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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3(2 / 2)

崔文卿毫不在意的一笑,言道:“虽则是手下败将,何足挂齿,但若在下前来洛阳,也会找司马状元叙旧的。”

“好好好”司马唐点着头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转身扶起了谢助教,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就连折昭也没看上一眼,就这么大步离去。

见状,苏轼好气又是好笑,不悦言道:“好个司马唐,输了就输了呗,居然还威胁文卿兄,难道还怕他不成”

崔文卿笑而不语,目送着司马唐的背影就此远去。

经过这一幕波澜,场内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而姜太东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自己随口一句,居然激起了崔文卿苏轼与司马唐谢助教之间的争执,最后还落到比斗的地步,不禁摇着头露出了苦笑之色。

好在他心思转得极快,连忙微笑开口道:“常言不争不辩大道不显,今日崔公子和司马状元之所以文斗比拼,相信也是为了诗词大道,实乃为雅集的开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本官相信今晚诸位才子也能够在这样较真的诗词风华上,同台吟诗,共同进步。”

一席话可谓非常老道,也听得众士子们暗自啼笑皆非不已。

崔文卿司马唐两人明明就是意气之争而已,还什么为了诗词大道,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当此之时,自然没有人不识趣的拆穿姜太东的谎言,全都颔首言是。

片刻之后,诗词雅集正式开始,士子们纷纷登台吟诗作赋。

这个咏月,这个咏花,倒也诗境出众,彰显文化。

而苏轼也饶有兴趣的上台作得一首描写府州美景的词句,其词辞藻华丽,其意意境非凡,立即引起了一片喝彩之声,可谓今夜诗词名篇。

反观崔文卿,却再也没有作诗,因为他的确对这些文人雅会不感兴趣,唯有后面维密娘子们上台表演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专注之色,觉得这才是诗词雅集的唯一亮点所在。

诗词雅集结束已是三更。

夜空碧蓝,残月高悬,宁园内的大片池水烁着粼粼波光,池畔的胡杨林沙沙摇曳,日间令人烦躁不堪的连绵蝉鸣也停止了,天地间幽静得令人心醉。

“夫君,你随我坐车同回。”折昭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也不待崔文卿同意,就转身而去,想是会在园外的车马场等他。

见状,苏轼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言道:“噢呀,文卿兄你看,你家的女魔头看样子生气了,这下你可麻烦。”

崔文卿淡淡笑道:“今夜乃谢助教司马唐故意挑衅,可怨不得我,即便娘子有所不满,也会讲道理才是。”

“还与阿昭讲道理,文卿兄啊,你真是文人动口不动手,我佩服你的勇气”苏轼满是敬佩的言得了一声,继而微笑眨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崔文卿摇头一笑,拱手与苏轼告别,径直朝着车马场而去。

走得没多远,车马场已至,果见正有一辆由四匹骏马驾拉的马车在内等候,旁边还有骑兵护持,不用问也是折昭所乘之车了。

崔文卿吩咐荷叶随后跟上,自己则走至马车前手搭车辕翻了上去,站稳脚步后,身子微微一佝,掀开车帘走进了车厢之中。

车厢内,折昭正坐在软垫上发呆,神情严肃,秀眉微蹙,也不知道再想写什么。

见到崔文卿入内,她这才回过神来,口气淡淡的言道:“今晚夫君真是才高八斗,文思泉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啊。”

崔文卿一撩衣摆顺势落座,望着目光冷然的她,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道:“多谢娘子夸奖,大丈夫自当如此”

“呵,还大丈夫自当如此”折昭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轰然爆发,怒声言道,“夫君又不是不知道谢助教和司马唐的身份,你这样得罪他们,将来如何在大齐立足,又如何能够顺利考取科举”

的确,这是折昭今晚最是顾忌的地方。

谢助教乃国子监大儒,而且又襄助陈学士教授学子,在国子监内拥有着极大的声望,朝中不少文武大臣都是他的学生,可谓桃李满天下。

至于司马唐,不仅仅是去岁新科状元,更是中书令司马光之子,如今司马光权倾朝野,深得谢太后的信任,更力压王安石一头,可谓当朝第一人。

没想到今夜崔文卿却将这两人得罪了遍,不仅把谢助教气得直接吐了血,更是让司马唐敬酒赔罪,这无疑不是在为他自己树敌。

她折昭虽则为振武军大都督,然在朝廷之中却是没多少势力,如果将来崔文卿想要考取科举进入仕途,必定会遭到谢助教以及司马唐的暗中报复,实乃有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折昭此时才会如此恼怒。

第二五一章大吵一通

然而,崔文卿却是误解了折昭的意思。

听罢这一通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崔文卿心头已是无名火气,冷笑言道:“怎么,在下今夜得罪了大都督的好老师、好同窗,大都督因此生气了”

折昭本在气头上,一听此话气极反笑,言道:“崔文卿,你可懂得亲疏之别可懂得我的良苦有心,有你这样胡搅蛮缠的么”

“我并非胡搅蛮缠”崔文卿目光冷然,语气也是渐渐变作了强硬,“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司马唐和谢助教不想放过我,无奈之下,我才愤然反抗,难道这有错么”

折昭沉沉一叹:“在道理上你并没有错,然而在现实上,你却是输了,常言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开罪了司马唐,就等于开罪了司马光,开罪了谢助教,就等于开罪了陈学士,以这两人的本事,将来你要考取科举可谓难上加难,想要进入官场仕途更是难上加难。”

崔文卿毫不在乎的冷哼道:“大都督,若是面对别人的刁难而不敢反抗,那算什么男人即便司马光以及陈学士真的能够一手遮天,我也不信我自己不能出人头地,倘若世道黑暗,奸臣当道,乌烟瘴气,那我崔文卿大不了闲云野鹤一生,也免得去考什么科举,受什么鸟气”

“你你”没想到崔文卿居然在自己面前爆以粗口,折昭更是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言道,“崔文卿,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的良苦有心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崔文卿冷笑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大都督若是不喜欢听,可以捂住耳朵”

折昭气得娇躯轻轻颤抖着,再也忍受不住心头的愤怒,指着车厢外面高声道:“你这混账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悉听尊便”崔文卿站起身来冷冷挥袖,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折昭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以及猛然翻下,尚颤抖不止的车帘,双目中忽地腾升出了点点水雾,心内又悲又痛,只是她生性坚强,贝齿拼命的咬住朱唇,眼中的泪水才没有滑落出来。

红日临窗,朝霞漫天,一阵悉悉萃萃的声响将吴采尔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昨夜维密娘子在诗词雅集上表演返回服饰店已是深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