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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6(2 / 2)

既然如此,这一仗是不是意味着会有个好结果呢而且再说了,自己那族兄公孙瓒不也跑到上谷,然后试图参与进此战吗他可是个有大气运的男人,这是不是从侧面再次说明了一些问题呢

这一仗,说不定是有战功可捞的

当然了,既然是想到了自家老娘,公孙珣却又不禁强行按住了自己的功利心,毕竟来时他老娘可是千叮嘱万嘱咐的让他不要冒险的。

“当然了。”刘宽也继续说道。“既然朝廷的意思,我也无话可说。而且再说了,本朝多有兵事,素来兵精将广,又有匈奴、乌桓等胡骑助阵,再怎么样想也总能全师而归的吧而你公孙氏本就是边郡世家,文琪你更是早早显出了名将之风,既如此,我就想,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不如就让你去彼处锻炼一下,于兵事而言颇有裨益,于你己身而言将来前途也会宽广一些。”

公孙珣继续蹙眉道:“那朝廷具体何日出兵呢,老师到底又是如何安排的呢”

“出兵尚早。”刘宽轻松答道。“这种大兵事,需要堆积粮草、磨砺新征召的士兵,还要提前安抚乌桓和匈奴人,让他们到时候舍得下力气,为师估摸着最起码要一两年才能成行,甚至于两三年。”

听到这里,公孙珣愈发对此战信心倍增了起来。当然了,也仅仅就是有信心罢了,他本人还是要尊重自家老娘的意思,留在洛阳当郎官与新郎官的。

“至于你的去处,此战无论怎么打,想来都是要走云中、雁门、代郡一条线的,所以我有意表你为佐军司马,去雁门辅佐使鲜卑中郎将臧旻”

公孙珣瞬间面色不定了起来:“老师,既然是司马,不论是佐军还别部,可都是千石朝廷命官”

“毕竟是边郡苦差,又不是内地膏腴之地的千石县令”刘宽不以为意道。“你此番如此惊世之功,还是我的学生千石又如何怎样,你去否在彼处连个几年兵,或许要去打仗,或许时局还会变化,仗也打不成,但再回来时,无路如何怕也能转个正经的千石县令了当然,你若是不想去,那也无妨,我明日就给你补个三署郎”

公孙珣抿了抿嘴,良久不言。

然而,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大汉朝太尉自斟自饮,不一会功夫就要把半壶酒喝光的时候,公孙珣却是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口了:“既然都是千石、都是司马,能否请老师帮忙改成自领一部的别部司马我兄公孙瓒须与那臧旻之子有些过节,在他手下,怕有些不安”

刘宽拊掌大笑。

“珣特举勇猛知兵法,公车入洛,乃须臾不停,过私门而不入,直入太尉府中。乡中故人阳球在座,乃戏曰:君何其速也,忧得劣官乎珣慷慨曰:国家板荡,四海不宁,正当吾辈用命之时,珣正忧不得其职也,岂以名利患之固求边郡军职,以效国家座中自阳球以下,皆正色避之。太尉刘公亦壮其言,乃表别部司马,出屯雁门。”汉末英雄志王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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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辞行6k二合一

别部司马是一个秩比千石的官职。

所谓比,其实有次于的意思。

汉代制度,同样的官阶内用比、真、中来进一步细化,而这个顺序是从低往高排列的换言之,这是千石级别官员中最低档次的那种。

但是话得说回来,他就是档次再低,那也是个千石啊你一个刚刚被征召的人,授予千石官位还想如何呢这可是袁绍、曹操那种顶级官二代才有的待遇。

而且再说了,别部司马还是这个层次军官中少有的实权官职须知道,所谓别部二字,其实隐约包含单独序列的味道。

换言之,它是有部分独立指挥权的

这里多扯一句,为什么一翻开史书就觉得,好像战乱年间的那些将军,是个人就都干过别部司马这个官位似的其实,只要多想想就明白了,作为一名能上史书的将领,又在乱世中,你要没独立领过兵那也说不过去啊

而回到眼前,千石任命、独立的编制,哪怕是太尉安排的,哪怕真正主导着朝廷运作的宦官不加以阻挠,哪怕是军务之名急速出京,那也是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批下来的。所以,公孙珣干脆把公孙范扔到了洛阳城中等消息,自己则直接去了城外緱氏那里,却寻吕范了。

话说,这倒不是讲他和吕范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毕竟到了这个阶段,公孙珣要做的事情无外乎是给辽西那边写几封信,一方面是告诉公孙大娘自己一来洛阳就被宦游了,没办法,只能去雁门赴任;然后再单独召唤一下程普,告诉对方自己现在有曲军侯的官位空缺,问他来不来

实际上,公孙珣之所以不愿意留在城内只是不想和袁本初的爪牙打交道据说,这些天的洛阳气氛可不是很好,听说党人正在股东公开上书求开党锢,这是情况未明之前能沾的东西吗

不过,等真见了吕范以后,写那些信之余两人之间却也难免出现了一些分歧公孙珣想要吕子衡继续帮他驻守在洛阳,但后者却似乎并不乐意于此。

当然,这种争执注定不可能持续太久,因为数日后,公孙范就如约从刘宽那里带来了讯息,第二日公孙珣便要去公车署那里接印,正式成为一名黒绶铜印的大汉朝廷命官了

“子衡。”义舍对面的院落中,公孙珣正在尽最后可能勉力劝道。“且不说你新婚燕尔,便是洛阳和义舍这里也需要你照看当日义公在此处时,聚集了大量的游侠武士,结果他一离开此处,聚集在此处的游侠便一哄而散;而如今你在这里,却是聚集了大量的落魄士子,如果你也走的话,怕是也要一哄而散”

“那便一哄而散吧”吕范不以为然道。“武士也好,文士也罢,真要是存着报恩之心,仅凭落魄之时的一饭之恩也会尽量报答回来的。可若根本只想来蹭饭,那便是养再长时间也没意思再说了,这位与我同名的范公子不是要留在京中游学吗正好交与他便是。”

公孙范闻言蠢蠢欲动。

公孙珣闻言无可奈克奈,但终于还是勉力再劝了一句:“我主要还是觉得雁门边远,是苦寒之地,而子衡你出身汝南,怕是有些受不了”

吕范闻言再不犹豫,而是直接起身,就在院中躬身行礼:“主公,就是因为雁门边远,所以我吕子衡才一定要追随过去的。所谓一日既拜,终身为主,难道主公忘掉了你我当日在汝南说的话了吗我吕范便是再无能,难道还不能在军中做个文书吗”

韩当在旁倒还淡定,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公孙范就不禁目瞪口呆了。

须知道,这年头主公二字可不是能轻易听到的,因为这意味着说这话的人自认为对方的私臣而一个士子,怎么就会认一个区区比千石的小官为主公呢甚至听这意思还是很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