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以为足够示弱,岂知风沙翻了个白眼:“又来空手套白狼?以为还是从前,撒个娇什么事都好说?”
云虚面纱下的脸色阵青阵白,那对漆黑的秀眸一时明一时暗,半是羞半是恼。
“我我知道错了,现在真的好后悔,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风沙微微一呆。
如果不是陷入了无力回天的绝境,一向心高气傲云虚绝不会忍气吞声到如此地步。
想了想,仍旧不为所动:“单纯作为女人,你的确很漂亮,但还不值我下血本。”
云虚透出绝望的眼神:“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风沙双瞳亮起迫人的幽芒:“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自己,如果东鸟兴师问罪,你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他了解云虚,别看这小妞现在什么屈辱都忍得下,一旦缓过劲来,只要寻到机会,保管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必须让她知道厉害,以后才会犹豫后果。
云虚眸光变得十分软弱,纷纷杂杂的情绪在美眸深处肆意流转,最后只剩无尽的恐惧。
风沙那对瞳珠的幽芒更盛。
“这样,你给我写个条子,怎么写自己想。必须保证内容一旦公之于众,你只剩上吊自杀这一条路。就一次机会,写不写随便,门就在那边。”
这回投映的精神异力可不是打水漂的小石子,更像一块巨石猛地砸入心湖。溅开的也不止是一圈圈涟漪,而是一层层翻浪。
云虚魔怔般呆站良久,忽然跌跌撞撞到了案边,一只纤手颤巍巍的提笔蘸墨,眼神渐渐透出疯狂的情绪。
一开始落笔还很凌乱,渐渐越写越快,运笔也越来越重。似乎将所有的愤恨羞怒尽透笔尖,刻入纸下木案。
写完后娇躯几尽虚脱,唯剩手足僵硬,死死低着头,脸颊臊如晚秋长霞。
一只手死死攥着纸条一角,一脚硬一脚软的回到床边,抖着手抬起来给风沙看。
风沙轻轻一瞥,以他的厚脸皮,瞧了几段都不禁有些脸红,同时感到脑袋晕沉,倦意席卷。
尽管云虚正值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要压制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心神消耗很大。
风沙勉强振作精神:“宫青秀你知道吧?”
“你提她做什么?”
云虚猛地抬头,忽然眸珠一定,像是突然会悟:“宫大师以剑舞剑术闻名于世,徒弟的剑术想必不会差,她是你的人?”
“你听我慢慢说。”
风沙压低声音:“宫大师生前培养了一批女剑手,与宫青秀系出同门,曾经护卫宫大师演舞天下,正儿八经宰过山贼屠过盗匪,都是高手,杀人利索着呢!”
云虚一对眸子登时亮了起来,显出莹莹异彩,一时都忘了继续羞恼。
“若非需要养顾这些同门,宫青秀也不至于入不敷出,不得已把升天阁卖给我,我呢”
云虚根本不关心这些事,追问道:“你能指使她们?”
“当然。她们跟着宫大师见过大世面,没法安于平淡,乖乖相夫教子。于是我建了个杀手组织把她们养起来。首脑身份是虚构的,她们不知道是我。”
风沙露出自得的笑容。
他苦心经营这么久,拥有惊人的潜实力,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