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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要拉着我练武来。”

一边跑还一边给自己找借口,看着消失的身影,吕布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转过头来,望着自己的儿子。

吕罂沉稳的不像话,甚至有时候有点像女孩子般乖巧,在吕罂期待的眼神下,吕布的手掌缓缓摸到了他的脑袋上。

“随为父去凉亭内坐坐。”

期待激动的吕罂乖巧的跟着自己的父亲走到了凉亭内躲避风雪,当二人坐下后,吕罂更是绷着腰板,仿佛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般。

看着乖巧的儿子,吕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颇为头疼的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叹气一声。

“罂儿,你神力惊人,武艺大开大合之下为父发现骨子内却透着一股阴狠,能给父亲说说吗”

本来听到父亲的叹气声时,恐慌的吕罂在听到随后的话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一时间二人气氛有些尴尬。

到了一定境界,从武艺中真的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大开大合看似勇猛的招式中却透着一股狠辣之色,并不是说不好,只是吕布真的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儿子会出现这种性格。

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的吕罂,脸色十分难看,眼神更是一阵躲躲闪闪,看的吕布无奈的苦笑一声,看来对于自己的儿子他了解的太少了。

走上前,亲昵的摸着自己儿子的小脑袋,轻声道:“罂儿,记住不论如何你都是我吕布的儿子,吕家的人,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该这样做,可偏偏在这种环境下你必须要学会转折或者改变。”

说道这里时吕布也是一阵回忆,脸上透着一股复杂之色,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自虎牢关后他的变化自己都能感受道,曾经亲如兄弟的麾下将领,一个个畏大于敬。

曾经豪迈的武将已经渐渐步入了诸侯的道路,他学会了冷血,学会了淡漠生命,学会了违心,在考虑得失间,他总会率先想到自己该如何才能取得更大的利益。

人就是这样,随着局势的变化,内心也会转变,自从踏入洛阳起他吕布的一生已经注定了无法像在并州时那样肆意妄为,但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更希望能多了解。

踏上诸侯争霸的征伐后就注定走上一条枭雄之路,心中的那丝温存只有家,只有亲情才能给他孤冷的心一丝温暖。

第231章内心的阴暗

父亲大人的教诲不像教书先生那般,总是举先人列子,你如何如何怎么做。

父亲大人总是会说些自己人生中的事,吕罂听着听着已经入迷,仿佛他亲身感受到了那种情况。

当听到战场上那热血沸腾的豪迈厮杀时,吕罂更是小脸通红,充满了激动向往之色。

可接下来说道战后,残酷的收尾时,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不得不怒喊留着血泪,残忍的将受重伤的同胞送走。

听到这里时,吕罂就想起了小时候在病榻上虚弱时,屋外一阵争吵,母亲独自哭泣。

他听到了父亲大人向丁原那个父亲大人曾经的上官请求,用战功换取珍贵的药材,母亲大人的委屈的模样,在家哭泣明明大功一场,却换来了丁原威胁。

战功莫名被顶替,什么也没有,为了家,父亲大人不得不常年守卫边疆,那个道貌岸然的丁原来府内看望他。

带着他的儿子,一副嘲讽的模样,一个威震边疆武勇横行天下的父亲却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那讽刺的眼神,还有丁原隐晦下提出要用一株百年人参换取他家马场的事,母亲大人更是因为这件事与父亲大人争吵过。

马场不能丢,那是他父亲与母亲倾尽家产才弄起来的,每年府内的用度几乎全靠这座马场支撑。

马场丢了,仅靠父亲大人如何治好他,可若换了,一株百年的人参就能治好他吗。

父亲与母亲冷战了数月,当父亲大人再次返回家中时,取出了人参,母亲煎药,可母亲脸上却透着一股哀愁。

马场丢了,父亲亲手将马场送与了丁原,若不是后来父亲大人组建了商会,他根本不知能不能撑下来。

他恨他恨丁原,他恨那群仗着权势欺负他父亲的所有人。

父亲低三下四的用战功换取药材,用战场上夺来的战马换取药材,他更恨自己,为什么父亲大人一身的武勇却有了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所以他更愿意听母亲大人讲父亲在战场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故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父亲强大的一面。

“好了,罂儿,听说这段时日,公台常常来教导你,你可要珍惜,公台可是大才。”

父亲的话令他惊醒,可看到父亲大人温柔的神情,他一时间有些害怕躲闪,他怕父亲大人知道这段时间来他做的一切,果然下一句话,令他知道,父亲大人全部都知道了。

“罂儿,听说你打了丁立,将人家打的在床上躺了半月。”

沉默了,他不想反驳什么,或许父亲大人会狠狠的训斥他一顿,可他心中没有一丝后悔。

看着已经知道藏心事长大的儿子,吕布淡淡一笑,“罂儿你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只有一直胜下去,哪怕你做的事情是错的,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反之若是你败了,就算做的对了同样也会有人说你错。”

“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你还小,日子还长着,如果要计较那也要找个更好的理由,令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对的,知道吗。”

一瞬间,吕罂愣住了,望着自家父亲温柔的笑脸,原来父亲大人都知道了,知道那个丁立辱骂他,辱骂他父亲不厚待旧主的后人。

接着年仅十岁的吕罂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容,“父亲大人,罂儿记住了,日后不会有人再说什么,罂儿这就去丁家道歉。”

父子二人相视皆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吕布笑的是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比他要强的多,心思藏的比他深,更比他懂得人世间的曲折。

而吕罂笑的却是父亲大人更懂他的心,父亲永远是那个话少却最关心他的人。

旧主

他的父亲不是丁家的奴才,何来旧主之说,当时天下未乱,天下还是大汉朝廷的天下,他的父亲只不过是丁原帐下的官员而已。

只不过现如今他的父亲世人皆知,所以丁家才会觉的不平衡,为何不给他们更多的赏赐包容。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明明丁原帐下如此多的官员,为何丁家就偏偏计较吕布,还不是吕布权利最大,他们眼中只有吕布再无其他人。

吕罂身影消失后,凉亭内只剩下吕布孤零零一个人的身影,接着暗处王越的身影出现。

“主公,丁家对于主公心生怨恨,更是暗下说主公欺世盗名之徒。”

听着王越的禀报,吕布淡淡的点点头,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看来丁家日子过的太好了,好到令他们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听闻后王越缓缓抬起头,手掌在脖子处一抹,做出一副是否暗中消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