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何光这个地头蛇照拂不恨坊,哪怕人家不是真心照拂,总好过三天两头找麻烦。总之扯上了易夕若和易门,牵一发动而全身,他不能轻易食言。
云虚听得脸色微变。
风沙瞧她一眼,解释道:“何光早就盯上他们了,他们也应该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敢启运。居然找上你,恐怕真是无可奈何了。”
云虚不满道:“煮熟的鸭子不能飞了,你要想办法。否则我甩开你自己干,你有本事来抢我。”
风沙扬眉道:“这可是你说的。”
云虚重重甩开他的手,美眸射出森森寒芒,顿时褪去那副小鸟依人的温柔作态,尽显柔公主的威严和凌厉,浑身冷意渗人。
对视许久之后,云虚的态度还是软了下来,咬咬下唇,晃晃香肩,娇嗔道:“你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好吗?人家毕竟是你的情人,你总不能向着外人。”
从饥饿的母老虎瞬间变成撒娇的小白兔,居然毫无突兀感。
风沙不禁打个寒颤,干笑道:“这样,你给我点时间,待我明天见过何光,和他谈谈再说。”
云虚明眸微微闪烁,忽然往前倾身:“你今晚不是要去不恨坊吗?我给王炳川弄份请柬,让他带夫人过去?”
不恨坊年搞了个新年赌会,从今晚开始,一直到除夕。
风沙待会儿就会过去给易夕若捧场。
说是捧场,其实是一种表态和压阵。因为这场赌会的宾客就是他通过四灵和隐谷的关系张罗来的。
不光权贵云集,连百家中人都有赏面子出席的。第一天他绝不能缺席,起码要过去亮亮相,否则就是涮大家面子了。
风沙皱眉问道:“让王炳川带王夫人你几个意思?”
云虚嫣然道:“她要留在潭州,少不了要跟东鸟各方人士打交道,结识的大人物自然越多越好,这次不恨坊的赌会岂非大好机会吗?”
“是吗?”风沙脸上写满不信。云虚明明是临时起意,否则要给请柬早就给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何况东鸟是秘密驻点,主事没必要抛头露面,想要结识大人物用不着、也不能在这种场合,很多事情根本不能密室之外的地方言说。
“我接下那单生意,已经答应把利润全部交给她用。既然你还要考虑何光,我只好让她自己想办法找你要”
云虚见糊弄不过去,老老实实道:“你要是觉得值,设法帮帮她,如果觉得不值,活该她前期受窘。”
风沙哭笑不得。
说来说去就是小气,不舍得出钱,反正赖上他了。
云虚双手轻拎裙边,以极为淑女的以典雅仪姿盈盈起身:“不跟你扯了,我要进宫去了。”
东鸟皇后今晚在宫内单独设宴款待云虚,蕴含一些非正式的意涵和宣告。
其实该商议的事情,云虚早就和东鸟陛下私下商议完了,皇后的晚宴算是一种表演,就是做给朝野看的。
所以云虚才穿得这般隆重。
总之属于政治上的事,与辰流与云虚关系很大,与风沙关系不大,他仅是知道而已,一点都不关心,更不想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