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能是老赵头踩出来的。
这老鬼一直不喜欢收拾屋子,我才走了几天啊,屋子就埋汰成这样。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连衣柜都没有,老赵头的衣服也没几件,零零散散的扔在地上,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买个衣柜,放东西也整洁。
老赵头嬉皮笑脸的跟我说,凡是能藏东西的物件都不要摆在卧室,你不能天天守在家里,万一什么东西趁你不在家偷偷藏在卧室里等着给你致命一击。
我当时笑他疑神疑鬼,被迫害妄想症,今天这一遭我才体会到老赵头生存的智慧,这尼玛要是屋里摆俩大衣柜,我哪敢这么横冲直撞的冲进来。
至于唯一的摆件一张床,嘿嘿,老赵头怎么可能没考虑到,实心的要说老赵头穷,又贼能挥霍,也不知道在哪里陶腾了一张实木的床,虽然不大,可是一看就是值钱货,而老赵头压根不睡,他跟我说,放床在门口是为了迷惑为了袭击而来的人。
虚惊一场,废了不少力气,我看看天色还早,决定在这里在等会老赵头。
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惊吓太大,一直逼着自己修炼修炼,加紧修炼,现在属实是一点都不想打坐,索性从老赵头给我的一堆古书里抽出一本,竟然是一本游记,正好权当一本小说看。
这些个游记是一些修为高深的前辈写的,记载的都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但是大多都是在吹牛逼,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北方有鬼国,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叫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叫神荼,一叫郁垒,主阅领万鬼”
随手一翻开竟然是跟地府有关的,倒是挺应和我此时的心情,便继续往下看,然而往下一看我猛然认真起来。
这本书是隋末唐初一名叫徐重的道人写的,徐重乃是茅山正统,为捉一残害生灵的厉鬼追踪万里,到达一片水域,水域中耸立一座鬼门,这里聚集着上万厉鬼,徐重便以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鬼国,回禀师门后,门中师长发现不对。
师门聚集精锐来此探查,发现鬼门之上竟然长了一株大桃木,桃木乃是至阳之物,桃木枝丫繁茂笼罩了整个鬼门,厉鬼不敢进入其中。
徐重师门虽怜悯万鬼不能投胎转世,可是此处鬼气冲天,人力不能度化,便令人手持路引前往阴间判官处告状,可那人一去不复返,路引也丢失。
徐重师门便破釜沉中准备劈开大桃木,然而万物自有定数,能长在鬼门上的桃木岂能那么容易劈开,我往后翻了一页,可后面一页书上一片模糊,只剩下只言片语根本就看不懂。
我连忙往后翻,书只剩下末尾最后一张的字迹还算清晰,上面记载,徐重侥幸存活,可是忘却一切,临死之时才想起这回事,爬起来记在了随身的书册当中,希望有人看到这本书能够想办法度化被困的厉鬼。
想来压根没人看到书,或者有人看到了也只当个故事吧,因为那片水域上的厉鬼一直被困至今。
直到我被那群黄皮子坑上了船
不知道当时那个手持路引的茅山道士有没有成功找到判官告状,反正崔判官肯定是不得而知的,毕竟隋朝末年那会他还没投胎成崔钰呢。
其实我是有些纳闷当时茅山道士为什么不用鬼玉将厉鬼装进去,送到地府,我这样做不是非常容易的送走那些厉鬼了吗
说实话,度化数万厉鬼,听起来很牛逼,实际上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我只是黄皮子计划中的一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和一个提线木偶没什么区别。
可是我也生不起气来,黄皮子有他们的苦衷,在回来的路上,宁宁告诉我,当时黄皮子为了将厉鬼引进鬼玉之中废了不少的力气,就只剩下黄七爷还有力气出来安抚我,他并不是饿了多久才狼吞虎咽的,而是真的体力不足。
大概真就是黄七爷所说,世间万物一啄一饮自有定数,米骏严送我鬼玉是即兴而起,遇到程大爷也是巧合,小白脸鬼差肯送我去见崔钰,也是因为我曾与崔钰打过交道,可以说这一切虽然是黄皮子在引导,更多的都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定数。
第90章李全德
第90章李全德
等到十点来钟老赵头也没有回来,我就溜达会宿舍,躺在床上琢磨徐重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岑景明就神色焦急的把我叫醒,问他出什么事情了也不说,一个劲的催我赶紧穿衣服。
岑景明拖着睡眼惺忪的我走进老陈家饭馆,这小子请我吃饭就直说呗,至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吗。
我已经进了小包间,才发现位置上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一副成功人士。
“一柏,这是我姨夫李全德,他家里遇到了灵异事情你一定要帮帮忙。”明仔很少求我什么,就是当初被换走命数的时候就是知道我有点门道也不曾求过我,这人是谁啊
李全德见我进来态度有些倨傲,我撇撇嘴,没理他,就这种求人的态度,要不是明仔开口,我压根连看都不会看你好吗
我转头看向岑景明,“明仔这是你亲姨夫”得到岑景明肯定的答复,我才转过头看向李全德,不是我谨慎,而是着人的面相很不好,我有点不想搭理他。
“你儿子我救不了。”我低头咬了一口包子,这人子女宫晦暗,儿女亲缘薄,是老无所依的面相,他儿子死定了。
李全德听完我的话顿时脸色巨变,看了一眼岑景明,见岑景明摇摇头表示他没告诉过我。
我冷哼一声,真看我面皮年轻就不把我当盘菜呢。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先生见谅。”李全德弯腰郑重的向我行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摆不起谱来。
李全德看我面色稍缓,立马走到我跟前,攥着我的手哭嚎,“请先生救我儿子”
我点点头,吃了两个包子肚子里有食,就放下筷子,跟着岑景明走出饭馆,我出去后就看到一个奔驰的保姆车静静地停在门外,呵,好家伙后有排面的啊,这么高档的车我说实话还是第一次坐呢
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种没见识的样子,我一脸淡然的坐了上去,进去后里面的装修着实把我震惊到了,车子里面的座椅是对排坐的,中间还有一个小茶几。
我故作平淡的坐在椅子上,哪有男人不爱车的,更何况这么大气的豪车可我不能堕了道修的威名,车缓慢地开了起来,不得不说这车真他娘的不赖,竟然听不到外面的一丝噪音,隔音确实不错。适合偷偷摸摸干点坏事,咳咳
车子开起来后,李全德一脸踌躇的看着我几次都欲言又止,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良久才试探着开口,“先生要不要尝尝我车里这个上好的雪茄烟,是我特地托人从巴西带过来的。
不老子不受腐败主义的贿赂,主要是我不会抽雪茄,让你看出来多丢人啊,“不必了,我不会抽烟,谢谢。”
这下就尴尬了,车内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氛围当中。
李全德干咳两声之后说“先生,我儿子最近变得很奇怪,总是恶狠狠的盯着我,就在昨天晚上,半夜竟然拎着菜刀站在我床头,要不是保姆半夜起来喝水发现他拿着刀进了我的房间,恐怕我就人头分家了”
李全德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我连忙安抚他,“不是,你别慌啊,你现在慌根本没用,等我去了再说吧,好吧。”大概是我语气里的沉着淡定影响了他,李全德的手终于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