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致反对,于海解释道:“人少有人少的打法,这次不再与倭寇打阵地战,而是以快打快,一击得手立刻远遁,以后会专门成立一支精干队伍,专门执行这种任务,这次就当是一次试验好了。”
选拔好人手之后,于寒又带上了石斗升、申富贵、池满仓,这三个人一个充当狙击手的角色,另外两人是炮手,于寒又给他们各配备了一个副手,也在这十人之中。
参与行动的连同于寒在内一共十一人,个个武装到了牙齿,于寒给每个人配备了十五发装的9自动手枪,并配备了消音器;每人一支九四半带消焰器,一柄多功能军用匕首,三枚甜瓜手雷,一枚闪光弹,一枚烟雾弹,手枪弹每人五十发,步枪弹三百发,还有几人携带着弩枪,石斗升的还配备了穿甲燃烧弹。
迫击炮和炮弹以及刚研制出的几十枚地雷则收在于寒的物品栏中。
除了常规炮弹外,还增加了燃烧弹,这是用油脂、白糖加上铝镁粉、氧化剂制成的,在隔绝氧气的情况下也能燃烧,可谓是件大杀器。
个人防护也非常充分,钢盔上加上了防破片镜片,战术背心上添加了防弹插板,虽然重了不少,但等于多了条命。
教导排的每个人都学会了滑雪,但从营地滑雪赶到金州显然不现实,所以还是一人双马,不过都带上了雪橇。
新缴获的57克虏伯快炮则留在了营地,一架用来训练,另外两架暂时充当哨戒炮。
于寒一行人踏上征程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金州城中,第一师团长山地元治正大发雷霆:“立见大队全军覆没储备的弹药和物资被席卷一空立见直弥是干什么吃的他应该切腹自尽”
新上任的第二旅团长新井敬义见状说道:“师团长阁下,立见大队长已经玉碎了。从现场的痕迹看,是死于刀剑之下,对手和他过了十招左右,一招切开了他的腹部,几乎将他斩为两段。”
新井敬义原先是第三联队长,立见直弥正是他的部下。说起来,新井敬义能升任旅团长,还是拜于寒所赐,原先的第二旅团长在旅顺时被于寒灭掉了。
山地元治脸色一沉:“你想告诉我什么一个剑道高手灭了一个步兵大队武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再快的剑也快不过枪炮”
新井敬义连忙解释道:“师团长阁下,我绝无此意。您还记得旅顺第一次被袭击的时候吗据驻防的骑兵说,中队长手冢和树也是死于剑道高手之下,不同的是对手只用了一招。我怀疑杀死手冢和立见的,是同一人,据凶手自己说,是鹿儿岛的武士,叫什么木村拓哉。”
“荒谬这种话也能相信如果他是西乡隆盛的追随者,为什么千里迢迢到支那来杀戳帝国军人”
新井敬义见风使舵道:“师团长阁下,我也不相信,不过,既然有这个线索,不妨将消息传回国内,让岛津家派人来会会这个所谓的木村拓哉。我有种预感,即使能剿灭这支抵抗者,但想消灭这个家伙绝非易事。”
“嗯,虽然这个家伙未必是岛津家的,但让他们出点力也无可厚非,这个办法不错,我会给大山司令官第二军司令官大山岩提议的。”山地元治微微点头,又问道:“新井君,大连和旅顺还需要驻防,依你之见,派多少兵力合适”
新井敬义沉思片刻后说道:“师团长阁下,我认为,以对手的战力,一个大队根本抵挡不住,甚至支撑不了一天,要想挡住对方攻击的话,不能少于两个大队,但咱们的兵力有限,据探报,清军不但会继续反攻海城,还可能攻击盖平,所以再增兵驻守可能会影响整个战局。请恕我直言,被动防守是下策,不如彻底剿灭这支幽灵一样的军队。
旅顺和大连暂时就让那两个中队各自驻守,其实是充作诱饵,驻地已经移到了海岸附近,如果受到攻击,舰队也可以提供炮火支援,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山地元治点头后问道:“有没有摸清他们的人数、驻地和火力配备”
新井敬义显然做足了功课:“师团长阁下,旅顺的幸存士兵反映,当时只有一人,也就是那个自称木村拓哉的剑道高手;
但袭击大连的有四五十人,还装备了威力巨大的火炮以及多挺格林炮加特林手摇机枪。所以我怀疑这个人是他们的首领,开始一个人单干,后来纠集了一帮同伙。
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火力非常迅猛,先用火炮摧毁了立见大队的重火力,又大量杀伤士兵,最后又用机枪、步枪杀死了幸存者,从残留的弹壳看,对方用的步枪弹和我们的完全相同。
所以我推断,对方人数应该在一百左右,火力配备比我们稍稍胜出一筹,不过相差不多,大部分武器是从我们手里缴获的,除了那种大威力火炮;这个首领不但是剑道高手,对战机把握和战术运用也恰到好处。
金旅地区未肃清的仅有一个蛟龙镇,派出的两个小队,还有一个骑兵中队都下落不明,如果不出所料,肯定是这支神秘力量干的;所以我怀疑那些人的根基就在蛟龙镇;
但据最新情报,蛟龙镇已经搬空了,刚下的大雪又掩盖了所有痕迹,所以只能推测,这帮人就在离蛟龙镇不远的某座山上,和蛟龙镇的住民相互依托;但附近山林密布,具体在哪里还得继续探察。”
山地元治点头道:“好,继续派人探察,要尽快找出他们的藏身地点,趁早剿灭这些抵抗者。”
新井敬义说道:“师团长阁下放心,已经派出去了。”
当天傍晚的时候,于寒带着突击小队抵达了北岭山下,这里是玉三姑原先的老窝,或者说是匪巢。
于寒没有上山,而是在山下找了个背风处扎营。有他这个身怀异术之人,十个人、二十来匹战马舒舒服服地住进了几个冰屋,连外面的观察哨也有个避风的冰筑哨所。
一帮人啃着粮食肉类制成的军粮,喝着保温水壶中的热水,在这个缺吃少穿的混乱年代,比大多数人要惬意多了。
补充完能量,于寒安排好轮换岗哨后,裹着兽皮躺了下来。睡了不到半小时,就被哨兵的喊声惊醒过来。
于寒下意识地打开探察术一看,光屏上赫然出现了两个红点,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
“石头,跟我来。”于寒低声招呼了一声石斗升,抓起步枪出了冰屋。
石斗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边往出走,一边习惯性地检查步枪。
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于寒借着雪地反射的光线,清楚地看到两个身穿破旧棉袄,头戴毡帽的年轻汉子正接受哨兵的盘问,一个牵着毛驴,另一个拉着一头骡子,牲口背上还搭着布袋,一副寻常百姓的打扮,只是说话磕磕绊绊,引起了哨兵的警惕。
于寒快步赶到近前,端起步枪指着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要去哪里”
“军,军爷,小,小的是从复州来的,要到蛟龙镇探亲。”一个汉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于寒冷笑道:“复州你恐怕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