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下好言相劝,看来是你准备吃硬不吃软了”
崔文卿毫不畏惧的言道:“在下做生意向来奉公守法,诚信经营,我就不相信堂堂洛阳城,圣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丝绸商会这样下作无耻的霸道行径。”
蔡东来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勇气可嘉,也罢也罢,就当老夫今日乃对牛弹琴吧”说完之后,目光望向崔文卿,止不住的揶揄之色,“待崔公子新店开张的时候,还记得告之老夫一声,老夫必定托人送一个大大的牌匾给你,不过请你接好啰,不要承受不起而摔在地上。”
崔文卿起身冷笑言道:“蔡公放心,在下出了名的手稳,送来的任何牌匾都是接得住”说完拱手,“告辞”
待到崔文卿离开,蔡东来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堪,起身挥袖愤愤然的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小狗”
话音刚落,却见屏风后陡然走出一个黄衫公子,冷冷言道:“四叔何须与府州的野蛮人一般见识既然他不识趣,那我们就让他那阿什么服饰店在洛阳无立足之地。”
蔡东来点点头,继而有些犹豫道:“不过此人的娘子,乃振武军大都督折昭,始终有些麻烦”
黄衫公子摇着折扇冷冷笑道:“折昭又如何可别忘了咱们蔡家的靠山是谁,得罪那两位,即便折昭有通天之能,也要甘拜下风”
蔡东来自然知晓黄衫公子口中人物的厉害,作为蔡家的旁系远亲,他更知道蔡家的身后势力,于是乎颔首笑道:“二郎君说得不错,是在下多虑了,在洛阳城,咱们蔡家完全可以横着走啊”
黄衫公子点头笑了笑,望着崔文卿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冷然光芒。
离开丝绸商会,常文便忍不住轻叹道:“姑爷,没想到在着洛阳城内,也有着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是啊”崔文卿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丝绸商会凭借背后势力胡作非为,垄断市场,其行径当真如恶霸流氓一般无二,我们若想在洛阳城开店,还得忍受丝绸商会的剥削,实乃可恨”
常文轻轻点头,问道:“姑爷刚才已经拒绝蔡东来了,那不知对于下一步有何打算”
崔文卿皱眉想得一阵,言道:“这个丝绸商会如此霸道,必须的弄清楚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为其支撑,这样,这几日我来了解丝绸商会的背景,而你则负责挑选店铺,另外去信何老汉,让他请吴采尔等女速来府州,我要再次筹备一场服饰走秀,为我洛阳分店开张呐喊助威”
常文点头言道:“好,我这就去准备,待找到合适的店面再通知姑爷。”
崔文卿点点头,目送着他告辞离去。
回到府中,崔文卿径直去找折秀,张口便问道:“秀姐,不知你对丝绸商会,可曾有了解呢”
折秀本在安静而又认真的插花,听到崔文卿之问,顿时黛眉一拧,口气也严肃了起啦:“怎么突然想了解丝绸商会莫非是你招惹他们了”
崔文卿坐定微笑言道:“相信秀姐你也知道在下在府州有着一间服饰店,这次前来洛阳,也想在洛阳城内开设一间分店,起初我想那丝绸商会乃是洛阳服饰店牛耳,所以前去拜访一番,没想到那叫做蔡东来的会长可是盛气凌人啊,不仅条件苛刻,而且还口出威胁之言,故而我才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丝绸商会。”
听完,折秀放下了手中的拿着芙蓉花,轻叹言道:“文卿,这个丝绸商会的背景的确非常不简单,若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前去招惹他们为好。”
一听折秀如此严肃的建议,崔文卿心头微凛。
折秀何人她可是折家长姐,枢密使杨文广的孙媳妇,吏部考功郎中的儿媳妇,可谓是豪门贵女。
连她都说丝绸商会背后的势力不简单,那肯定是非常惊人了。
第四七二章不简单呐
折秀见他眉头深锁,神情凝重,心知崔文卿必定是招惹上了这个丝绸商会,不禁轻轻一叹,直言不讳的言道:“丝绸商会背后的靠山,乃是洛阳蔡家,不知你对这个家族可曾了解”
崔文卿摇头言道:“在下初来乍到,倒是不曾听人提及过。”
折秀正容言道:“洛阳城有一句自唐朝流传下来的俗话,说的是洛阳之贵首在陈蔡,陈家指的便是现为大齐帝室的那个陈家,而蔡家,说的便是城东蔡家。”
“但凡门阀世家,无一不是具有深有根基,广阔人脉之家族,蔡家就是洛阳城最富盛明的豪门家族之一,蔡家一门在大齐立国之后,更是出过不少将军,如今的门下省主官门下侍中,就是由蔡家当代家主蔡道贵担任,而蔡道贵幼女,更为大齐皇后。”
听到这里,崔文卿已经连连咋舌了,言道:“这么说来,那蔡家岂不是皇亲国戚”
“不错,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皇亲国戚。”折秀正容点头。
崔文卿一阵默然,双手一摊苦笑言道:“一个当朝国丈加门下侍中,一个是当朝皇后,怪不得那蔡东来有恃无恐,一幅摆明了吃定我的模样,原来竟有这等门道在里面。”
折秀笑道:“是啊,还记得前不久来咱们府中的那位六扇门宁总管吗她也是出身蔡家之人。”
闻言,崔文卿惊讶了:“哦,那小妞儿居然也是蔡家的”
“呵呵,宁贞的母亲,乃是蔡道贵的长女,她也是当朝皇后的亲姐姐,乃不折不扣的皇亲国戚。”
崔文卿颇觉郁闷的言道:“怪不得那小妞儿会这般嚣张跋扈,竟带人擅闯我们杨家,原是有着这层关系才能如此。”
折秀颔首言道:“而且据我说知,丝绸商会里面的水非常之深,有不少与蔡家关系甚笃的家族也投了许多闲钱在丝绸商会之中,形成一个利益均沾,风险共担的严密组织,故而若你招惹上丝绸商会,就等于招惹上了这些家族,十分麻烦。”
崔文卿明白了过来,轻叹言道:“如此弊端,难道官家他都不管一管吗”
折秀同样一声叹息,言道:“数千百年来,权贵世家都是如此,想要改变谈何容易,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官家与安石相公倒是雄心勃勃的推动变法,若真能改变,或许也只有奢望变法了。”
离开折秀住处,崔文卿独自徘徊在后花园内,却是心事重重。
果然,丝绸商会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更涉及到了皇室,因此而已,那蔡东来才能有恃无恐的欺行霸市,以丝绸商会垄断了整个洛阳城的布帛交易。
可以说,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想要推翻他们谈何容易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仰丝绸商会的鼻息而活,让阿玛尼服饰店也成为丝绸商会的牵线木偶,从而失去在洛阳崛起的机会
想到这里,崔文卿沉沉吐了一口浊气,目光却忽地坚定了起来。
不行若是见难而退,不思进取,那还有何面目面对服饰店的所有人,又有何面目面对自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