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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 / 2)

鲍和贵一脸倨傲的言道:“国法哼哼,那不过狗屁针对你们这些低贱的市井小民尚可,但对我这种人上人,却根本不起作用。小子,你以为做生意凭借几分本事就行了若没有关系照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么说来,鲍大东家是在教我怎么做生意”

“对,一间绸缎庄作为学费,相信也是不贵。”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呵,小子,若你滚出府谷县、滚出府州,说不定我鲍和贵奈何不了你,但你只要在府州一天,大爷我轻而易举就能让你倾家荡产,沦为街头要饭的乞丐。”

面对这嚣张而又狂妄的恶霸,崔文卿却是忍不住笑了:“让我倾家荡产,阁下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家娘子若是听了此话,铁定会分分钟锤死你”

第三十七章寸步不让

话虽如此,崔文卿却不准备告诉鲍和贵他的真实身份。

若他连区区小事都搞不定,需要靠折昭的帮忙,哪又如何能够对付折惟本父子

他崔文卿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在外面遇到困难绝对不向娘子哭诉请求帮忙。

他所要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智慧解决一切困难。

何老汉见到气氛愈来愈剑拔弩张,连忙拉着崔文卿的衣袖哀声道:“姑爷,咱们同意大当家入资的建议吧,三成就三成,也够我们两人分了。”

崔文卿心知何老汉胆小怕事的性格,不禁暗自一叹,正欲开口让他坚定与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决心,不意鲍和贵一声冷哼,寒声言道:“我早说过你们会回来求我的,如何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想要让我入资,呵呵,条件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说吧,他双目中精光暴涨,霸气而又嚣张的伸出了手比划一个手势,亢声言道:“九成,现在我要绸缎庄九成利润而且我一文钱也不会再出,只问你们愿不愿意”

一听此话,何老汉面色苍白,心头更是拔凉拔凉的。

如果说鲍和贵最先的条件有些明抢的意味在里面,那他现在所提的这些,已是真正的巧取豪夺了

但是,若不答应下来,缺少布料供应的绸缎庄铁定也无法支撑下去,到头来免不了倒闭的噩运。

看来也只能含泪答应啊。

何老汉露出一副认命之色,正要开口,忽地听到身边的崔文卿坚决有力的寒声道:“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同意”

鲍和贵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嘴角也是微不可觉的抽搐了一下,怒极反笑道:“这么说来,崔东家是要与我抗争到底了。”

“对,即便鲍东家你当真是府谷县的地头蛇,我也要来压你一压”

“好好好果然是年少轻狂,少年人锐气”鲍和贵用折扇重重的敲击着掌心,“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崔东家,要如何和我鲍和贵斗咱们走着瞧”

言罢,他对着围在周围,正惶恐不安注视着局势发展的绸缎铺诸位伙计道:“相信你们也都听说过我鲍和贵的名字,我这人秉性如何也毋须解释,劝你们全都识相一点,可不要成为了这愣头青东家的殉葬品。”言罢,重重一哼,转身去了。

这时,受到鲍和贵威胁的伙计们通通围了上来,面色苍白的言道:“东家,咱们斗不过鲍和贵,还是从了他吧。”

“对,他可是府谷县的恶霸,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如何招惹得了他。”

“东家倘若再执迷不悟,小的们也只能请辞了。”

“对不起东家,小的还有妻儿老母,实在不敢对抗鲍和贵,我这就辞工”

一席话听来,何记绸缎庄当真已是树倒猢狲散了。

崔文卿环顾这些心思各异的伙计们,正容言道:“你们是走是留我都不阻拦,但是今天抛弃绸缎庄走了的人,今后绸缎庄绝对不会重新雇佣,包括你的亲戚朋友也是如此,倘若能留下来与绸缎庄共渡难关,我崔文卿在此表示,必定会送你一个荣华富贵的将来。”

伙计们面面相觑,很快就作了决定,五名伙计共有四人请辞,唯留下了一个不足十六岁的少年。

崔文卿见到留下一人,倒也有了几许欣慰,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人世间也还有重情义的豪杰人士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崔文卿沉声一问。

那少年抱拳言道:“回崔东家的话,小的名为常文,大家都叫我阿文。”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绸缎庄的二掌柜,月俸五两,店内除了我和何东家以外,就数你最大了。”

听完崔文卿这一席话,常文立即就愣怔住了。

二掌柜每月五两月俸那真是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居然一瞬间就实现了。

霎那间,常文心潮澎湃,连连作揖道:“多谢东家栽培,小的必定会为了绸缎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擦这小子居然连出师表都用上了。

崔文卿想笑又不好笑,拍着他的肩头言道:“加油我看好你哦”

常文重重颔首,一擦脸上的鼻涕,挺起胸膛俨然有了几分二掌柜的模样,立即前去忙碌去了。

何老汉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言道:“姑爷,咱们可斗不过鲍和贵这恶人,听老朽的话,要不就遵从他的意见,要不就关门大吉吧。”

崔文卿苦笑道:“何老丈,我一直敬你是荷叶的父亲,所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倘若事事都向恶人妥协,事事都遵从恶人的意见,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凡事都不会一帆风顺,会历经挫折,历经风雨,我虽哀其你的不幸,但更怒其你不争,若你现在想要退出,我崔文卿就当瞎了眼了。”

一席话说完,何老汉恰如被天上的沉雷击中,整个人呆愣在了当场。

长久以来,他不就如崔文卿所言的那般事事忍让,事事妥协么

在别人的淫威下苟延残喘而活,为求锱铢之利点头哈腰于人前,这样的日子似乎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久得连他都已经忘记挺直腰杆而活是什么滋味。

崔文卿这番话当真如同醍醐灌顶,当头棒喝,让何老汉从沉沉大梦中清醒了过来。

若非是崔文卿,他的绸缎庄生意岂会这么火爆

若非是崔文卿,他又岂会有闲钱去开设第二间店铺,从而展望煌煌的未来。

不能在这么沉沦下去了,人活一世不就追求个轰轰烈烈么现在儿女都已经长大,妻子也病逝,是时候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霎那间,何老汉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悟,坚定颔首道:“姑爷你说得不错,小老儿本就是烂命一条,何须害怕他鲍和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