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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 / 2)

鼻子里伴随每次呼气所带出来的白雾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很快,另一处冒着白雾的地方引起了闫儒玉的注意。

那是一团缩在墙根下的黑色,有节奏地吐着白雾,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

闫儒玉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今天是除夕,万家灯火的时候这个流浪汉却独自缩在街角,实在容易引起人的恻隐之心。

闫儒玉递给流浪汉一百块钱,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滑雪衫戴着白色口罩的人急匆匆走来。闫儒玉丢下流浪汉向那人走去。

“兄弟,风湿好点了吗”

那人一愣,走出两步,又停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你这里没事吧”

显然,这就是个路人甲,闫儒玉只好作罢。

就在他继续四处张望的时候,几束车灯光照来,三辆小轿车直冲轿子胡同南口而来。

看这个阵势,应该也是来找接头人的,来者不善

闫儒玉下意识地就往轿子胡同里面躲,先看看形势再说。

就在这时,蹲在胡同口墙根下的流浪汉突然起身,没站稳,一下子撞在了闫儒玉身上。

“嘿嘿,贴了贴狗皮膏药,好多喽”

当这句话裹挟着烟酒味从流浪汉嘴里说出来得时候,闫儒玉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感到自己的口袋一沉,显然有一样东西落入了口袋。

闫儒玉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是一盘磁带

流浪汉没事人似的向胡同外走去,闫儒玉想追着流浪汉问个明白,可胡同口的小轿车上已经下来了十余人,为首的一人叫嚣道:“给我把这一片看紧喽谁敢在咱们之前接头,直接弄死”

第四三章火海亡灵3

闫儒玉深知自己的斤两,听了这话,哪儿还敢去追流浪汉,撒腿就往胡同里跑。

跑出约莫三四十米远,仗着夜黑风高,他停下脚步贴着墙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胡同口的动静。

听倒是没听见,却突然看见了。

他娘的对方竟然带了强光手电

一束光突然向着胡同口照来,差点闪瞎了闫儒玉的眼睛。那手电一看就是好东西,拢光极好,让人觉得能从胡同这头照到那头。

闫儒玉很少爆粗口,此刻却在心中将对方女性亲属都问候了一遍。

“老大胡同里有人”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

“追”

手电亮起的瞬间闫儒玉已经撒丫子向着胡同深处窜去,闫儒玉并不确定磁带中的线索有多少价值,可是从身后三名追兵的架势来看,磁带想必对他们相当重要。

或许,他们只是不想让别人得到线索

闫儒玉没空细想了,对方显然是练过的,跑起来脚下生风,大气不喘,双方之间的距离眼瞅着正在缩短。

30米

20米

10米

天知道闫儒玉此时有多后悔,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该听吴错的话,有空多健健身什么的,别成天缩在电脑跟前。

就在闫儒玉跑得肝儿颤的时候,对面竟也窜出来三个人影。只听身后追击的人都停了脚步,有人冷哼一声道:“跑啊你小子继续跑啊”

坏了被人堵了

闫儒玉停下脚步,戒备地看着前后夹击的六人,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后腰。

9转轮手枪内共5发橡皮弹,威力相对较小,能至伤。

掏枪大概能震慑这些人一下子,可是震慑的威力过后依然是以一挡六的僵持局面。况且,掏枪等于暴露了警察身份,万一这些人是仇警的愣头青,自己更倒霉。

闫儒玉在心中盘算着,渐渐放下了摸在枪上的手,往墙根旁的一处沙堆靠去。

“几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呸你小子不心虚跑个啥”

“你们追,我当然得跑了,我这不是害怕吗。”闫儒玉秉承了该认怂时就认怂的优良作风,一脸的委屈和无奈道:“哥儿几个,我看你们不是警察,我就给你们交个底,我其实是干那行的”

闫儒玉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个用两指捏物的手势,就是“偷东西”的意思。

六人中立马有个梳着飞机头的人会意,“同行”

“是是是。”

“怎么,大年夜也不休息”

“别提了让老爹赶出家门了,老爹扬言要砍我手呢,我能不出来躲躲吗这年让我给过得,真他娘憋屈”

闫儒玉掏出烟来,给六人一人发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大口抽着,似乎要让香烟带出肺里的浊气。

“对了,大过年的谁惹你们了咋回事啊”

几人互相使了眼色,显然不想让闫儒玉知道事情真相,为首那人岔开话题道:“行了,都是道上的,这点面子得给,你快走吧,我们还得找人呢。”

“得嘞,那咱就不耽误哥儿几个办事了。”

闫儒玉心中一宽吗,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等会儿。”

飞机头突然又道:“兄弟,看看你的手,不介意吧”

闫儒玉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做贼是一门技术活,手上工夫没个几年的苦练,是出不了师的。而经过种种练习,一般的贼右手食指和中指多多少少都会走样,变得略长一点。

要分辨一个人是不是贼,有经验的人看手就知道了。

这回是碰上细心人了。

“没问题。”

闫儒玉装作神色自若的样子往飞机头跟前走,走到沙堆前偷偷用指尖捏了一小撮沙子。

“兄弟,挺懂行啊”

闫儒玉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他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抬起的手发抖。

他的手抬得很快,加之夜色掩护,飞机头还没看清楚手指的状况,就有两粒沙子已经飞进了他的眼睛。

“啊――啊――”

第一声叫是因为被沙子迷了眼睛,第二声是因为被闫儒玉揪了头发。

第二声叫得比第一声惨,因为闫儒玉只用几根手指揪了飞机头一小撮头发,大约也就百十来根,一用力,百十来根头发一下子就被扯掉了。

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