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o紧抿这嘴角,眼底泛起森然的火光。
是谁放的炸弹
来不及先救人,她打开全知视角,先把剩余几颗未爆炸的炸弹处理了她解除炸弹的方法很简单粗暴,先抽干空气,再徒手彻底破坏炸弹内部结构。
拆掉所有炸弹后,yoko松了一口气。
还好,最起码把爆炸范围控制在住院部。
翻涌的烟尘中,她捞起几个差点被承重墙砸到的孩子,又显现在太宰面前。
来不及说话,她把孩子一扔,再次消失。
她又冲进医院,抢救出几个医护人员,扔到太宰面前。
医院的大火在造成更严重的伤亡前,被空气中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死,一丝火星都不剩。
yoko像一道闪电,迅速将还有气的,能救回来的人扔在草坪上。
这个断腿的有救。
这个脸被炸伤的有救。
这个被钢筋穿胸的,还有救。
这个全身烧伤没气了,但心脏还在跳,可以救。
这个,这个,这个
太宰抬起头。
他沉默地看着周围被救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沉默地看着那些被救出来,还有行动能力的医护人员条件发射一般爬起来救人;
沉默地看着没受伤的病人在夜斗雪音的组织下一起跑进大楼捞人。
他迟疑着,走进那片熙熙攘攘之中。
“大哥哥,你要去哪”
有个怯生生的、脸上犹带泪痕的小孩子拉住太宰的衣角。
“救人。”
他听到,自己说了和那个少女一模一样的话。
“谁来帮帮忙”
年轻的医生跪在一名断腿的受害者身边,目光焦急地投向四周。
“需要我做什么”太宰走到她面前,问道。
“失血性休克出现心跳停止”
医生脱下白大褂暂时用来包扎,她用手死死压住患者的动脉血管,本来打算让太宰帮忙压着出血点,自己给患者做心肺复苏。
没想到话没说完,就听太宰说:“知道了。”
他跪在草坪上,双手交叉掌根朝下,放在受害者胸骨下端,用力向下压。
一下,两下,三下
“心跳恢复了,恢复了”
到最后,那个年轻的医生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我还是个实习生,大学还没毕业呢。”
女孩跪在地上,衣服和手上全都是血,她却毫不在意地捂着眼睛嚎啕大哭。
她语无伦次道:“我这是第一次亲手救人呜呜呜吓死我了”
太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说:“好巧,我也是第一次”
“谢谢你呜呜呜”
“不用谢。”太宰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和你一样,和这个人一样,我也是被救出来的,要谢就谢救我们的人吧。”
太宰站起身,衣角沾上了血迹。
这是第一次,他以这种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方式沾上鲜血。
他若有所感地回头,看到不远处那个救了他的少女安静地看着他。
少女的蓝色披风和水手裙沾满了黑灰和血迹,脸上也有几道,看着有点狼狈。
她怀里还抱着一盆植物,那是花盆碎了一半,看上去蔫哒哒的多肉。
“呦,撒谎精”
yoko朝他吹了声口哨,倚着草坪上的石头雕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救人的样子,特别美”
太宰失笑:“有多美”
yoko皱着眉思考了半晌,干巴巴道:“白衣天使一样”
“我觉得你是在骂我。”
太宰笑容一敛,目光落在少女捧着的花盆上:“这花是怎么回事”
“是多肉,叫桃美人。”yoko举起花盆晃了晃,“经过一个病房看见的,怎么说也是一个生命。”
桃美人羞涩地叶尖尖都红了:“大人救了奴家,奴家以后就是您的多肉啦”
太宰刚要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喂,广津先生是我我没事嗯,这样吗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对yoko说:“炸弹是一个国外犯罪组织设置的,他们发现组织内部有个叛徒,刚好这个叛徒的另一层身份,是这家医院的某位业务院长。”
yoko十分不理解这群亡命之徒的脑回路,脸色阴沉:“杀掉叛徒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炸医院”
太宰耸了耸肩,感慨道:“他们的行事风格,真是比我们本土黑帮狂多了呢。”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yoko眯起眼睛,目光带着杀气。
她在这边紧赶着提升居民幸福指数,这边就有一群王八蛋拖后腿。
都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她吧
太宰卡了下壳:“嗯没有名字。”
“没名字怎么可能”
“或许有名字,我们不知道。”太宰两手一摊:“不过组织的成员多是穿一身黑风衣,可以叫他们黑衣组织,不过我们一般是叫酒厂,因为组织成员代号都是洋酒。”
yoko想了想,“那还是叫酒厂吧,你们港黑也穿黑衣服,叫黑衣组织莫名有种叫你们港黑的错觉。”
现在的港黑多乖巧啊,最多就是炸炸警察局
这么“乖巧”的本土黑帮,和那个丧心病狂为一个叛徒炸整座医院的酒厂才不一样
yoko怒火中烧,发誓要搞死这群臭洋酒,同时她决定对“乖巧”的本土黑帮好一点。
她的目光落在太宰身上。
嗯,这家伙虽然撒谎成性,浪费绑带,每天作死,但是他脸和脑子都是很好哒
对港黑好一点,首先从挖墙脚开始。实话实说,她想挖森鸥外的墙脚。
太宰之前都说了,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没有撬不动的墙脚,所以
等等她都在想什么
yoko拍了一下脑袋,决定把脑子里的废渣拍出去。
“我先走了哦,你自己回港黑吧。”yoko刚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哦差点忘了,我得先把你送进另外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