实的解毒剂……相信距离鸟塔较近的人刚才一定感受到了像雾一样落下的液体,那就是解毒剂!”
“来自其他基地城的阴谋没有成功,W37还有救!”
“政府厅反应够快的啊。”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对方脸上有不少伤,嘲笑电视新闻的同时牵动了伤口,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他一屁股坐在那对男女对面,对老板抬手,“给我也来杯。”
“你没事吧?”脸色苍白的女人问他,“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流鼻血了。”
“小事,用力过猛而已。”受伤男人一笑,“不过我刚才那场谢幕够精彩吧?我还没这么爽快过!”
“多亏了你。”女人干巴巴地说了句。
电视里的新闻画面又变了,记者的声音也变得悲壮,“……一个伟大的人陨落了,她保持着对时间起誓的姿态让人潸然泪下……市长为W37奉献了青春和人生,甚至生命,仿佛神一样在鸟塔为我们降下了奇迹……”
“这记者也够扯淡的。”受伤男人灌了口酒,然后往脸上涂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