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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2(2 / 2)

形势很严峻,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也怕乌伦呷玛误会,库罗身边只有一千人,而乌伦呷玛那边,起码有三千多人,人数是自己的三倍多。

“小心戒备。”库罗压低声音说。

这个乌伦呷玛好像疯了,对葛逻禄的人也下这般毒手,分明是撕破脸皮,自己亲自出马,看他的动作,连自己也要下手

是他疯了,还是出自上面的授意

库罗脑子转得飞快,思如电转,不过嘴巴没有闲着,故意装作不解地说:“犯罪乌伦千户言重了,葛逻禄一族入吐蕃以来,遵纪守法,与邻为睦,不知乌伦千户所说的犯罪之字,从何而来”

装,还跟自己装,乌伦呷玛眼里闪过一丝厉光,依然阴着脸说:“从乌玛部里,搜出大批属于我们镇北军的财货,这件事库罗族长不会不知吧”

库罗带着大部人马前来,来了以后,又是拨刀又是抽箭,还不动声色跟自己的人抢占高地和有利地型,在乌伦呷玛眼里都是心虚的表现。

现在还没完成包围和部署,乌伦呷玛决定先跟库罗敷衍着,争取时间。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库罗和乌伦呷玛早就相互看不顺眼,此时气氛太微妙,双方都下意识自保,可这样一来,误会越来越深。

“知道”库罗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这件刚刚听说了,真是一场误会,几个孩子打猎,误打误撞发现一批财货,于是就运回驻地,没想到这些财货是属于乌伦千户的,都是自己人,乌伦千户收回即可,伤了这么多人,这事捅到赞普哪里,想必乌伦千户也不好交待吧”

这个乌伦呷玛疯了,库罗哪里听不出乌伦呷玛对自己不信任,只好抬出赤德祖赞来威胁他。

乌伦呷玛有点像白痴一样看着库罗,接着愤愤不平地说:“库罗族长说得轻巧,镇军大营三千将士的性命,凭你这几句话就想不追究,未免太儿戏了吧。”

“三千将士的性命乌伦千户此话是何解,不就是捡了一点财货吗,如数归还就是,镇北大营的三千精锐不是指着这点财货过日子,对吧。”

顿了一下,库罗冷笑地说:“此事我一定要禀明赞普,请赞普主持公道。”

本来想把人救下来再讨还一个公道,可乌伦呷玛一直这么强势,库罗也开始不爽起来。

泥佛还有三分性,何况是人,要不是被大唐追杀、寄人篱下,早就动手抢人了。

乌伦呷玛看到自己的人已经准备好,也没耐心再跟库罗扯,破口大骂道:“库罗,你装什么装,你的人偷袭镇北大营,镇北大营的三千精锐全军覆没,这是用一句误会就能解决的当本千户是三岁小孩子吗”

“什么你说什么”库罗惊讶得眼珠子都瞪大了:“镇北大营被人偷袭,三千精锐全军覆没乌伦千户,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即使是亲耳听到,库罗还是不敢相信。

镇北军,号称虎军,赞普的亲军,地位相当于大唐的羽林军,被人偷袭全军覆没

“玩笑镇北大营是赞普亲军,也是本千户的根基,你觉得我会拿它开玩笑吗”乌伦呷玛冷笑地说:“库罗族长真会演戏,都什么时候还在装无辜。”

“误会,这绝对是一个误会”库罗连忙解释说:“葛逻禄归顺赞普后,早就把自己视为吐蕃的一份子,绝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乌伦千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此事干系太大,不能因捡了一些财货就说这件事是葛逻禄做的吧。”

乌伦呷玛不像开玩笑,库罗感到事态的严重,本想让乌伦呷玛先救人,起码把受伤的人和现在还是身无片缕的女子先放了,现在也顾不上。

“捡一些财货”乌伦呷玛面色狰狞地说:“搜出来的东西,平日都是堆入在镇北大营仓库的最深处的宝贝,没有本千户的亲笔签字别说十二箱,就是一件也拿不出,现在出现你们葛逻禄的驻地,还藏在三丈多深地下,上面还堆了如山的粪便,若是捡来的,用得上这般心虚吗”

723忍无可忍

“栽赃,肯定是有人栽赃”库罗焦急地说:“葛逻禄一族需要赞普庇护,也要乌伦千户多多关照,哪能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肯定是有人暗中栽赃,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

要是打个架或一些小冲突、小纠纷,库罗也放不在眼内,可镇北大营被端、三千精锐被杀,这事太大了,大到库罗也不敢面对。

乌伦呷玛的眼神快要喷火了,咆哮如雷地说:“栽赃请库罗族长说说,是谁给你们葛逻禄栽赃,谁有这种实力栽赃,三千精锐,你以为是三千只羊羔吗”

一想到镇北大营的惨状,乌伦呷玛的眼睛都红了。

镇北大营不仅是乌伦呷玛安身立命的地方,更是乌伦呷玛的前程和希望,里面不少是自己的亲属和族人,可是这些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库罗一下子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一夜之间能端掉镇北大营,这得多大的能量,吐蕃境内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数,但他们没一个有理由这样做,想说唐军,可这里是吐蕃,唐军的禁区,再说也没有唐军要进攻吐蕃的情报,想说大唐细作的杰作,可是想想又觉得没可能,细作能有多少人,别说一晚吃下镇北大营的三千精锐,就是在镇北大营里放三千只羊羔,细作们也很难一夜之间把它们全杀死。

在这里,好像只有葛逻禄一族有这个能力,不管怎么样,这次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是一瞬间,库罗感觉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不仅网住了乌玛部,网住了自己,也网住了葛逻禄一族,这张网,无际无边

乌伦呷玛没有再追问,而是给身边人打了一个眼色,很快,勒住的马再次绕圈奔跑,放下的皮鞭再次抽打有嫌疑的人,几名意犹未收的吐蕃士兵又淫笑着扑了上去,转眼间,惨叫声、哭泣声和骂声再次响起。

“停手,乌伦呷玛,他们是无辜的,你到底想怎样”库罗忍不住大声吼了起来。

“简单,把在镇北大营行凶的真凶交出来,我马上停手。”

“不要含血喷人,此事与葛逻禄无关,我说过,葛逻禄已归顺了吐蕃,也是吐蕃的一份子,绝不能背叛赞普,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是吗”乌伦呷玛讽刺地说:“理是这个理,但话不能这样讲,你们在西域的时候,不是经常向大唐狗皇帝表忠心吗,还不是说反就反了”

“你”库罗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羞愤相加,恨不得当场找条地逢钻下去。

都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背叛大唐、背叛兄弟一直是库罗内心深处的痛,也是库罗的禁忌,现在被乌伦呷玛当众揭露,吐蕃的人也在大声嘲笑,库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