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竹也笑。
她明白,周砚之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所以拒绝帮助。
其实,周砚之的拒绝在周芸竹意料之中。
自他懂事起,凡是他自己的事就从没向他人求助过,包括父母。
不过,周芸竹是后来才知道,他这次的拒绝帮助和之前每次的性质都不一样。
这或许算是周砚之给迟遇独有的仪式感?
他希望迟遇考虑他们两人的关系能否更进一步只取决于他及他的表现,而不是被其他任何因素干扰从而影响她的清晰判断。
他希望她选择他不是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他们合适,也不是因为大家起哄或帮忙,只是因为他。
“儿子,加油!”
千言万语,只剩一句鼓励。
周砚之笑笑,“谢谢妈。”
这一晚上,周芸竹脸上都挂着笑容,看不出任何异常。直到回到房间,在周砚之看不见的地方,才有担忧和愁容从她脸上浮现出来。
“有心事?”周绪林掀被子躺下时问。
多年的恩爱夫妻,周绪林早已是对周芸竹情绪感知最敏感的人。
虽然她在客厅时有意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足以让儿女看不出,但作为枕边人的他早早就发现了。
周芸竹如实和周绪林说了情况。
这件事对周绪林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