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眼前的女子居然已经说完了,正低头神伤,俨然是要任由自己宰割。
“是。”春夏之间,阳光温暖,罗敷却在对方视线下瑟瑟发抖,也只能曲身抱起放在脚下的藤筐,然后昂起头来,妄图来保持最后一瞬的尊严。“这就是我秦罗敷的夫君了”
“我晓得了。”赵平看了眼车前这个难得身材曼妙,颜色殊丽的青涩美女,居然又凛然坐了回去了。“居然是如此人物吗是我冒昧了,告辞”
众人目瞪口呆,不要说浑身发抖的秦氏女,便是赵平手下的这些随侍吏员、郡卒,也是一时不知所措。
“没听到吗”赵平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催促道。“调转车头,回城”
吏员和侍从们慌乱不堪,赶紧在狭窄的陌上调转仪仗,周围的乡人们则是用一种神奇的目光看着罗敷,好像这姑娘真有一个做过尚书郎、还专城居的白马郎君一般。而秦罗敷本人,更是抱着桑叶不知所措自己居然吓跑了这位邯郸城闻名的色中饿鬼
就在众人恍惚疑虑之时,忽然间,十余骑白马自东方疾驰而来,让众人愈发惊疑不定。
“我家君候让我来问,何人敢擅自铺设仪仗在田陌之上,不知道这会踩踏青苗吗”为首一名骑士年纪轻轻却长着一脸络腮胡子,面对赵平身上的黑绶铜印也是凛然不惧,居然就当众拔出了刀来。“问你话呢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赵平和其余人一样,怔了半响,然后却忽然间从车上跳下来,并连跑几步来到对方跟前,就在陌上拱手行礼:“赵国郎中令赵平在此,敢问可是无虑亭侯使者当面”
对方如此态度,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牵招此时反而和身后几个义从面面想觑起来自家主公居然有如此威势吗这郎中令赵平不是之前一路上议论的国中头号对手吗此时居然因为自家君候的名头对着自己几个侍从纳头便拜
真是跟对了人
但是,让赵平和牵招都没想到的是,那位人未到就已经威震了邯郸的君候,那位听说郎中令在城南却只是派了几个义从来找茬的专城居,此时此刻,却在城中的国相官寺处结结实实的栽了个大跟头
是真栽了个大跟头
我是王甫挂城头,此物最相思的分割线
“本朝太祖美姿容,雄仪态,复以左右乘白马为令,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故少以风流知名左右。其十五于辽西为吏,则太守以女妻之,即赵皇后也;其二十在洛中为郎,则尚书令以外女妾之,即冯夫人也;又常与曹操共饮,操喜闻一歌伎,唤而上前,反偎太祖,即卞夫人也;待弱冠封侯加位,流转河北,其每赴任,女子皆蹑其影而观之至今,缔结婚姻,河南风俗,唤曰乘龙快婿;河北风俗,则称白马郎君”士林杂记风俗篇燕无名氏
s:居然是白银盟宛如梦中然而我摸遍全身,发现除了自己这百八十斤之外也没什么能报答守梨咸鱼坤大佬当然,开个玩笑众所周知,我是兼职写手,从上本书开始就整天嚷嚷着你们再盟我也不加更,不是傲娇,而是没有任何存稿,整日现码,做不了任何承诺不过,白银盟还真是头一回见,我只能说趁着周末,努力码字,尽量多些字数来报答了毕竟,这确实是对一个写手极大的认可和褒奖。
原本想晚些放大章,但终究决定先发一章表态,大家看完就和老婆开房,不要耽误大好时光然后最好忘了加更的承诺。
第五章荒庭生芳草
平心而论,公孙珣年少封侯,然后戴上紫绶金印以后,明显是有些飘了。
邯郸城在前,他先是早早的遣了吕范去邀请田丰;又让审配直接回家探亲,并顺便帮他邀请河北知名的沮授;最后居然把娄圭和韩当这贴身的一文一武也遣了出去,只是去打探太平道和张角的情形。
而这个时候,早已经孤身一人的他居然还是万事满不在乎听闻那个担任郎中令的赵平正在城南,又居然只派出了牵招和几个新来的义从去拿捏对方,然后便自己一个人直接入城,去面对一整座邯郸。
紫绶金印,白马呼拥,又是此城专居,自然是一路通畅。
然而,等公孙珣直接来到国相所居的官寺处以后,却陡然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小瞧了天下人
“君候小心”
一众侍从七手八脚的涌上来,把公孙珣给扶了起来,顺便将绊倒了自家君候的那条藤蔓给碎尸万段。
“那什么”公孙珣起身后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指着地上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堂堂国相官寺内长满了野草,地上藤蔓遮盖住了道路我从辽东到洛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官寺”
“回禀回禀君候。”一旁两个立在草丛中的郡吏浑身发抖,直接吓得跪地请罪。“春夏之间万物勃发,几日前又下了雨,一不小心这草木便茂盛起来,我们也是始料未及。”
这话如此有道理,公孙珣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他马上还是反应了过来:“这是春天还是夏天的事吗我问你,向栩向国相平日里居然不在官寺里办公吗莫非王上赏赐给了他一处偏殿用于公务若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引我来此处”
公孙珣这么问是有理由的,因为邯郸是古城,是六七百年的古都,而且从前汉时就一直为诸侯王居所,那赵王王宫几百年修葺下来,更是巍峨壮观。
再过几十年,甚至还会有一位本地文士写下著名的三都赋,专门称赞邯郸、邺城、洛阳。其中赵都赋如此言道:
都城万雉,百里周回,九衢交错,三门旁开,层楼疏阁,连栋结阶。
赵王宫和邯郸城的雄伟壮丽可见一斑。
既如此,那向栩嫌弃官寺破烂,找赵王要一处没人住的王宫偏殿来用,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而这样的话,也自然就能解释为何国相官寺会长满野草了。
不过,如果向栩不在这里,这两个郡吏为何又把自己引入如此荒芜可笑的地方是得了谁的叮嘱,刻意让自己闹笑话吗
“回禀君候”一名年长一些的郡吏大概是阅历丰富,猜到了对方所想,便当即在地上苦笑不止。“我等如何敢戏弄君候实在是我家国相自来邯郸快两载,便一直都在这官寺中。”
公孙珣四下张望,茫然若失,实在是不晓得这位国相是如何生活在这种地方的。
“只是他向来只喜欢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