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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 2)

郑长铎还没说话,站在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阴阳怪气地说:“一顿花酒就喝了五十贯,真是乐不思蜀了。”

说到这里,中年人对端坐在上面对郑长铎说:“父亲大人,三郎是长房的长子没错,可三头二天败家,金山银山也架不住吃完用光的一天,可不能再惯着他三郎了。”

中年人叫郑元业,是郑鹏老子郑元家的弟弟,也是郑老爷子的第二个儿子,平日就看不惯侄子的所作所为,关键时刻也乐于落井下石。

郑元业很不爽,自己作为长辈,每个月只有一贯的例钱,而郑鹏那小王八蛋喝一次花酒就敢挥霍五十贯。

“家儿,你有什么要说的”郑长铎老爷子转过脸,扭头问郑元家,也是郑鹏的名义上的老子。

郑元家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半天,最后喃喃地说:“一切全凭父亲大人作主。”

郑鹏的脑袋没那么痛了,闻言看看自家老子,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都押到祠堂,还有人落井下石,这个时候做老子不说一句好话护着,能有好果子吃吗

刚刚郑老爷子发问时,郑鹏感到脑子突然涌进大量记忆,不是属于自己记忆,脑袋好像一下子承受不了要裂开一样,这让他痛不欲生,没想到反而让郑程说这是宿醉未醒。

此刻郑鹏在震惊之余又有些庆幸: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幸好家境不错,记忆中郑家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也是地方豪门,最起码衣食无忧。

郑鹏表面是跪着,人也安份了很多,可是他脑中却飞速运转,整理着脑里有些零碎的记忆:现在是开元三年,运气不错,妥妥的盛世,这里是元城郑家,巧的是这身体的主人也叫郑鹏,郑家的家主,也就是自己的祖父叫郑长铎,膝下有四子,分别是郑元家、郑元业、郑元兴和郑元旺,长子郑元家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子,读书读了几十年只考了一个秀才,性格有点木纳,平日对长辈唯唯诺诺;二叔郑元兴好吃懒做,喜欢占便宜,整天跟着祖父屁股后面转;三叔郑元兴负责打量家里的店铺和生意,四叔郑元旺负责管理家里的田地。

上有祖父、父母和三个叔叔,小娘、婶子一大堆,下面还有三弟一妹,郑程是二房郑元业所出、三叔家的五郎郑万、六郎郑里,四叔还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郑冰,外号么妹,也就是还没有儿子,所以四叔的地位最低,最苦最累的田地由他负责,农忙的时候还要下田干活。

郑老爷子起名字还是挺有意思的,儿辈的最后一个字取自“家业兴旺”,孙辈的最后一个字取自“鹏程万里”。

名字起得不错,可惜郑家三代连进士都没出一个,郑长铎和郑元家都止步于秀才,这一直是郑老爷子心里的痛,第二代没什么指望,把希望放在第三代上,重点是放在长房嫡子郑鹏身上。

郑鹏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学习远比同龄的快,郑老爷子对长孙也很喜爱,没想到宠溺过度,最后变成元城人人耻笑的败家子,给家里不知惹了多少麻烦,前天还和别人斗富撕绸缎,一个庄子一年的收成,一夜之间就给他撕没了。

败家,太败家了,郑老爷子当场气晕,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祠堂召开家庭会议,处理郑鹏。

郑家就是不能在自己手里中兴,但也绝不能毁在自己手里,看着下面跪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孙子,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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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可知错”郑老爷子盯着郑鹏,厉色问道。

郑鹏脑子还很乱,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能强忍脑袋的痛楚,低着头说:“回大父的话,三郎知错了。”

不公平啊,前任吃喝玩乐,凭什么好处都归他,自己一来就得背黑锅,只是这种场合,还是先低头。

“现在才知道错晚了”郑老爷子猛地一拍旁边的案几,大声吼道:“身为兄长,没给弟妹立好的榜样,好而不学,教而不善,还为青楼女子与人急风吃醋,郑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可不是吗”郑元业马上附和道:“三郎,你知不知现在整个郑家都因你而蒙羞,知错你哪次闯完祸不是说知错,哪次不是说改,可你有改吗只会一次次让你大父祖父的意思生气、失望。”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声讨郑鹏的不是,就是一向明哲保身的郑元兴也表态:“三郎是有些过了,再不严肃惩,郑家早晚有一日折在他手里。”

多只香炉多只鬼,一份家业就这么多,要是成功扳倒长房的嫡子郑鹏,不仅可以多分一些,也有机会争一下家主的位置。

就在郑家老爷子犹豫不决时,郑程突然跪下来,一脸痛心疾首地说:“大父,三哥还年轻,虽说做了那多错事,也让我们元城郑家丢尽了脸面,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程儿觉得,最重要就是的一家人团团圆圆,就是孙儿少用些、多受些委屈也是心甘情愿。”

郑程跪在地上,说得声色俱下,不仅郑老爷子动容,就是其它人也纷纷点头,说四郎知书识礼、有情有义,兄长就是再败家也百般维护,三郎郑鹏和四郎郑程一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高低立现。

郑鹏看着旁边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一下子郁闷得快要吐血。

尼玛,这是帮自己

分明是背后捅刀,表面是替自己说话,可实际就是踩着自己显得他人品高尚,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二个郑字,还说宁愿自己少花点、多承受一点委屈也没关系,听起来句句感人,可实则字字诛心。

特别是那张小白脸,把崇高、委屈还有忍辱负重等多种情绪完美地表现出来,再加上哽咽的动作、欲哭还泣的语气,郑鹏觉得要是自己是评委,肯定得颁一个影帝的奖项给他。

果然,经郑程一劝,郑老爷子的眼神变得更凌厉,脸色越发铁青,怒不可恕地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郑鹏,你屡教不改,这里容不下你”

“父亲大人”这时郑元家再也坐不住了,马上跪下道:“鹏儿少不更事,可怎么说也是郑家的血脉,虎毒尚不食儿,还请父亲大人给他一次机会。”

再木讷的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严惩也会着急。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父亲大人是虎”一旁的郑元业大声反驳道:“这事能怪父亲大人吗,今天能撕几十贯,说不准明日能输过几百贯几千贯,郑家就是有金山银海也不够他挥霍。”

“这次我觉得二哥说得对。”

“哎,大哥,你再这样放纵三郎,反而是害了他。”

“早该好好惩治三郎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倒地支持严惩郑鹏,郑老爷子看看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