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无奈地笑了,看着胤祚那撅着的嘴和不服气的小脸,宠溺地说:“皇阿玛想着你身子弱,这才想让容若侍卫好好教你诗文的,回头我们也做个满洲第一才子,哦不,大秦第一才子你倒好,放着容若不要,偏去选那草莽的鄂伦岱。”
阿灵阿说:“皇上,火铳体型小,练起来方便,六阿哥身子弱,比起弓箭倒是这火铳更适合他,如此想来,他选鄂伦岱当师傅到也没选错。容若大哥是文,鄂伦岱乃武,皇子们文武双全,六阿哥这样才算完满。”
康熙一想这话甚是有理,火铳射时不需要费大力气拉弓,只要站着对准准头就行。
作
为父亲他当然是希望儿子都能文武双全,只是胤祚大病之后身体羸弱,他这才不得已放弃了文武双全的想法。如果他能练好火铳,倒也不错,只是火器凶猛,他有些担心伤着胤祚。
就在康熙陷入沉思的时候,胤祚又积极地一指鄂伦岱说:“而且鄂师傅这一身貂在冬天里看着暖和极了,皇阿玛,儿臣也想要这样一身貂。”
正在陪德妃喝茶的珍珍听着这句,险些把嘴里的一口茶给喷出去。
别说珍珍了,连德妃也是手里的茶碗盖一个没拿稳,水撒了一手。
鄂伦岱见自己的这身“座山雕”终于首次得到认可,激动地扯下自己的貂皮围巾,对着六阿哥嚷嚷:“六阿哥,臣明日就给您送一身来您要什么色的墨色、白色、紫色臣什么色儿都有”
“那就都要啊”六阿哥扑到鄂伦岱身上摸着这油光水滑的貂皮,回头对胤禛说,“四哥,你瞧瞧我要穿这身是不是不冷了”
胤禛瞧瞧鄂伦岱在手忙脚乱打着哆嗦又把貂皮围巾盖住嘴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是,是挺不冷的。”
康熙宠着胤祚,连忙说:“不就是貂吗不用鄂伦岱给你送,皇阿玛库里的你都挑去。祚儿这是冷吗顾问行,快去找个手炉给六阿哥暖着。”
于是,六阿哥是一手抱着白玉暖炉,一手跟着鄂伦岱玩火統。
他那小大人模样的四哥、愁着想让儿子当才子的皇阿玛,以及对六阿哥未来极为好奇的阿灵阿,站成一排在他身后围观这场景。
阿灵阿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六阿哥以后会成什么样啊”
这是他一句发自肺腑的疑问,按照历史六阿哥早就夭折,所以他唯独不知道六阿哥的未来。
康熙听见了他这一句念叨,作为“老父亲”的他也跟着惆怅了一句:“唉,别长歪了就行。”
胤禛听见这句,又慎重地朝康熙保证:“儿臣一定紧紧看着六弟。”
而坐在亭子里的德妃,瞧着这一幕秀美的眉峰不满地撇着,朝珍珍忿忿说:“这父子一个个的,喜欢的东西都有毛病”
珍珍疑惑问:“姐姐这是怎么了皇上惹您了”
前面喜欢座山雕的是六阿哥,可德妃带着康熙一起骂了进去,足见先惹她的必然是康熙。
珍珍说话间又想起,“对了姐姐,我送的菜是不是很好皇上可说什么了我这种菜的法子要不叫人也教内务府人学一学畅春园春秋不都种两季稻吗,到了冬日用暖棚种菜也极好啊。”
珍珍当时第一茬菜收货后分成了三份,自家留了一些,一份送给攸宁和揆叙,还有一份送进畅春园,孝敬她现在的大粗腿康熙爷和未来的饭票雍正爷。
雍正爷亲自写了好评,顾问行又传话说再让送,她有信心康熙爷也十分之满意。
德妃抿了口热茶说:“万岁爷没吃,他吃点鸭肉锅子和羊肉萝卜就行,再给他来一盘地瓜干管够。”
“”
珍珍一时都不知如何接口,最后只能低声问:“姐姐,万岁爷哪里惹您了”
德妃恨恨地拍了拍砸了下食盒摆着的一块萨琪玛,对珍珍勾勾手说:“福建总督进贡了好些瓜果香蜜,结果我们的好万岁爷说,香瓜不好、西瓜酱不好、荔枝蜜不好、芒果不好、武夷茶不好,就那地瓜干不错,其他都不让送了就让把那四箱地瓜干送来”
德妃显然是气得不轻,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缓过了劲又说:“你说他在想点什么这京城什么天什么地,能吃几个果子啊到了冬日不是那酸口的冻梨就是那冰果,福建总督和施琅他们好不容易弄点新鲜瓜果想送来,他
还不要那他吃什么鲜菜啊,不吃,就给他吃白萝卜”
珍珍作为一个吃货,听到德妃这一通抱怨和她瞬间是同仇敌忾
她瞪着康熙爷的背影想着:康熙爷,万岁爷,您什么品位芒果啊香瓜啊她来清朝以后再也没吃过您靠着封建主义大旗能享受一遍,人都给您装好箱了您竟然不要
德妃还悄悄和珍珍抱怨:“还有到了夏日福建广东进贡的荔枝和西瓜,老四多爱吃荔枝西瓜一孩子啊,结果你知道咱们的好万岁爷今年夏日怎么说的不要送了太甜了朕不爱吃”
德妃越说越来气,最后活活捏碎了一块萨琪玛说:“结果今年宫里就得了三个荔枝桶,老四整整一个月就吃到十个荔枝,还是我和胤祚一起省给他的。这事儿都不能和他提,提起来能哭一场。”
最后她总结道:“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该让他吃点腌菜萝卜还鲜菜呢一口菜叶子也不能给他,你往后就直接往我宫里送,还有那蟹油,我已经叫小厨房藏起来给孩子们吃,就不给他”
看着德妃那打击报复的样,珍珍决定和平退出这场“战争”,只专注为姐姐提供货源。
平心而论,她还是站在姐姐这边的,毕竟放着香瓜荔枝芒果不要,而去选择地瓜干,珍珍很想摇一摇康熙爷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水
远处鄂伦岱和胤祚一拍即合,两个对火統都充满热情的人在那里从小火統把玩到。射亭一个下午都充斥这火器开火的“砰砰”声。
最后被胤祚缠得没法子的康熙,只能答应鄂伦岱做胤祚的皇子师傅。
于是不久以后,在皇子们读书的西花园,有一大一小两座“座山雕”日日举着火統同进同出。
有一日,从宫中来畅春园请安的太子胤礽目睹了这一“盛况”,拉着索额图耳语:“索相,孤怎么看不懂那情况了那是谁啊”
太子胤礽叫索额图一句“索相”其实是逾矩,索额图一直没有官复原职,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