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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那不管怎么样,我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我不想只是听你的声音,我想见见你。”恩静终于是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要不我带着西卡去你家拜访一下”金钟铭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的排骨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西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睡醒。

“我爸爸不在。”恩静心里更难受了。“你来的话我妈妈会很尴尬的。”

“那你来我家我这里现在就剩西卡一个人了。”金钟铭继续提议道,但马上他自己就否决了这个提案。“这样也不好,无论如何你到晚上都还得陪着你妈妈。”

“嗯。”

“所以”金钟铭想了一下。“我开车去接你,趁着首尔各处都没人,我们出去溜达一下,或者是来我这里坐坐,或者是在外面逛一逛,总之,晚上之前再送你回去。”

“好。”

“静静。”金钟铭大概是感觉到恩静想要挂上电话,所以突然急促的叫住了对方。

“什么”

“别哭了,等见到我以后才许哭”

“好。”恩静果然收起了眼泪。

金钟铭放下电话,犹豫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叫醒西卡,他只是冷静的往排骨汤里兑了很多水,同时把煲汤锅改成保温状态,然后就直接出门去了。

另一方面,听说恩静声称要去找孝敏玩一会,反正晚上之前会回来,知道女儿心里不痛快的含妈妈也没多说什么。

昨天的雪不大,今天太阳一出来就直接化了一大半,只有部分背阴处的树枝上和墙角处还残存这一些积雪,搞得整个大街上都湿漉漉的。说实话,这种环境很讨人厌,但是此刻的恩静却根本不顾得去注意这些东西,她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门口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从父母的事情想到组合的事情,又想到了少女时代此时的遥不可及。最后,她竟然兜兜转转的又联想到了金钟铭和自己。

从圣诞节那件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就都有些互相勉力支撑的意思这里面,虽然在知情的那些人面前一如既往的亲热,虽然还是相互履行着男女朋友在联络方面的基本责任,但是双方那种勉强和坚持的意味可不要太明显。不过,这种坚持在今天之前自己还会觉得是一种善意,是一种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处理方式,因为这样看起来会让双方都给对方预留下一些翻转的空间,就好像刺猬互相扎了一下后本能的相互远离了一步一样。但是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仔细想想,自己的父母会不会也是这样一路发展过来的呢因为自己两地分居,但是为了自己的演艺道路互相勉力支撑着,可是慢慢的终究还是冷淡了下来,最后也没经过什么争吵也没经过什么大的矛盾就落到了今天这个境地。

一想到这一点,恩静就有些不寒而栗,说到底,她还是不舍得金钟铭。

一个邻居从小区里走出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要去干吗,恩静赶紧笑面相迎跟对方打了声招呼,但等对方一走,她就立即焦急的跺了跺脚,然后用一种夹杂着惶恐的希冀眼神望向了路口。说白了,她现在不是想笑而是想哭,她想自己的父亲,担心自己的爱情,而对方刚刚许诺过她的,可以让自己在他面前哭。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不久,金钟铭那辆已经显得有些半旧的现代车就出现在了路口处。

“这车已经有五年了吧”面对着表情从容的金钟铭,恩静上车后竟然控制住了情绪。

“嗯。”金钟铭淡淡的答道。“五年整,但是好在我步行和乘坐保姆车的时间也够长,所以保养的很好。”

“我们去哪儿”看到对方那个样子恩静也咬着牙扣上了安全带。

“还是去我家吧。”金钟铭调转了车头。“我煮了一锅排骨汤。”

恩静低头不语。

“不乐意”金钟铭扭头问道。“是不是因为西卡在那里”

恩静还是不说话。

金钟铭也不言语,只是继续开车,但是当车子走到两家中间的汉阳大学时,他却随手一拐,把车子停到了汉江上随处可见的一座大桥的桥墩下面。

恩静忽的抬起头看向了面色如常的金钟铭,这座桥她很熟悉。

汉江横穿了整个首尔,所谓汉江奇迹这个词完全可以说明它位置的特殊性,沿着首尔的核心地带溯江而行你可以看到很多大桥,多到没朋友的那种。

其中,最出名的应该是麻浦大桥,那里是全韩国最发达的一小块地区汝矣岛和青年人聚集的弘大地区的连接点,也是光华门主轴线上的大桥,更是全韩国都著名的自杀圣地。

当然了,对于韩流粉丝而言可能金钟铭家附近的东湖大桥知名度更高一些,因为很久之前就有一个叫安正勋的人喊出了欲捕软软哪家强,一架大桥飞汉江这样的名言。没错,金泰妍那丫头最喜欢跑过去抽风的大桥就是东湖大桥,因为那座桥正对着狎鸥亭,也自然是离s公司以及少女时代宿舍最近的一座大桥。

不过,对于金钟铭和恩静而言,面前的这座汉阳大桥才是意义非凡的那座桥。往北就是汉阳大学那个区域,金钟铭和恩静两人一起相处过的汉阳大学附属初中就在那里,一起失态的咖啡厅也在那里,一起单独拍摄雨中哭戏的地方也在那里。往南走呢,则是蚕室和清潭洞的交汇线,金钟铭的cube公司,恩静的公司其实都在大桥往南的延长线上。不过,最重要的是,两人在那个万圣节于公司相逢后,又一起吃饭后,就是在这里趴着栏杆聊了很长时间的废话。

那是一个,毫无负担却又显得完美的重逢。

大年三十,得益于韩国人对传统的坚持,桥上面除了金钟铭和恩静外一个人也没有。江风不紧不慢的吹着,虽然温度不高,但因为头顶上阳光的作用,倒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到所谓凛冽的那种意味,反而让人体会到了一点秋日的瑟瑟感。

恩静背靠着栏杆,金钟铭则面对面的捧住了她的脸:“你还要硬忍到多久明明电话里一下子就哭出来了,为什么见到我了反而还要死撑着”

恩静还是没说话。

“是不是看到我这么冷静,所以不想在我面前露怯”金钟铭稍微歪了下脑袋。“你就这么好强如果你连在我面前都要把事情藏得那么深,你又能对谁说呢最起码在你父母本身的事情上面你已经不能和他们直接进行交流了吧”

恩静的整个脑袋都被对方捧着,只能硬生生的对上对方的目光,而几秒钟之后她终于没能再忍下去,先是嘴角微微一撇,然后在眼泪滚下来之前她就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最后竟然像是个孩子一样哭诉了起来:“我不是,我就是钟铭,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