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仇人,却无法报仇,那种无助感,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宣泄。
他笑了。
哈哈哈哈
手指虽慢,但方涯严格按照规范,结着法印,由于体内的毒素,法印结得更加慢了。
单是手印结成,是不起作用,必须神与气合,气与手承,结到那一个印,降气运转到对应的脉络穴窍,才有非凡的力量。
当然法印是一个更好施展法术的辅助手段。
好不容易。
手印终于结成了。
一阵更加深邃的气势从方涯附近升起。
只见,护在方涯附近的黑阴蛇和白阳蛇,团团被蝗虫围住,不断在它们身上掉落下来,被击飞,被刺死
它们停了。
互相在靠近,黑白交缠起来,蛇麟间抵在一起。
“咦,还以为是蛇蛊降,想不到,竟然是阴阳降的一种,小子,方牧还真是舍得下本钱,连他都没有机会用阴阳降作本命降,想不到他还藏有一个阴阳降,给你作本命降。”
黑暗中,刹传来一阵惊喜的话语。
他太高兴了,本以为只是可以报仇,谁想方涯还是一份大礼。
本来他打算杀了方涯后,再消去痕迹,随后跟福灵降人说,一些由于方涯的调查出关于罗刹冥宫的消息,为防让方牧得知消息,他痛下杀手,一切都是为了福灵降人的大计才如此做
他都想好了借口,造成既定的事实,让福灵降人施法瞒住方牧的调查。
“嘻嘻,小子,我改变注意了,不能让你这么快死去,一定要把你的阴阳降拷问出来,不施展阴阳降的阴阳合一,我或许还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但现在不行了。”
刹笑嘻嘻。
当他发现方涯的本命降是阴阳降的时候,他对出手杀方涯一事,顿时感觉是最正确的决定。
一旦,他拷问出了阴阳降的炼制之法,那他就可以有了一个不小的价值驱使福灵降人庇护他。
“不,不,我不应该那样说,应该是感谢你,对,是感谢,感谢你被我杀,感谢你送来阴阳降,让我得知了你有阴阳降。”
在方涯观察不到的黑暗中,又传来了刹前言不搭后语,如同疯子的一样的话语。
黑阴蛇和白阳蛇合在一起了,蛇躯蓦然暴涨,由七尺长暴涨到四丈有余,宛如比水桶还粗。
不再是通体漆黑,或是通体雪白晶莹,而是一节黑一节白,环环相叠,更特异的是它有双头。
一头黑,一头白,是放大版的黑阴蛇头和白阳蛇头。
呼。
蛇尾一甩,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带起一阵狂风,掀得笼罩在附近的黑暗都出现一阵涌动。
乘此机会,方涯的眼眸浮现一层灰光,灵视发挥到极致,模糊中感知到一个身影。
随后。
他察觉到身体一空,蛇尾的威势虽猛,却只是震死他身上的蝗虫,继而团团缠上他,护住了全身。
意念的驱使下。
阴阳合一的本命降张开了蛇嘴,一道流光冲向方涯感知到了位置。
流光所过之处,黑暗退散,如同黑夜的光芒,直接刺穿身影,消失在方涯的眼前。
死了么方涯自问一句。
在黑暗中,灵视被限制住了,只能观察周身三尺不到的范围,随着本命降的攻击过后,黑雾又再次笼罩住,屏住了他的灵视感知。
黑,一片黑。
很是安静。
连蝗虫的嗡嗡声都消失了。
正当方涯以为刹死了之际,这念头刚起,却马上推翻了。
黑暗还在。
那就说刹这个施术人,还没有死。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没有死,哈哈哈。”
黑暗中,传来了刹癫狂的声音。
嗡嗡嗡
蝗虫扑扇着翅膀,又出现了,正在向着方涯冲锋。
除此之外,方涯也感到了黑暗中的小鬼降时而连接,时而断开的联系,传来一阵虚弱的波动。
在黑暗中,更有出现了两股更大的威胁,气息有些接近小鬼降。
方涯是斜靠在蛇躯上,才让站起来,蛇躯扩张,他的手捂着嘴巴,抹去嘴角涌出的血液。
对于袭来的威胁,方涯没有去关注。
他和刹不同。
他只是一个刚出师的降头师,底蕴根本比不上刹,带在身上能施展的降头术或许能对普通人起很大作用,但对于刹却起不来太大作用。
现在他的底牌尽出了,能否活命除了靠本命降外,已无其他办法。
“小子,不跟你玩了,先把你擒住,带回去后,再好好伺候你,不能掌控的小鬼降算什么小鬼降,我大发慈悲,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小鬼降的威势。”
对于刹的叫嚣,方涯没有理会,彷如当他是跳梁小丑。
他在思考。
诈一下,或许能诈出一些意外。
对于方牧到现在还没出现,方涯是感到有些意外,他虽不曾真正了解到方牧的实力,但却还是清楚方牧一些底细。
按理说,他应该是早到了。
“躲在暗处坑儿的货,你还不出来,我吃的苦头还不够么,再不出来,你别指望我给你送钟。”方涯抬头喊道。
声音中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仿佛他早已勘破一切。
没等到方牧的回话,反而是刹听到了方涯的话,有一种弓杯蛇影的感觉。
什么。
刹惊恐万分的喊道。
这不怪他,是方牧留给他的阴影太多了,想当年他也时南洋门的著名天才,遇上了方牧,到现在变成废人一枚,都是他害的。
嗡嗡
声音在远离,袭来的气机也退回去了,主动收敛气势。
黑暗中,方涯有感知不了附近的情况。
这是刹的主场,一旦刹收敛降头术的气势,他就感知不了,眼中只有一片黑。
他来了,怎么会这样。
刹拿着一白骨匕首,身旁贴着两个小鬼降,外围是密密麻麻的蝗虫,他神情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下意识的戒备,过去三秒后。
他哈哈大笑了。
“小子,你跟你那该死的父亲还真是一个样,狡诈,害我上当了,在我的法术中,你根本不可能传讯出去。”
说着,他的眼眸愈加寒冷。
面对之前不堪的一幕,他感到一股羞辱。
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