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公放心,我等一定尽力保住小公子安全”
“桥公”
“都滚”桥玄慢腾腾的下得车来,然后对着眼前围上来的一堆人袖子一挥,直接让所有人都老实了下来。“司隶校尉何在”
“桥公”阳球硬着头皮拱手一礼这不仅是官位,还是年龄资历的差距。
“阳方正。”桥玄拢住袖子站在车旁质问道。“当年你在平叛的时候,可是以雷厉风行著称的,怎么区区三个贼人也对付不了呢反而让他们躲入了阁楼中。”
“都是我的过错。”阳球此时也只能这么说了。
“哼”桥玄不由自嘲一笑。“哪里是你的过错呢我不在此处,投鼠忌器之下,谁能为此事”
“桥公通透”阳球心里也是一松。
“不过我此时既然来了,你们也就不必投鼠忌器了。”桥玄忽然正色道。“可以强攻了。”
桥玄语气淡然,但此言一出,周边数百官吏士卒却都觉得耳边陡然一净。
其中,那些不懂什么的底层士卒倒也罢了,但周围有些身份的人却都是同一个反应桥公果然还是那个桥公,哪怕是七十岁了,骨子里却依然是这个百折不挠的性子
不过,也未免太心狠了点吧
但不管如何,没人怀疑桥玄这平淡一句话里面的决然之意,所以,阳球认认真真再度行了一次大礼,并最后努力了一次:“桥公,其实区区三百金,不妨给他们,你六十岁才得此子,若死就真的死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贼人干出当街劫持幼儿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在挑衅国法与风俗,对于这种人,难道可以纵容吗”话到此处,桥玄虽然面不改色,但眼圈却已经微微泛红。“至于一个儿子的性命至于一个儿子的性命,我怎么会舍不得呢”
一旁的孟德仰天长叹。
“速速发兵强攻”桥玄再度催促道。“莫要再拖延下去,让这么多人为了一个小儿而浪费时间”
“喏”阳球终究是个狠人,得到了桥玄的保证后,也是一咬牙就要转身离开,准备去调兵遣将。
“反正都是要强攻,不如让我来攻”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孙珣却昂然起身,忽然挡在了阳球面前。
阳球一时愕然,但旋即默然这么做,无疑对他阳方正是有好处的,因为真要是小公子死了,那就算是桥玄心里藏着一丝芥蒂,也是公孙珣挡在前面。
所以,阳球现在是既有一丝感激,也有一丝期待然后他便忍不住和其他人一样,看向了站在车旁一动不动的桥玄。
桥玄也是一时沉默不语,但打量了公孙珣良久后还是缓缓点头:“文琪名震北疆,攻如烈火,交给你或许会更快一些。”
公孙珣当即俯首而拜,算是谢过了对方的首肯。
“我也去。”等公孙珣转身离去后不久,那孟德也是忽然出列,转而向桥玄恳求道。
“去吧。”桥玄叹气道。“若是有所不测,孟德可以替我先行处置尸首。”
听到此言,这矮个子细长眯眯眼的年轻人赶紧躬身一礼,便按刀追过去了。
“每人一把弓,三支箭,不要什么盾矛。”公孙珣自然看到了追来的这位,但却理都不理,而是继续昂然朝着自己的义从吩咐道。“再把那些金子抬进去。”
这孟德见状也不多言,他仓促间找不到弓箭,就主动过去帮人抬起那箱金子。
随即,几十号义从堂而皇之的涌入桥府,也不避让,直接就在那阁楼下的空地上摆开架势。
公孙珣来到楼下,也是立即就开口搭话:“楼上三人,这府上主人桥公刚刚已经到了,我乃是尚书台中都官从事公孙珣,代他来问话此时小公子可还平安”
话音既落,楼上窗户登时打开,然后传来一丝哭声但不及细看,窗户便仓促关上。
“善”公孙珣点头道。“不瞒你们,桥公的邻人们已经凑足了三百金”
“我等如今要五百金”楼上忽然又有人喊道。
“五百金你们背的动吗”公孙珣冷笑反问道。“而且怎么分三百金,一人一百金,岂不是正好”
楼上一片骚动,旋即,又是那个声音追问道:“金子就在那个箱中吗”
公孙珣回头一看,立即就有人会意的打开了那箱子。
楼上沉默了片刻,依然是那人询问:“这便是三百金吗如何不是作假”
“你们可以派一人下来验一验。”公孙珣不以为意道。“这有何妨”
“若是派人下去被你杀了又如何”楼上那人不禁质问道。“何须哄我们”
“你这人胡扯什么”公孙珣冷然质问道。“此事于你们是求财,于我们是保人,只要你们留人在楼上看住小公子,我们又怎么会乱杀人,徒劳激怒你们呢”
楼上再度骚动了起来,但终于还是喊话,要求把金子抬的更近一些然后果然走下来一个战战兢兢的持刀之人。
此人哆哆嗦嗦,来到楼下跟前的箱子前面,随意翻上一翻,然后抓起一块来就直接跑上楼去。
而公孙珣面无表情,只是任由其施为。
一块金子送上楼后,上面的骚动声明显比之前大了很多,而很快,那声音便再度发问:“如此,你们便与我们送一辆车子进来,然后撤去这桥府的门槛,再将金子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