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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自己后撤一步,双足擎着大地,把菌毯犁爆了数米之后,反关节如同一个遭到压缩的弹簧,顷刻迸发出全部的力量。

利刃直刺沃拉尊,但是最终目标并不是要害,而是沃拉尊的肋部,这样能够防止沃拉尊继续胡来,而不至于断绝拉莎加尔的血脉。

终于,光刃在沃拉尊的肋部且切开了一小道伤口,紫色的血液飞溅出来不少。但是泽拉图深知,看似伤势很重,但是绝对不会致命。

完成反击的泽拉图借助阴影的力量,腾跃到了不远处,然后盯着沃拉尊。

“够了沃拉尊”泽拉图说道,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带着长辈关切后辈的话语:“我们的族人在遭到埃蒙的奴役以及屠戮你必须回到亚顿之矛上率领族群”

沃拉尊松开了手中的权杖,单手捏着权杖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摸向了自己感觉到疼痛的地方,在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之后,奈拉齐姆的族长再次紧握权杖。

“所以我要忘掉仇恨忘记我母亲被杀死的仇恨”

沃拉尊的一句反击远超泽拉图的千言万语,长者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

拉莎加尔,沃拉尊,所有的奈拉齐姆族人

他肩负很多,艾尔的沦陷,拉莎加尔的死亡,黄金舰队的覆灭,以及沃拉尊身上的伤。

他自认为自己终将会接受族人的审判,但是会在埃蒙死后。不过换句话说,审判,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

泽拉图收回利刃,撤掉护盾,站直了身体,挺直胸膛,看着沃拉尊。

第五百八十七章悲剧

沃拉尊绕着泽拉图走动着,这位同样身经百战的战士看着泽拉图身上身下无处不在的破绽,然后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权杖。

原本权杖头部用于弹射光刃的骷颅头改变了出口方向,笔直的朝着权杖头部。原本弹射出来作为镰刀武器的权杖蜕变成了一直长矛,而沃拉尊也确实让光刃弹射出来,把权杖当成长矛使用。

投射,刺击,在满腔怒火的沃拉尊眼里,泽拉图早已是一具尸体。但是她迫于泽拉图曾经的赫赫战绩而难以出手。

“如果杀死我,能够让你忘却仇恨,一心带领族人走向光明。我无怨无悔。”

泽拉图回头摸向了身边的石壁,石壁上的每一颗原子的排列都有着各自的意义。而这些排序都是由萨尔那加刻意遗留下来的。

“钥石,是一个名为欧鲁斯的萨尔那加遗留下的构造体,他是对抗埃蒙的关键他能够把埃蒙从卡拉之中剥离。只需要做一些调整。”

“还有,我一直疑惑于萨尔那加轮回的真相,在记载中,萨尔那加是由纯粹的精神以及纯粹的形体结合而成神灵。而萨尔那加的长者会把精华赐予新生者。而这个新生者曾经的文明呢他们曾经的族人呢星灵从来没有这些文明的记载你必须帮我继续探寻轮回的真相”

泽拉图开始唠唠叨叨,如同一个临行就木的老人一般阐述着自己最后的想法,沃拉尊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杀意。

族长开始加速,开始冲锋。如同身为一名奈拉齐姆战士必须学会的暗影疾行一般,族长对泽拉图进行着最简单粗暴的攻击,一瞬间,这个战士如愿的把利刃送进了另一位战士的胸膛。等到战刃破背而出,战士发出痛苦的沉闷之后,沃拉尊才意识到自己的利刃并没有洞穿泽拉图的身体。

是穆里恩。

穆里恩身体开始发抖,在利刃灼烧伤口的情况下,在权杖的骷颅头在伤口搅动的情况下沃拉尊皱着眉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穆里恩,看着替泽拉图挡刀的穆里恩。

“族长团结埃蒙”

穆里恩倒下了。这位同时身居沃拉尊以及泽拉图背后的战士死去了,他曾经作为沃拉尊最好的同伴以及建议者,作为泽拉图在奈拉齐姆中最坚定的信任者,他最终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倏忽间,沃拉尊眼眶蓄满了泪水,她终于意识到了,今天不是荣光的复仇日,而是失去最珍贵同伴的日子。

“不”

两个星灵低声呢喃着这个词汇,难以言喻的巨大悲痛笼罩了他们的心头。再不知道度过多久之后,沃拉尊一言不发的带着穆里恩的遗骸离开了,而泽拉图则同样悲情的看着沃拉尊的离开很快他压抑了心中的情感,继续探索在了乌尔纳之中。

阿塔尼斯脸上的皱纹愈加的深邃,如果按照一个人类的标准来说,如此之多的皱纹肯定是一个非常衰老的老人。但是对于星灵而言,阿塔尼斯脸上的皱纹不过是疲惫加缺水糅合而成的产物。只要足够的冥想以及水分补充,阿塔尼斯随时能够比赛兰迪丝更加的水灵。

他确实很疲惫,因为净化者的内乱,净化者奥罗娜对叛乱人格坎兰塔的清除,以及大量优秀战士毫无意义的负伤甚至死去。他必须安抚他们各自的情绪。

在他思考着如何消除净化者跟活着的战士人格间的间隙的同时,赛兰迪丝来到了他的身边。

“大主教,黑暗圣堂武士侦察兵报告,黄金舰队已经在泰伦帝国内部集结,开始攻击人类世界。”

赛兰迪丝的语气中也带有些许的疲惫,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高阶执行官,她展现出来的疲惫必然会更多。

“我们必须给他们提供帮助,但是我们自身需要负责自己种族的延续。”阿塔尼斯知道如果泰伦帝国被太早打垮,那么达拉姆的残余抵抗力量遭到的清算必然提早来临,能借助人类的力量拖延多少是多少:“赛兰迪丝,我们还有多少净化者战士能够战斗”

“在经历了人格坎兰塔的叛乱之后,净化者损失惨重。包括躯体,也包括躯体的生产线。不过损失更严重的是净化者的心。”

“净化者的心”

“是的,根据最新的统计数据,所有启动的人格里面,百分之三十愿意继续为达拉姆而战,百分之六十五开始疑惑于净化者存在的意义,而最后的百分之五则拒绝继续作战。”

拒绝作战这四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刀刃一般切割着阿塔尼斯的心。

“这”阿塔尼斯回望左右,发现这里除了两人以外谁都不在的时候,提出了自己惊异不已的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赛兰迪丝当然知道为什么父子相弑,兄弟相残,坎兰塔跟奥皮克里斯

“因为奥皮克里斯死了,大主教。”远比大主教感性一百倍的赛兰迪丝难过的说道,而她的话语让阿塔尼斯更加疑惑。

“他死了”

疑问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