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兴风之花雨 > 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 别人的女神主人的

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 别人的女神主人的(1 / 2)

风驰柜坊和暖香阁都在西市,一在街头一在街尾,皆是位于道口的好地段。

长街虽长,也没远到需乘马车,何况街上行人太多,车行未必比走路更快。

张星雨还是带着商关氏乘了马车,不走长街,走侧街绕道而行。

主要是她刚才给主人做女伴,一身服饰过于华丽,实在不适合走在大街上。

商关氏难忍好奇,旁敲侧击打听风沙的身份,探问两人的关系。

张星雨以略显冷漠却不失礼貌的微笑应对,根本不漏半点口风。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坐态仪姿无不说明出身高贵,予人高高在上的疏离。

凡世家子弟打小就会遇上很多别有用心地亲近,同性异性都有。

以她的家世容貌,心慕者自然不少,男女齐全。

所以,她很清楚怎么礼貌地婉拒搭讪。

商关氏心中生出仰望感,渐渐不敢言语,甚至都不敢拿眼直视。

脑袋里胡思乱想,暗嘲自己刚才乱想什么呢!

有这样出色的女伴,风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竟还怀疑人家对她生出不轨之心,羞死人了。

两女相顾无言,车厢再宽松也是封闭环境,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起码商关氏觉得尴尬,只能转着脑袋,装模作样打量车厢布设。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身家比上不足,比下倒绰绰有余。

眼界多少有点,见过些好东西,起码认得。

这车厢内的布设摆设看着不太起眼,其实件件精珍。

随意摆在几上的茶盏居然都是岳州窑的贡品青瓷,有钱都买不到。

张星雨留意到她的眼神,微笑道:“茶需慢灼,不如品酒。”

说着,从翻格里拎出酒壶。

商关氏看那水晶酒壶酒杯,以及澄透瓶中金灿灿的稠浆,壶体还溢着丝丝寒气,肉眼可见的香醇和昂贵,吓得她忙不迭摆手道:“不,不用,不用了。”

张星雨也不强求,将翻格平回去,掀帘一角,往外看了一眼,道:“快到了。”

商关氏跟着瞟了眼窗外景色,心道还远啊,哪里快到了?

岂知马车直接转进一所大宅的侧门,连停都没停,车刚到门口,门就打开了。

张星雨适时解释道:“柜坊有专门接待大户的独院,主事主理,可以特事特办。不必走正门,去挤柜台。”

商关氏恍然,脸上不禁露出向往神色。

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份尊贵体面呢?

马车一直驶进一间清幽的院落,直到楼前缓缓停下。

十几个美丽的侍女如云而来,洒水净地,抛花漫空。

清凉的香风习习中,精致马凳摆好,恭候两女下车。

这架势,唬得商关氏僵在车架上,死活不敢往下走。

眼见张星雨毫无不自在,斜阳照上娇躯,不仅玉颊生辉,浑身都发光。

高贵圣洁的气息扑面,宛如女神降临到人间。

商关氏自惭形秽,更为胆怯,头都不敢抬起。

张星雨不理商关氏,径直问道:“孟主事呢?”

“说来也巧。”

搭手搀扶的侍女恭敬道:“张先生刚到不久,主事正接待,马上就来。”

先生是很尊的称呼,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风沙身边可称先生的,也就只有上一任军师韩晶,及现任军师张星火。

说话侍女是剑侍,不认得商关氏,张星雨也未介绍,说话便十分谨慎。

张星雨一听哥哥也在,十分高兴,忍不住问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她知道哥哥负责安排武林大会的奇兵事宜。

应该没工夫出门游逛。

那剑侍回道:“奴婢不知。”

张星雨本来就动念想见哥哥一面,刚才觉得不妥硬是按捺住了,现在近在咫尺,实在按捺不住了,把那剑侍拉到一旁,把主人交代的事情说了。

又回转冲商关氏道:“事情已经交代了,夫人随她去签单就是。我还有事在身,不能奉陪了,完事后柜坊会派车把你送回去。”

她说话命令口吻很足,根本不予商量,直接定了。

商关氏唯唯诺诺应声,忐忑不安地随着侍女进门。

张星雨则去找张星火。

刚走到院外,绘影气冲冲地出来,俏脸铁青,好像不忿之极。

见到张星雨当面,不禁一愣,缓下步子,挤出个笑脸迎上道:“妹妹来得正好,好好劝劝你哥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应该知道,我孟绘影也是得主人疼爱的。”

就前几天,她还溜去暖香阁,陪了主人一晚呢!

主人疼她,都没让张星雨参与,独留她过夜呢!

张星雨拉住绘影双手,笑嘻嘻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主人一向疼爱姐姐,昨晚还说婢子不如绘影姐胸怀宽广呢!”

说话的时候,一对俏目故意盯着绘影的领口看。

脸颊恰好飘起两抹嫩粉,笑容则含着三分揶揄。

绘影脸蛋立时浮晕,啐道:“你这小妮子,尽说些没羞没臊的浑话。”

却是没有不高兴了。

张星雨的话让她想起来,现在是张星雨天天陪在主人身边,昨晚还侍寝来着。

虽然她资格老,还位高权重,又得主人喜欢,那也不能轻易得罪现在的宠婢。

“婢子羡慕姐姐嘛!”

张星雨凑近悄声道:“姐姐平常都吃些什么?让主人爱不释手,念念不忘……”

“去去去,小骚蹄子还说上瘾了。”

绘影红着脸笑骂一句,只满心欢喜,倒也没觉得意外。

她们这些侍婢不管在外面看着多正经、多端庄,或高冷,或清冷。

私下讨好主人什么样子谁还没见过谁啊!

反正既不正经,也不端庄,更冷不起来。

什么不要脸的羞事都敢做,平常可以臊死人的话,那都是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