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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铭的眼角微微一动。

“真要是让我去赶通告或者长时间打歌跑行程,我肯定没有现在那么累。”秀英拿胳膊撑着额头抱怨道,然后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但是我妈妈非让我像个淑女一样到处出席各种宴会、沙龙”

金钟铭笑了一下,这个确实很难为对方了,他很清楚,对方的假小子属性非常之强。

“这本应该是我姐姐擅长的领域。”秀英继续抱怨道。“但是怎么说我现在知名度都比我姐姐要高得多,所以我妈妈就经常拽着我去,之前忙得时候偶尔去一次还蛮新鲜,但是这一闲下来就没完没了了。”

“嘛。”金钟铭笑道。“那么这么频繁的去参与这些活动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参与而参与吧”

“我爸爸退休了,现在在基金会那边帮忙”秀英收起了笑容。“做女儿的就算是再不适应,有些忙也总是要帮的。”

金钟铭微微一愣。

话说土生土长的韩国人有着工作时期无条件向工作妥协的传统,也有着很早退休并视退休为真正享受生活的开端的观念,实际上韩国人的退休金向来是一笔巨款,比如s公司目前第二大股东就是退休金管理委员会。而在这种情况下,艺人的父母放弃优渥的退休金选择很早退休也被认为是件很得意的事情,孩子有钱了,何必要父母还每周都在职场上被人灌酒呢

但是,这对于别的家庭很骄傲的事情对于秀英的家庭而言却很不正常,因为他们家不大不小的是个财阀,韩国姓崔的那一坨富豪个个沾亲带故,还都挤在清潭洞里,基本上能让你看着听着眼晕,可是秀英的爷爷确实有资格在其中占据一个显眼的位置。她爷爷手上不仅有着作为底子的房地产公司,还有相当多的重工业财富在之前崩溃的大宇集团走过一遭,实际上,据金钟铭所知,那些财富曾经一度就被秀英的爷爷交给了秀英的父亲来打理,这几乎已经确定了她父亲接班人的地位可是现在他却退休了,还去了自己眼疾的专项基金会,这意味着什么无需多言。

“你父亲的眼睛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吗”金钟铭叹了口气,秀英的父亲走到这步真的跟人没关系,只是因为他患上了所谓病――一种目前医学上无法治愈和阻止的视网膜疾病,换句话说,她父亲迟早要瞎掉,是躲不掉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秀英的情绪彻底低落了下来,之前一直努力保持着的,或者说是强撑着的那种淡定终于消失了。“我爷爷昨天又对我说,真希望我是个男孩子我妈妈干脆一直都在对我说,真希望我是个男孩子可我不是。爷爷肯定要把家里的产业都给叔叔,我现在也只能尽力的帮着爸爸宣传他的基金会别的什么都帮不了。”

金钟铭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吗”秀英抬头看向了金钟铭。“我一度以为我会很自在的过一辈子,有计划、有节制、有想法、有质量的那种。但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跟你刚才说过的全智贤其实没什么两样,恐怕我这辈子最大的依仗就是期待着能找一个好丈夫甚至我比全智贤还要少很多资本。”

“别这么说。”金钟铭心里也不是滋味。“又不是家道中落,还能少你那份吃的你只是对自己作为一个女孩不能为父母分忧而感到不甘心罢了。”

“你说的没错。”秀英勉强笑了笑。“我确实是想的多了,父亲的病其实也早就知道只是一点感慨罢了。”

金钟铭松了一口气。

“我要走了,和姐姐约好时间去看歌剧的。嗯说了这么多。”秀英沉吟了一下。“我其实一开始就想跟你说的,晚上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基金会今晚上就有个沙龙,我带你认识几个我的朋友”

“算了吧。”犹豫了七八秒钟,金钟铭还是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你知道我的习惯,真的很难适应那种场合。”

“也好。”秀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告辞了

大概是不想去看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年的女孩那略显疲惫的背影,金钟铭逃避式的低头翻开了桌子上一本鸡汤杂志,而刚一打开,杂志彩色扉页上就是一段肉麻至极的废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它可以藏很多人、也可以藏几个人,还有多种情绪的集成,这些都是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下形成的。

不过,总体而言,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世界注定要少很多天真快乐,多很多心事烦忧。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有形形色色的人参与,有依依不舍的人离开,有的人和你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年轮,有的人只留下一个印象就匆匆离去不过无所谓,因为这个世界最后只会留下一个残缺不全的我自己,来埋葬自己的所有回忆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金钟铭趁着服务员没注意,直接把这本书扔到桌子底下,还狠狠的踩上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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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聪明的西卡

“伍德”周四,在外面辛苦了一整天,晚上七点刚一回家,金钟铭就迎来了kysta带着哭腔的迎接声。

但是,金钟铭冷静异常,甚至到了一无所动的地步。话说,这么多年了,他竟然都习惯了这种奇葩的迎接方式,有时候是兴奋点的,有时候是失落点的,有时候是在撒娇,有时候是在愤愤然,但是那声伍德真的已经习惯了。

“那么这次是怎么回事”金钟铭一边在卫生间里拧着热毛巾一边心平气和的朝外面问道,他这是对西卡问的,因为kysta真的已经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了。

“abe的脚不行了。”以京城瘫方式坐在沙发上的西卡正敷着面膜,再加上旁边哭着的kysta,乍一看这场面挺诡异的。“打歌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跳舞,脚踝不知道是怎么一扭嗯,反正直接就出问题了,下了台以后公司的人才发现她脚一点都使不上劲了,去医院一查医院直接要求住院一个月”

“然后呢”金钟铭也以一种京城瘫的模式躺到了沙发上,那个被他从卫生间里拿出来的热毛巾被他盖在了脸上从而遮蔽了他的表情,话说,这场面更诡异了。

“然后就听说下午的时候abe的爸爸在电话里跟李秀满老师起了冲突,反正小a今天夜里好像就要被送回加拿大治疗”西卡断断续续的描述道。“这是小a爸爸的强烈要求。”

“回加拿大的事情可以理解,爱女心切嘛。”金钟铭隔着毛巾含含糊糊的答道。“但是李秀满是不会和小a父亲起冲突的,那应该只是以讹传讹。小a脚还能坚持的时候说不定他们确实有过争吵,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李秀满反而不会说什么了,因为没有必要了,应该是小a父亲单方面的指责你们公司。”

“伍德”抹着眼泪的kysta绕过了西卡,然后硬是挤到了自己哥哥和姐姐中间。“我想问你两件事情。”

“第一,不至于。”金钟铭真的是闭上眼睛都知道小丫头想问什么。“第二,恐怕确实很难了。”

“哦。”kysta松口气式的点了点头,眼泪也停了,但旋即她又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