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豪华的酒店,男人刷了房卡,打开了总统套房的大门。
他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从酒柜上拿了一瓶白兰地,坐到了沙发上。
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曳,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杯子。
脸上还残留着血迹,身上的酸痛,此刻他需要泡个热水澡。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手腕处的表,嘴角上扬,将水晶杯递到了薄唇边,一饮而尽。
慵懒的靠在了真皮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目不斜视的盯着房门。
口中喃喃,“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叮咚,叮咚。”
起身的并不利索,比预计的快了两秒,也不算偏差了。
打开房门,女人快步走了进来,又回头四顾一番,警惕的关上了房门。
她还没开口,面前的男人就对她露出了难以责怪的微笑。
女人一声叹息,无奈的撇了他一眼,自顾脱下了身上的呢子大衣,男人直接伸手接过,将它挂上。
女人往里走着,只见茶几上已经倒好的两杯酒,还是不自觉的红唇上扬。
她直接坐下,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开心了?”口吻中带着些许嗔责,却也没有真正责怪的意思。
比起浅汐,似乎她对这个孩子更加愧疚,一双美眸,难有的温婉。
“妈,不想我吗?”
带着痞坏的笑容,似乎与男人的气质不搭。
他在白雪面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直接喝下。
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看着他脸上的血迹,心中还紧了一下。
昨夜究竟是多惨烈,他这样的身手,还有亦夏在都会受伤……
左苏家的孩子,从小都接受训练,只是不在众人面前显露。
白雪深深明白,他们今后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自保是必修课之一。
所有人都以为苏笙非是身手最厉害的,苏梓安只能文不能武,其实不然。
真正下手最狠的是苏亦夏,他天赋异禀,谁人能料想到一个邻家大男孩般的少年,隐藏了身手,从未用尽全力?
昨夜哪怕知道有意外,她都未曾担心过,谁知简家居然下了死手,她心中也庆幸,辰希提前回来了。
“你这伤势,不用处理一下吗?”虽是瞪着他,可并没有藏着关心。
“不是算好了时间,您一准会来嘛,凡事您最重要。”
“呵,现在会贫嘴了?你心里小汐最重要吧?我排不上第一,我要是最重要,你现在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男人突然沉默,收起了脸上的温暖,又变的冰冷。
“为什么局势会变成这样,才一年,他们就对小汐下杀手了,这跟我们预计的不一样。”
他的目光,仿佛能杀死一切,一阵冷意席卷了白雪的全身。
浅汐始终都是他的逆鳞。
女人又是一声叹息,也不知道这到底好还是不好。
她神情复杂的看向他,眼底再次泛出了愧疚。
白雪瞒了他很多事,自己通过渠道,多少知道些,但毕竟在国外,知道的并不详细。
现在也明白,白雪为什么舍得让他回来了,他的行程,提前了半年。
“辰希,你一直很懂事,也顾大局,我希望你能以最后的目的为主,我不是命令你,是在请求。”
女人垂下了眼睑,又是一抹苦笑,伸手去拿酒瓶,无名指上的婚戒,在吊灯的照耀下,十分耀眼。
“妈,我知道的。”他看出女人的惆怅,声音又温和了下来。
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理解白雪的人,他懂她的薄凉,懂她的狠辣,懂她所有的不得已,只是为了一个好的结果。
“其实,你可以退出的。”
入喉的白兰地凉凉的,带着它特有的味道。
男人直视女人,“我已经回答过您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