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摇摇头说:“郡主不用急着谢,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郑鹏,你想说什么”
郑鹏打了一个响指,一脸自信地说:“说很好,意思是可以省下一件首饰,我敢肯定,没人会攻城,最多就是把逻些城团团围住。”
“为什么”
“你以为那八百多吐蕃人是发善心放的放他们的目的,就是借他们的嘴宣扬征西军的厉害,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征西军用火弹不费吹灰之力就攻陷了逻些城,他们跑了,消息肯定会传到那些赶来支援人的耳中,就算他们觉得不可能,可他们抵达逻些城后,看到城头飘扬的大唐军旗,由不得他们不信就是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再冒险。”
兰朵睁大眼睛看着郑鹏,好一会才哼哼地说:“郑鹏,说你肚子里坏水多,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郑鹏哈哈一笑,转身下了台阶。
“又准备去哪”兰朵随口问道。
“去拜会一下公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
金城公主在征西军攻陷布达拉宫后,很快就搬了出去,是崔希逸安排的地方,闲着没事,去问问她满不满意,有什么需求,对一个为国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公主,郑鹏表达出足够的尊重。
“等等,本郡主也要去,公主送我一条那么漂亮的项链,还没有回礼呢,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礼回了。”兰朵一边说一边小跑追上郑鹏。
就像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顺利接管逻些城,没让赤德祖赞跑掉,伤亡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眼看炸塌的城墙补了起来,郑鹏的心情不错,一点也没有孤军深入、孤立无援的感觉,相反,还有吹口哨的心思。
然而,距离逻些城的大约八十多里的一顶营帐内,一名虎背龙腰、长着一个红红酒槽鼻子的中年人,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什么,你再说一次,逻些城没了”
“回将军的话,是真的,小的亲眼看到城头挂着大唐的军旗,还有一面绣着“郑”字的帅旗,生怕看错,冒着生命靠近看了,真没看错,城墙上站的全是大唐人,大唐的将军还派人出来想抓小的,幸好小的跑得快,没让他们抓到,要不然就见不到将军了。”
斥候说话的时候,一直跪在地上,头不敢抬,更不敢看前面那个人,原因很简单,眼前这个长着酒槽鼻的男子,就是出身王族、现任镇南将军普布。
别看普布貌不惊名不扬,可整个镇南大营都知他生性多疑、残暴,稍不高兴就对手下严刑拷打,手下都非常怕他。
“确认是唐军接管了逻些城般诺呢他不是负责防御逻些城吗,确认没眼花看错”普布还是不敢相信。
斥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回将军的话,小的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看错。”
普布一下子站起来,背着手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真的那个让自己说妖言惑众、乱自己军心,亲手捏断喉咙家伙所说的,是真事”
接到逻些城告急、速去支援的命令,普布心里有些不信,觉得天寒地冻没人会想去打仗,对大唐而言,吐蕃是他的诅咒之地,哪能出现在逻些城可再次确认那封急信,火漆没问题,信里有亲笔签名、有印章,连暗记也齐全,这才火速出兵。
还没赶到逻些城,先收到镇北大营被人一锅端了的消息,三千精锐无一幸免,接着又在路上遇到一个惊慌失措的牧民,不问还算了,一问吓了一跳,说什么唐军是魔鬼,手里扔出的东西不仅会发光,还是发出巨响,就像打旱天雷,但是威力极大,扔在人堆里,一响就倒一大片,附近的人都变得粉身碎骨,当时普布是当成笑话听的,心中认为他是敌人故意派来扰乱军心的细作,当他说完后,亲手捏断了他的脖子。
嘴上叫嚷着不信,但生性多疑的他,还是派斥候先打探情况,当他听到逻些城陷入唐军的手,再三对自己最信任的斥候确认没看错后,一下子没了主意。
难道那个牧民说唐军有神秘武器的事是真的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去不去逻些城
有个问题很重要,若是唐军直占了逻些城,赞普呢赞普没事吧
755危机,有危也有机
普布停步不前,而从大勃律撒回的次仁,也在逻些城以北大约三百里的纳木湖边驻扎下来。
次仁本想在赞普面前好好表现,没想到这一路越走越惊:先是自家老子坌达延在大勃律被西域监军御史杨基打得落花流水,一溃千里,在路上不断接到唐军强迫吐蕃百姓去攻城、逻些城告急等情报,当接到逻些城破、赞普赤德祖赞以身殉国后,只能停下。
唐军手里有可怕的武器,而效忠的对象也死了,次仁一时不知所措,只能把部队驻扎在纳木湖畔,静观其变。
纳木湖是吐蕃的第二大湖泊,号称天湖,南面有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北侧和西侧有高原丘陵和广阔的湖滨。东南部是直插云宵、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北侧倚偎着和缓连绵的高原丘陵,广阔的草原绕湖四周,湖水清澈透明,湖面呈天蓝色像一面巨大宝镜,镶嵌在藏北的草原上。
寒冬已经过来,春回大地,此时正是初春,天色蔚蓝,湖水清清,就是迎面吹来的风儿也多了一丝怡人的味道,站在美丽纳木湖边,犹如置身于一幅美妙的画卷中。
然而,次仁没有半点欣赏风景的心情,而是焦急地看着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一阵马蹄声,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蹄声越来越大,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前在眼前,次仁看到,马上策马前去迎接。
“阿爸一路辛苦,没事吧。”次仁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老子坌达廷行礼。
坌达廷的神色有些疲惫,沉着脸说:“有什么事,晚点再说,马上安排饭菜和热水,勇士们也累了。”
“明白了,阿爸”次仁说完,马上安排手下帕巴去处理。
看到坌达廷不等自己,径直往营地跑,次仁有些担心地一旁的卡尔罗:“卡老,按脚程,三天前就应到了,出了什么意外吗”
“没有,大将军看到杨基不再追上来,就停下收拢旧部,所以晚了些。”
次仁关切地说:“阿爸心事重重,他没事吧”
卡尔罗是坌达廷的智囊,也是他最信任的人,现在坌达延的情绪不对,问他肯定没错。
“将军放心,就是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