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在远处兜个大圈后,又分批次向另一侧掩杀而来,就像削苹果一般,不断消耗着俄军的兵力。
当骑兵们再次掉头冲杀时,俄军们纷纷大哭大叫起来。
于寒知道,他们要投降了。他令人挥动着令旗,阿古达木暂时停下了攻击。
于寒大喊道:“放下武器走到一边”
俄军们听到后顿时松了囗气,毫不迟疑地丢掉枪支离开原地当然,很多人早就扔掉了。
于寒又喊道:“全部趴下,双手抱头”说着又一挥手。
特战旅士兵们冲了上去,挨个绑了起来,又像抓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将他们押到了村中。
于寒细数了一下,一共抓了六百多人。俘虏中排长以上的军官被甄别出来就地处决,避免他们将来兴风作浪,同时也震慑了俘虏。
于寒又给郑永时发报,让乌鲁派一个骑兵连到对岸接收俘虏。
他先前与将军府做了笔交易,以助战为代价,换来了大片山地,这些地方都蕴藏着煤、铁、铜等矿产,这些俘虏刚好成了免费的劳力,如果一直开战下去,这些人会在矿山中劳作至死,算是为,好吧,为还未实施的罪行忏悔。
这一战对于寒来说是小菜一碟,但腰屯和附近村子的百姓们可吓坏了,又有不少人匆匆赶来坐船离开,剩下的也积极地挖起了地道,因为时间太短,离地道虽然还差得远,但家家户户都挖出能躲下所有人的地窖,算是都有了避难所。
此役击毙敌三百余、俘虏六百多,缴获了一千多支步枪,弹药却没多少,审问过俘虏后才知道,他们出来时每人只带了三十发,根本没想过会打仗。
乌鲁那边一时赶不过来,于寒令人将俘虏们押到了一处洼地,俘虏们以为要处决他们了,又是一番大哭大闹,换来一顿棍棒后老实了下来,有人还庆幸起来,如果要杀他们,就用不着打了。
为防止俄军再来攻击,于寒令人在几条要道上埋设了大量地雷,为防止误炸,于寒又学了一回经典影片,不见鬼子不挂弦。
特二连、三连以及阿古达木骑兵营在此战中表现得可圈可点,更难得的是,双方配合得非常巧妙。
于寒将两方都嘉奖一番后,问起阿古达木为什么这么配合。
阿古达木摸着脑袋说道:“高营长是郑教官的长官。”好吧,这确实是个充分的理由。
别吉切夫步兵团去六十四屯执行“搜查”,却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格里布斯基大惊,没想到另一拨袭击者竟没有过江,但一想现在是大白天,一个步兵团应该能够应付。
炮声响起时格里布斯基惊了刹那,好在只响了一声,他也就没当回事,还以为是那些清国人的土炮。
接下来枪声停歇了,他又以为别吉切夫控制住了局面;
等到下午时竟还没有音讯,他这才着急起来,连忙派出侦骑前去打探。
但侦骑却无一返回,又陆续派出好几拨,无一例外地没了踪迹。
格里布斯基顿感不妙,但这时天已黑了下来,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冒然出动可不是好事,相反,他还得防止对方夜间偷袭,因此收缩了兵力,将余下的五千多人驻扎在司令部附近,只派出数骑前往六十四屯侦查,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同时又派人召回追击特一团二营的那个旅。
猎杀1894
第187章凌厉反击
直到晚上十点多,于寒才想起抓了条大鱼,一个俄军少将,勉强算是大鱼吧。
灰头土脸的苏鲍蒂赫被几个骑兵五花大绑地压了进来,还被堵住了嘴巴。阿古达木一连兴奋地说道:“长官,你看看,这是不是个大官”
于寒一瞅,点头说道:“不错,是个将军。阿古达木,还有弟兄们,干得好去找高营长领赏金去吧”
阿古达木顿时乐开了花:“哈哈,竟然是个将军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抓了个将军长官,这在骑兵师里面是不是第一个”
于寒笑道:“没错,你们是骑兵师里第一个活捉敌人将军的,一定会载入史册的”
阿古达木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于寒让几个士兵去掉苏鲍蒂赫嘴里的破布,后者重重喘气后说道:“你是他们的指挥官吧你的手下太野蛮了,连伤兵都不放过你们是一群屠夫都会被送上绞架”
于寒冷哼道:“野蛮至少我们没有对老弱妇孺动手,我们杀的都是侵略者、刽子手你们呢这事没少干吧前天晚上,海兰泡城中,那些死伤的百姓有什么过错那些被你们屠戮的妇婴又做错了什么”
苏鲍蒂赫顿时噎住,他的手下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嘴巴蠕蠕了半天后憋出来一句:“指挥官先生,我得提醒你,没有什么海兰泡,只有布拉格维申斯克”
于寒没兴趣和他玩文字游戏,冷哼一声说道:“少将先生,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而且是战犯因为江东六十四屯是华夏的领土除了配合之外,你别无选择”
苏鲍蒂赫一愣,随后说道:“既然是俘虏,就应该给我俘虏的待遇这就是你们对待一个将军的态度吗”
于寒摇头道:“要待遇可以,老实将我需要的信息都说出来,我给你将军的待遇,否则,就地枪决”
苏鲍蒂赫全身一颤,他没想到于寒竟这么果决,一个少将说杀就杀,全然没当回事。心胆俱裂下立即嘶吼起来:“我抗议你不能这么做我要见你们的上官我要见瑷珲的那个将军要见你们的恩泽总督”很显然,这家伙没弄清凤翔和恩泽的官职称谓,更不知道于寒的跟脚。
于寒也不纠正,嘿嘿一笑说道:“这里我说了算,你谁都见不到抗议无效,战犯也没有待遇。不过,我愿意花点时间。来人啊,好好招待这位将军先生,让他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
说着又用汉语说了一遍,特一营几名膀大腰圆的士兵赤着膀子走了进来,架起苏鲍蒂赫就往外拖。
苏鲍蒂赫顿时吓软了,连忙说道:“不要用刑,我说”
他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于寒等人到底是不是清廷编练的新军,能够快速转移的带着两个连从俄军白天架的浮桥上渡过了精奇里江。
探察术中,远远“看”到几个骑哨匆匆逃离,于寒立即下令追击。
几个士兵催马追了上去,最终将几个俄军击毙在海兰泡城外围。
过江之后,除了少部分士兵外,其他人将战马赶回了对岸,阿古达木部自然会去收拢。一行人装备齐整后,悄悄摸进了城中。
于寒按照后世的标准,给特战旅准备了好几种服饰,其中就有城市巷战中的黑色套装;装备上也下了功夫,红外夜视仪锻造不出来,但护目镜、仿凯夫拉头盔及防弹衣这些一应俱全,可说是这个时代最豪华的配置。
一道道身影迅速融入了夜幕下的城市,像水滴汇入了海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大半已陷入寂静,远没有后世都市那种灯火辉煌的景象,使得行动更加方便起来。
阿穆尔军区司令部外,几个环形工事相互依托,各架着一挺重机枪;司令部内的岗楼上,探照灯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为了保险起见,格里布斯基还将周围很多住宅的居民驱离,彼此打通后驻扎了军队,这样又形成了一层保障。
但这样有个坏处,使原本就少的兵力进一步分散,虽然离得很近。如果情况不明误入其中的话,很可能吃亏,但于寒有“卫星”傍身,自然发现了这点。
几十门迫击炮悄悄架设起来,身管旋转着,锁定了岗楼、工事以及几户驻兵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