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即中,出手偷袭的死士连滚带爬的站起,飞一般的朝着旁边的坐骑冲去,眼看便要逃之夭夭。
王道平岂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怒喝一声站起身来,拼命朝着那人冲去,希冀将此人毙于掌下,一泄心头之恨。
偷袭之人惊叫一声,飞身上马双腿猛然一夹马腹,顿时飞快窜出,让王道平袭来的掌风落空。
王道平心内又惊又怒,纵身咬紧牙关疾追骏马,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害他受伤的仇人。
见他追来,坐在马背上的偷袭之人却是回身大笑,一把扯开面罩高声道:“孙子勒,你崔大爷这一剑刺得还准吧,滋味如何”
“你是崔文卿”
王道平立即认出了崔文卿的身份,顿时血灌瞳仁,眼神中射出了仇恨不已的神光,显然没料到居然是这个丝毫不通武功的崔文卿,在关键时刻偷袭了他。
然即便如此,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崔文卿究竟采用了何等方法,使得他手下纷纷栽下马背,难道此人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不成
原是刚才王道平乘着折昭和宁贞拼斗之时离开,藏在暗处的崔文卿见状大急,心知不能走了这个叛贼。
然那时宁贞又在屋内与那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拼杀,却无暇顾及将欲逃跑的王道平,大急之下,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得蒙混进了那群黑衣死士当中,与他们一道上了马背,朝着山庄外面逃去。
一路行来,蒙汗药的药性渐渐发作,那些黑衣死士通通栽下了马背,崔文卿见状计上心来,也是佯装落马不起。
王道平见状,自然大惊失色,而崔文卿则故作虚弱之态,引得王道平前来察看。
这才让崔文卿抓住了机会,用偷偷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此刻,见到王道平胸口飙血,却是紧追不舍,崔文卿得意大笑调侃道:“追啊,你快追啊,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王道平何曾受到如此屈辱,然追了半响却始终追不上纵马如飞的崔文卿,无可奈何之下,又担心宁贞和折昭前来,心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闷哼一声掉头而去。
崔文卿见王道平逃走,自然不会放过他,掉转马头又朝着王道平追去,大声笑言道:跑啊,你快跑啊,我追你,如果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王道平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此际被崔文卿如此欺凌,顿觉气急攻心,愤怒难耐,大怒之下,他又转身朝着崔文卿攻去,想要将这个可恶的小子击杀。
见他回身攻来,崔文卿却犹如一只狡猾的老鼠般立即掉头,又是逃跑。
王道平无奈怒喝,心知追不上他之下只能回头。
然待他刚刚回头,崔文卿又是策马追来了,口中说着让他愤怒不已的调侃话儿,却犹如膏药般紧紧的贴着他不放。
王道平怒急攻心,悲愤交际,受伤狂奔之下更是眼冒金星,血如泉涌,意识也渐渐模糊,“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在了地上。
见他倒地,崔文卿这才勒住了骏马,立在不远处久久观望等待,自然不会轻易前去查看王道平情况,以免中了他的诡计。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王道平心知骗不过崔文卿,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从地上站起身来悲愤清啸,转身又跑。
崔文卿恍然一笑,又是纵马追去,口中哼唱着欢快的曲调:“跑啊,小娘子,你越跑我越是高兴,你是永远也跑不出崔大爷我的五指山的。”
王道平心念自己好歹也是高手,居然受此折辱,悲愤交加之下,双目中泛出了委屈的眼泪,脑海中眩晕更盛,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数下犹如受伤野兽般剧烈的喘息着,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第五六七章夫妻重逢
虽则如此,崔文卿依旧没有上前察看,毕竟王道平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安之会不会又是一计。
就这么等待有倾,王道平依旧躺在雪地中一动不动恍若一具死尸。
就在崔文卿快要忍不住上前察看的时候,突闻声声呼唤,转身一看,却是两个身影正朝着此处奔来。
其时明月高悬,银辉照在雪地上反射开来,四周倒是一片亮堂。
可见来者乃为两个身形曼妙的女子,其中一人是为宁贞,而另一人则是
霎那间,崔文卿双目陡然就瞪直了,脸膛上瞬间迸发出了欣喜若狂之色,打马一鞭纵马迎上,边疾驰边激动不已的唤道:“娘子”
来者正是折昭。
这几天,两人可是经历了分分合合,生生死死,这种滋味实在令人难以承受。
当看见崔文卿完好无损,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
折昭霎那间就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一股无以伦比的兴奋欣喜之意从芳心蔓延而生,陡然就流遍全身,饶是她平日里镇定如山,英气勃发巾帼不让须眉,当面对崔文卿平安无事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出声。
崔文卿飞马而上,行至折昭身边勒僵止马,骏马人立而起尚未落下前蹄,他已是忙不迭的滚鞍下马,一个箭步上前,撞开双臂将折昭紧紧的拥入怀中。
折昭罕见没有拒绝,任凭他将自己拥抱入怀,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臂弯,急促喘息的呼吸,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一瞬间折昭仿若是拥抱了全天下一般,竟是说不出的满足充实,直比打了一个大胜仗还要高兴。
“娘子,真是想死我了”崔文卿死里逃生再见折昭,当真觉得恍若隔世。
“夫君”折昭柔柔唤的一声,将螓首紧紧的枕在崔文卿的肩头,神情既高兴又满足。
不远处,宁贞静静的注视着相拥而泣的两人,一时之间却是五味陈杂,心内说不出的滋味,半响方才幽然一叹。
就这么拥抱半响,折昭想及宁贞还在一旁,连忙柔态尽扫换作了一副正容,推开崔文卿道:“夫君,刚才我没有伤着你吧”
崔文卿惊讶问道:“娘子,刚才那黑衣人是你”
折昭点点头,言道:“自然是我,不过你戴着面罩,我却没有认出你来,还差点刺伤了你,对了,这几天你究竟跑到何处去了”
崔文卿望了冷冷观望,一言未发的宁贞,惊讶道:“这一切,难道宁姑娘都没有对你说么”
折昭回身看了宁贞一眼,也不避嫌,直截了当的言道:“我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
崔文卿心知两女之间本就有着非常深的矛盾,释然一笑解释道:“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