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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2 / 2)

说完这话,公孙珣竟然直接起身,径直回帐中解甲睡觉去了。

而吕范与韩当面面相觑,也终于还是依言而行,无奈取来这成廉的嫂子,又拿出两匹马来,放他三人走了。

等到中午时分,一行人再渡黄河,依旧是马匹、牲口先行,然后再走人,而公孙珣则选择了亲自押后。

水流平缓,羊皮筏子轻松就划到了黄河中心,而就在此时,韩当忽然起身,却让那撑筏子的掌柜把羊皮筏子给停在了河心处话说,这个落在最后的大筏子,原本是可以载货极多的,但此时除了掌柜以外,其实只有四人,一个韩当、一个贾超,俱都持刀负弓,还有两个便是公孙珣与张兵曹了。

而看到韩当的行为,对昨夜和早上的事情早就有所耳闻的张兵曹自然暗叫一声不妙。

“张公”公孙珣叹气道。“你须是那万虫不当之勇的族兄,我与他神交久矣,自然也不会对你无礼所以,还请你莫要让我为难。”

这张兵曹就算不是万虫不当之勇的远房族兄,那也是个伶俐人,于是立即就在这河中心的羊皮筏子上坐稳,然后举手行了一礼:“我张泽有家有小,实在是不想去黄河底做客,所以司马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今日逃走那人,死活说四郡撤屯的民户,到了雁门就会被卖给大户人家这话是真是假”公孙珣正色问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张兵曹听到此问,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还松了口气。“这一拨移民必然是要先送到平城交给公孙司马您来挑选兵员的,断然不会误了你的事情”

“我问以往的”公孙珣正色提醒道。“张公可是刚刚说了知无不言的”

“以往的”张兵曹无奈叹气道。“却有此事。”

公孙珣勃然变色:“谁发卖的”

“自然是太守”张兵曹赶紧答道。“公孙司马,你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这些事情何须我说一想就通的嘛对于大户人家而言,这些百姓既然丢了田产、财货、房屋,又来到当地,他们自然有一万种法子合法的收为徒附、家仆,哪里需要掏钱向官府买而我们这些小吏,又有几个胆子发这种财,最多是在移送移民时取些浮财罢了这事不过就是我们雁门太守张府君有些贪钱,所谓雁过拔毛,中间横插一手,从大户人家和这些民户身上再捞一些好处罢了”

公孙珣冷笑不已。

张泽被笑的发毛,赶紧出言来劝:“我晓得公孙司马的意思,你终究是年轻,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心存不忿。然而要我说,此事却真的无关紧要你想想便知道了,那些移到太原、上党的民户,作为外地人,又没有财货做支撑,时间一长,又有几个不被大户人家吃下去的说不定还有不少人是求着大户人家庇佑呢到底都会是一样的”

“到最后或许是一样的,然而这里面的经历终究不一样。”公孙珣收住笑声答道。

“有何不一样”

“多了一个知法犯法的太守和一个多管闲事的千石司马”

“你欲何为呢”张泽只觉得浑身无力。

“不欲多为,等到了对岸,等请张公把这些事情与我一一写出来,并加上自己的官印,然后再上路也无妨”

张泽连连摇头:“你要对付张府君”

“然也”

“那是两千石”张泽尽最后一份努力劝说道。“而你只是个千石司马,还互不统属”

“决心既然下了,若不能把他扳倒,我公孙文琪就如此物”说音刚落,随着公孙珣的一个示意,韩当低头对着脚下就是一箭,竟是把羊皮筏子下面的一个浑脱给直接射爆。

张兵曹被溅了一脸的河水,也是张目结舌,不敢再多言了。

“初,吕范从太祖至雁门军屯,为门下佐吏别部尝为郡中渡河接引五原撤镇民户,夜有逃人,捕之,闻得雁门太守张歧发卖民户至郡中豪强为徒附。太祖愤然入幕,众皆不敢言,独范与韩当追入。太祖乃曰:当诉之上当遮蔽帐门,范请曰:国事艰难,便无发卖之举,无产之民,固为豪强所取,诉之何益也太祖正色曰:民固困也,心不忍之范、当皆叹。太祖又曰:且论,我一燕人,入晋地独领一部,上下皆不正我,屡为所畔。若不去一两千石,何以膺服彼辈范闻之乃颔首,复献计。待渡河,太祖用范计,留雁门兵曹椽张泽一人于河心筏上,迫之发太守张歧之罪。”新燕书吕范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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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远迎

推书,大唐节度风流最近少有的安史之乱那个时期的历史文嗯,我赌五毛,作者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我是分割线

秋日彻底到来,之前的大风天气也停了下来,而雁门郡平城后世大同左近外的军营处正在招兵。

得益于公孙珣过了黄河便发还牲口的举动,再加上一旦招兵成功就立即有口粮可以领,这些本来就是半军半民、半农半牧的五原郡移民倒是真有不少人牵着马背着弓来应募的。不敢说一曲骑兵登时就有了,但怎么讲架子也都拉起来了。

按照之前的设想,公孙珣原本是准备亲自为这些新招募的士兵记录在案,掌握他们信息的,并施以恩德的。但是这一趟五原之行,却是让他触动良多。

实际上,除了必要的各种身体锻炼外,从五原回来以后,公孙珣大多数时候宁可在营门口那个插着旗帜的黄土门楼上放个小马扎,然后一坐半天,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懒得去做这种表面功夫了。

“文琪。”随着身后土楼二层的门帘被掀开,吕子衡笼着袖子一脸衰样的走了出来,却是忍不住再度问起了那个已经被他问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问题。“刘公真会帮忙”

“会”坐在马扎上的公孙珣回答依旧那么干脆。

“刘公这人”吕范还是连连摇头。“他这人就算是做到太尉,怕也不愿意沾惹这种事情吧”

“这就得看是谁的事了。”公孙珣看着营门口因为应募士卒而聚起的人群,嘴角不由扬起,也不知道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