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无比熟悉,顿时让姜太东满腔怒气化为乌有了,他惊讶之下,连忙快步走去,果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立在那里,忍不住失声道:“啊,崔大人,果然是你”
这一幕,直接让看热闹的才子们全都惊呆了,也让兀自挣扎不休,高声大骂的王鹏举惊呆了。
老姜过来一下
如此亲切的称呼,如此洒脱的语气,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这个崔轼难道与姜太东很熟
然即便很熟,也不可能这样称呼一个堂堂的刺史啊
令才子们和王鹏举惊讶的还在后面,姜太东一句“崔大人”也让在场所有人止不住张大了嘴巴,这崔大人是谁崔轼
见到姜太东,崔文卿指着王鹏举冷笑言道:“老姜,此人使出阴谋诡计欲下毒害我,被苏凝姑娘当场识破之后,凶性大发想要冤枉捉拿吾等,吾等无奈,也只能愤然反击,你快给我评评理前来主持公道。”
王鹏举回过神来,虽不知道崔氏和姜太东是什么关系,然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他捂着被扇红的脸故作可怜的哽咽道:“姜世伯,这崔轼伙同苏凝不仅冤枉陷害于小侄,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殴打小侄,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说罢,再也不顾及颜面,哇哇痛哭起来。
姜太东气急攻心,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王鹏举的脸上,怒声道:“什么崔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乃是北地四州安抚使崔文卿大人,以他的身份,岂会冤枉于你”
此话落点,王鹏举整个人顿时懵掉了,结结巴巴的言道:“他北北四四州安抚使崔,崔文卿”
崔文卿露齿一笑,言道:“如假包换,崔文卿正是在下了。”
得到肯定之言,围观才子们一片震惊呼声,恰如巨石入池掀起了阵阵涟漪,更是激起惊讶的浪花无数。
见状,陈宁陌嫣然笑道:“好你个崔文卿,居然冒名前来参加诗词雅集,连我们也被你唬住了。”
“崔大哥,羡煞小弟也”高能也是惊喜一句,扑上前来紧紧抱住了崔文卿,胖脸上流淌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之色。
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崔文卿恍然醒悟,止不住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今夜的贵客乃是学士你们,不用问,今夜的诗词也是学士你评点的吧”
陈宁陌颔首道:“不错”说完,目光有了几丝复杂,然更多的却是欣慰,笑叹道,“一首将进酒,一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光凭这一诗一词,足可令你傲世当代文坛。”
“多谢学士夸奖。”崔文卿抱拳一笑。
陈宁陌点点头,目光看了看周围场景,心知还有麻烦没有解决,冷冷言道:“姜刺史,崔安抚使乃是由官家派来北地四州之钦差,他的生命安危可谓是重中之重,倘若真是有人想要下毒害他,此罪只怕不轻,还请你小心查处”
一席话落点,姜太东顿时醒悟了过来,明白陈宁陌生气了。
想想也对,堂堂钦差大臣遭人下毒,他这个刺史若不好好解决之事,别说是升官了,只怕还会被罢官罢职。
心念及此,姜太东立即明白该如何对待此事,那就是必须给崔文卿一个公道。
第八零七章嚣张的王氏父子
诗词雅集广场之上,对持还在继续。
姜太东深知其中的厉害,决定采取两不偏袒,公正处理的态度,首选询问崔文卿道:“崔大人,你确定这酒中有毒”
未等崔文卿开口,苏凝已经插言道:“姜大人,此事因小女子而起,与崔大人无涉,小女子确定酒中有毒,还请大人明鉴。”
姜太东不认识苏凝,疑惑发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苏轼寒着脸冷冷言道:“她名为苏凝,乃是兵部尚书苏洵之女,也是吾之小妹”
“苏凝兵部尚书之女”
在场人群又是一片惊讶大哗,显然被苏凝显赫的身份所震惊了。
而王鹏举更是惊愕不已的瞪圆眼睛,其貌如同一只蹲在荷叶上鼓着眼球的青蛙,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傻了。
也难怪他会吓傻。
本以为只是平民才子才女的崔轼、苏凝,没想到身份如斯了得。
一个是当朝秉笔宰相王安石的关门弟子、振武军大都督折昭之夫君,本身还有从六品金部员外郎、北地四州安抚使之职。
而另一个则是当朝兵部尚书苏洵之女。
细细算来,此二人的靠山全都是从三品以上的高官,这些人别说是他王鹏举了,就连他的父亲王别驾,都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想到这里,王鹏举冷汗直流,整个人瑟瑟抖动不止。
姜太东也没有料到此女居然是兵部苏尚书之女,那么就意味着这不仅仅是折氏和王鹏举、王别驾的事情了,更是苏家以及折家和王鹏举、王别驾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惹来天大的麻烦。
于是乎,由不得姜太东不慎重。
姜太东顿了顿,尽量和颜悦色的询问苏凝道:“苏姑娘,你说王鹏举在酒中下毒,可有什么证据”
苏凝摇头言道:“没有证据,我猜的”
“猜的”大惊之下,姜太东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显然这个答案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王别驾一听此话,心头登时一松,冷哼一声言道:“苏姑娘,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这样胡猜乱猜,何能当作证据莫不是故意冤枉他人”
此话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许多人都纷纷点头言是。
苏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据理力争道:“各位,时才王鹏举一直对崔大人心怀鬼胎,曾无意说出崔大人喝下酒之后,就会让他好看,加之我见崔大人举起酒杯时,王鹏举神情兴奋,故而怀疑酒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毒酒何在”姜太东问出了最是关键的问题。
“洒了”苏凝目光看了看已经倾倒在地上的酒壶,目光透露着丝丝无奈。
见状,王别驾更是心头大定,绷着脸冷冷言道:“苏姑娘,问你要王鹏举下毒的证据你没有,眼下酒壶中的酒汁也全都洒在地上,也就是说这一切全都是你凭空臆测,虽然你乃苏尚书之爱女,然也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冤枉王鹏举”
“我没有冤枉她”苏凝粉面带怒,然却还是有了一丝哑口无言的感觉。
王别驾冷笑几声,显然不屑于语,而王鹏举更是得意猖狂,对着四周才子们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各位才子才女,想我王鹏举虽然文采不佳,然也算是人品贵重,今番遭到此等侮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