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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说话声音粗壮,眉眼奈拉,偶尔睁开就有一道精光闪耀的中年男人捋了捋胡须淡淡的道。

“莫非”赤目男子眼睛一亮,不带别人说话,就自己嘿嘿一笑:“也是,我们这位老宗主,虽说胆子小了些,不喜欢争抢风头,不过,哪一次最大的好处,不是最后都无声无息地落入了我们冰赤宗的口袋。”

“什么叫胆子小,宗主这是老谋深算,表面上的风光那都是拿命填出来的,非聪明人所为。”

“是是是,面子什么的让给别人,咱们只要背地里悄悄捅刀子,就自然能拿到该拿的里子,哈哈哈哈,照我说这魔云宗的椽宗主也是蠢,几次给咱们冰赤宗挡了枪,还要装作不知道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真是愚的可以。”

“是了,是了,这次用整出了好大的阵仗,听说是想要霸占广成古遗,乖乖,好大的胃口。”

“还不止咧,前段日子还派人来宗门,说要提前整个五派大比。。。妈的,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把第一让给魔云宗,还不能输的太明显,叫人看出来,输给夏侯云那个废物,真是憋屈。”

赤目男子和跳脱家伙,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其他的几位则兴高采烈的听着,直到实在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二师兄才嘴角一抽,轻声道:“夏侯云死了,还有姓童的那个也被人干掉了。”

“啊,被干掉了,什么时候”

两人异口同声,惊疑不定的看着二师兄。

“有一阵子了,听说是被青云宗的宗主给干掉了,哦,前段日子魔云宗来使,举办五派大比,就是为了试一试青云宗的深浅。”二师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青云宗宗主那个弑师的不孝徒么”赤目男子眼中忽地喷出一团火焰,声音似火,“弑师之徒,也敢做一派之主,笑话,待得下次五派大比,我赤闫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做人的道理。”

这怒火看似来得莫名其妙,但诡异地是,其他几位师兄弟脸上竟然一同升腾起认同的怒意,沉声道:“师如父,纵使师父有千般不是,做徒弟焉有弑师的道理,此为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我们这就去请示老宗主,下一次五派大比,得好好教训教训青云宗门人弟子,只是可惜,那秦昊已经成为一宗之主,却是不会下台和我等比试了,否则。。。“

“怕什么,我们五宗里,就属青云宗底蕴最浅,门下弟子实力最弱,若不是为了某种平衡,我们几人联手灭了这青云宗又有何难”赤闫身上爆出一股杀气,如同骄阳似火。

二师兄眉心一凝,刚准备说话,一道红色的闪电出现在众人中央,冰冷嘶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今日的青云宗大不同,怕是灭之不易了。”

“三师兄”

几人惊喜地看着来人,唯有二师兄面色一变,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沉声道:“血遁秘法,老三你“,

“青云宗”他从齿缝中迸出三个字,然后脸上又勉力挤出一抹笑容,双眼露出冷冽的寒光:“我倒是问题不大,小伤罢了,可惜随我一同出去的那几位长老却是尸骨无存,惨啊。”

山顶的寒风凄冷,钻入领口,却带起一股燥热的杀意。

“该死,青云宗怎么敢,莫非又是那青云宗宗主秦昊”二师兄眉毛一挑,脸色阴沉下来。

“你们可知魔云宗被青云宗给灭了,我去的时候,撞见的就是一场滔天大火,连绵无尽,魔云宗的弟子竟无一生还,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半点渣滓都不剩,而那青云宗的门人却正在搜刮财物,一车车的往山下运。”老三眼神半眯,声音悲怆道:“于是,我带领几位长老和门内弟子,半路袭杀,却不料贼人凶狠,除我之外无一人可得生还,不过万幸,还是抢到了一半东西,否则,真不知有何面目回到宗门。”

贼喊捉贼,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但是偏偏周围的几位师兄弟却无一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义愤填膺的骂道:“该死,这青云宗竟然如此残忍嗜杀,当真应该碎尸万段。“

“弑师之人,其门内必然乌烟瘴气,弟子残忍嗜杀最是正常不过,如此宗门,留着也是祸患。”二师兄总结道,然后瞥了一眼老三,定了定神道:“不过,这青云宗能灭了魔云宗,这倒是奇哉,此次伤你的。。。。”

“伤我的不是秦昊,只是他门下之人。”说到此处,三师兄瞳孔又是一缩,寒声道:“这位秦宗主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能人异士,怕是,这位素未谋面的秦宗主,也会让你我大吃一惊呢。”

第644章暗流

桀桀的冷笑声,顺着山风一路朝里刮进一座宽敞的大殿,大殿内铁石铺地,打磨的像镜子一样光滑。

殿内的顶层没有丁点隔断,浑然一体,有限的几根梁柱上镶金嵌玉,地板上一道道流光溢彩的明珠宝石点缀,光从脚下亮起,照向上方,有一种极不真实的虚实相间的感觉。

一个头发全白,看上去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佝偻着身子,坐在最顶端的一个玉台上,身边两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子正一丝不苟的扇着手中的焦扇,丝丝温润的火气从扇上漫出。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老者轻轻的抬起眼皮子,睁开浑浊的眸子,从眼缝中透出两抹幽光,他沉沉地咳嗽一声,嗓子中像是卡住一口浓痰,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是血流回来了啊,行了,有事情,来一个就行了,乱糟糟的都过来,本宗看着晃眼。”

脚步声戛然而止,二师兄苦笑一声,当先定住脚步,阻住赤闫等人,然后看向老三沉声道:“既如此,血流你进去就好,我们在外面等你。”

“好,众位师兄弟稍等。”血流言罢,径直走入大殿。

“血流啊,回来了”老者稍稍直起身子,眼皮子睁开,满是枯槁的脸上就顿时一片纵横交错,像极了没有水分的树皮,褶皱堆砌的已不是狰狞二字足以形容了。

“是,老宗主”血流恭敬看向这个冰赤宗的宗主,也是自己的师尊,当然这个老字指的既是年龄也是尊称。

“就你一个人回来啊。”老者深深叹了口气,好似瞬间明晰了一切,也不再询问过程,而是直接道:“说说吧,这青云宗依你看,我宗当灭之,还是像对待魔云宗一般,捧着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