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疯子。”子良回应着“有很多犯罪凶手喜欢在行凶后返回现场,更有的人喜欢在现场留下一些线索来玩弄警方,这种心理很普遍,“竖锯”在几年之内,将这座城市强行的摆弄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口口声声的说,这是为了营造一个无罪的世界,不过现在看来,这种说辞好像只是他给自己的所做所为一种中二到过分的解释罢了。
所以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原因那就是这里没有监视器。”
“啊”众人似乎是没有跟上子良的思路。
“我过来的一路上看了所有的房间,没有一个地方安装了监视器。”子良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他突然望向了那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你是做什么的”他问道。
西服男子一愣“我,我是个商人”
“我猜你不住在这座城市里。”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紧张的喊道。
“只是个猜测。”子良指了指他的脚“大家穿的都不是很多,你却穿着这么厚的袜子,我想你起码是从另一个有些冷的地方坐飞机过来的,而且衣领和袖口处的那滴油渍正好能够对齐,说实在的,以一个正常的姿势吃饭,很难让衣领和袖口贴在一起,只有在俯身蜷缩的时候比如飞机座位的狭小空间里,哦,我可不是说您没有私人飞机这一点,我相信你坐的一定是头等舱”
第十章子良的游戏七
“好啦然后呢”那人厉声打断了子良的絮叨。
“你连夜飞到了这座城市,应该是参加什么会议,只会呆几天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竖锯似乎并没有足够的空闲搭建监视线路的,毕竟要将我们都在同一时间聚齐已经很难了,所以”
“你是说他必须要看着咱们,所以才混入了我们中间”
“对,他必须要看到咱们的救赎,这是他的信仰,或者说,是对他病态心理的一个满足,如果不能看到,这一切对他来说就没有意义。”子良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着。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望去,眼里充满了惊恐。
而子良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大家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样,继续虚着眼睛说
“其实,我在刚刚走出第一个散发毒气的小房间时,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看到了走廊上的灰尘。虽然很暗,但是依然有些痕迹留了下来。
所有的房间全部有拖行过的痕迹,但是有一个房间前,却是脚印”
艾琳应该是还从刚刚的恐惧中没有缓过神来,她近乎于无法思考的问道“脚印那是什么意思”
子良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脑袋
“脚印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之中有个人并不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拖进去的而是走进去的”
“啊啊”
一声惊呼,艾琳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她捂着胸口,迅速的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撞到了还瘫坐在墙边的那位面色苍白的残肢男,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同时,所有人再次与周围的人拉开的起码一米以上的距离。
“你是说,走进去的那个人就是竖锯”秃顶大叔说道
子良没说话,只是耸了下肩膀,不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时,那名西装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也不一定吧,如果你说的那个人不是被拖进去,而是被扛进去的,那他房间前只有一组脚印也很正常”
“的确是这样,我刚开始时也是这么想的。”子良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可是紧接着,我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扛起来的对吧,安德鲁先生。”
子良慢悠悠的望向了他。
“妈的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安德鲁把牙齿咬着嘎嘎直响,在齿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了这句话。
子良摊了下手“只是一个猜测,你别那么紧张其实你可以很轻松的就证明你并不是竖锯,因为你还随身揣着那个播放器。”
安德鲁似乎立刻领略了子良的话“对你们看如果我是竖锯的话,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磁带,我总不可能自己录完给自己听,对吧”
“也许你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如果你没有磁带的话,会显得很可疑”那个眼镜男说道。
“你放屁,我现在就可以把磁带播放给”安德鲁吼着,但是突然的,他愣住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立即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西服男子意识到了不太对劲,已经摆出了一幅防范的架势。
“是啊,安德鲁先生,为什么不把磁带放出来听听,说不定我看错了呢,毕竟那条走廊那么暗,怎么可能看清什么脚印把磁带放出来,这样你就能洗清嫌疑了。”子良微笑着“还是说,磁带里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内容”
安德鲁猛地转过身,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将这个混蛋医生活活烧死。
“你他妈算计我”他咆哮一声,同时一个大跨步就冲向了子良,粗壮的手臂已经轮圈了凿向了对方。
子良一动没动,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安德鲁,房间的光很暗,安德鲁模糊的看到了对方的双眼,似乎又在那眼里,看到了一抹猩红。
“那是什么”他不受控制的愣了一下
他曾经的确是一个行径恶劣的人,所以在竖锯还没有出现之前,他没少蹲过监狱,在那里,他见过各式各样的犯人,诈骗洗钱的经济犯,杀人放火的亡命徒,甚至他还见过几个那种必须被关在隔离区,足以称之为“杀人魔”的恐怖罪犯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见过那种冰冷到了极点的眼神。
没有一丁点的温度,没有一丁点的怜悯,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撮灰尘,一张废纸,可以眨都不眨一下的撕成碎屑,烧成灰渣,冲进厕所里。
而这样的眼神,就出自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无比普通的医生。
“绝对是幻觉”
安德鲁先生这样想着,但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不可抑制的抽搐起来
有些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这是造物主留给每个生灵最宝贵的财富,惧怕承受痛苦,惧怕受到伤害,惧怕死亡安德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面前的这个医生,但是他就是怕了。
这恐惧让他的拳头慢了一拍。
只见子良晃晃悠悠的后撤了一步,那个拳头近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子良依旧虚着眼睛,连眼都没眨一下
安德鲁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拳会落空,巨大的惯性让他一个踉跄。
就在这个空挡,那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一下扑到他的背后,两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将其架了起来。
然而安德鲁大声骂道,开始疯狂的晃动身体,眼看就要摆脱束缚。
“别看着,帮帮忙”那西装男子根本承受不住这力量,赶紧大喊到。
一旁还处在懵逼状态的眼镜大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