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本想安安稳稳渡过最后这段时间,结果二王子突然搞出幺蛾子。
因为宫青雅的关系,二王子没能把事关走私的侍卫长夺到手里,等于和辰流水运彻底切割,明面暗里的渠道全都和他无关了。
水运乃是辰流一切利益的最上游,如果最后连条小渠都引不到手里,迟早被云虚掐断水源,更是无缘王位。
二王子当然不甘心,暗势力不是对手,就摆开架势在朝堂上使劲。
云虚出访之前,做也要作出一种强势的声浪。
这样在云虚离开之后,朝廷上才不会一潭死水,让人撬不动边角。
二王子毕竟掌着巡礼部,总可以号动一些人散布些反对的言论。
云虚特别紧张。此趟出访,十分仰赖与各势力的关系,否则她将寸步难行。
这种临近离开的关键时刻,她不敢也不愿惹恼各国使臣及各方势力代表,所以只能不停辩解,根本不敢反击。
风沙心里有些纳闷,原来怎么不知道二王子这么能折腾?
实际上也怪他。
二王子的心腹赵侍卫乃是云虚的安插奸细。
可想而知,不管二王子有什么动作,云虚都洞若观火,压制起来相当容易。
结果赵侍卫被风沙偷偷抓了塞给伏剑,云虚顿时少了一双最重要的眼睛。
私下里自是气得火冒三丈,恨不能抱着风沙的胳臂狠狠咬上一口,偏又没法当面发火,否则伏剑就暴露了,所以只能暗生闷气。
于是二王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不可预测。
这股质疑的声浪几天之内迅速扩大,辰流一些朝臣也开始随声身附和。
二王子的目的渐渐显明,就是以外压内,逼着云虚出血割肉。
各家配合二王子的目的也很明确,都指望从已被垄断的辰流水运上抢点份额。
既然二王子愿意领头出卖本国的利益给他们,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眼看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不利,云虚终于扛不住了,只能向自己的情人求救。
这件事全怪风沙捉了赵侍卫,让二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当然该风沙负责。
三河帮,望风阁。
云虚大发脾气。
她当然不能挑明赵侍卫的事,居然借口风沙吃饭不给她夹菜,开始在那儿耍蛮。
这小妞的火头显然是从朝堂上烧下来的,只是借题发挥耍性子而已。
活像只被踩了尾巴,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如果真是猫就好了,只要捏住后颈,保管立马安静下来。
想着云虚像猫一样被拎起来的画面,风沙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虚更感不快,掐着他胳臂重重摇动膀子。
风沙被掐的龇牙咧嘴,赶紧笑道:“要不坐下来我给你夹菜,要不我把惹你生气的人全绑了扔进流河喂王八?”
云虚怒色稍敛,娇哼道:“夹菜也要,喂王八也要。”
“好,夹菜,喂王八。”风沙笑吟吟的拾起筷子,夹菜放到云虚碗里。
云虚愣了愣,指甲重重掐他:“你才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