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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和里氏来了适安园后就摇头叹气,说她没个做媳妇的样。

阿灵阿一大早去衙门当值,她竟然安安心心地躺床上睡她的,都不晓得起来送一送夫婿。真不知道她是

上辈子烧了哪门子的高香才嫁到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相公容忍她。

可抱怨归抱怨,塞和里氏一边又让徐大柱媳妇把特意带来的王伯馄饨可她下一碗,在亲自端到她面前。

珍珍舔着一张脸吃着馄饨说:“长得可爱,招人疼呗。”

塞和里氏伸手往她脸上一捏。

“也不知我怀你的时候吃什么了,把你生得脸皮这么厚。”

李氏坐在另一边的炕上,瞧着这母女两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此时徐大柱媳妇掀了帘子进屋,在李氏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氏点点头,然后说:“把人带来吧。”

珍珍好奇问:“阿奶,谁啊怎么神神秘秘的。”

李氏拿了一块帕子递给珍珍,让她擦擦嘴角的油星。

“我们家后门的小厮,我离开家前叮嘱过他,若是萨穆哈兄弟家的管家来同他说什么了不得的事,就速速来说与我们听。”

珍珍出嫁前养在李氏膝下好些年,她对阿奶的脾性很清楚,若不是有情况断不会随意去打听什么。

她狡黠一笑,问:“小爷爷家这是出什么花了让阿奶来了我这里都还这么惦记着”

李氏刮了下她的鼻子说:“调皮,你好好听着就是。”

徐大柱媳妇领了小厮来,他冲三位主子福了福,道:“今儿隔壁那管事的来同我说,萨老爷家出了大事了。”

李氏一拧眉,塞和里氏见惯不惯暗暗撇嘴,只有珍珍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兴冲冲地问:“什么大事”

小厮道:“前几天萨老爷不知为何同福晋起了口角,一怒之下就把福晋捆了强行塞轿子上送回了娘家。这好不容易隔壁安静了几天,谁想今儿一早起来发现秀雅格格不见了。家里下人一通乱找没找着,吓得以为是被歹人给劫走了,立马去衙门找萨老爷。可等萨老爷回家后才发现,不但格格不见了,连她乳母也不见了。萨老爷就让家里人去福晋娘家问,果然是乳母半夜带着二小姐偷偷从后门逃走,去了福晋娘家。”

原先最不屑一顾的塞和里氏这会儿却是头一个惊呼:“还有这样的事可知道为何”

小厮道:“这他就没说了,他只是同奴才抱怨,萨老爷亲自去福晋娘家讨人,福晋娘家把门一关,就派了个管事的出来,说格格又不是他家绑来的,是自己跑去的。无非就是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让萨老爷回家自个儿冷静冷静。”

李氏不像塞和里氏那样一惊一乍,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指了指徐大柱家的,“拿两吊钱赏他,往后再有什么消息,速速来报。”

珍珍这会儿心思转得飞快,她在想到底能是为了什么事,王佳氏和秀雅竟然不惜同萨穆哈撕破脸

萨穆哈是一家之主也是她两的靠山,人愿意放弃现在的靠山,那必定是谋求到了新的山头。

她转头问李氏:“阿奶,小奶奶没有亲生的儿子,这辈子就指望秀芳秀雅姑姑给她争气,她最在意的就是两位姑姑的婚事。这回不但她离开了家,连秀雅姑姑也跑了,我看这事八成同秀雅姑姑的婚事有关。”

塞和里氏叹道:“秀雅这牌子都没撂呢,你小奶奶她这是发哪门子的疯啊。难怪你小爷爷要把她绑起来送回娘家。”

珍珍说:“牌子是没撂,但人家可以慢慢先挑起来嘛。我听阿灵阿说,他们家的姑娘都是这样,他大姐和三姐进宫后,钮祜禄氏就知道家里再不会有女儿进宫。反正也知道十有是要撂牌子的,家里就先偷偷地看起来,等一撂牌子就正式定亲。”

塞和里氏问:“那她这是瞧上哪家了,惹得你小爷爷这么生气

她突然嘴角一抽,说:“她该不会脑子一抽看上太子或是大阿哥了吧”

珍珍差点没笑出来,她额娘脑洞真大,嗯,说来若王佳氏看上的真是太子,那萨穆哈确实会大发雷霆。

“额娘,太子比秀雅姑姑可是小得多,不会是他的。”珍珍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估摸着,不是铁帽子家就是哪个皇亲国戚吧。阿奶,你说是不是诶,会不会是肃王家不是说小奶奶家是肃王家的人吗”

李氏蹙起一对秀眉,没应珍珍的话。她似乎在深思一桩事,就这一会儿功夫塞和里氏早就把隔壁不相干人家的事给丢到了脑后,她把那碗馄饨端起来往珍珍手里一塞,催促她快点吃。

珍珍才吃了一口,就听李氏说:“这事估计有得闹,咱们再等等,没准过几天,后门的小厮还会有新消息传回来。”

珍珍心想:也是,就王佳氏哪个折腾劲,不弄个天翻地覆是绝不会罢手的。

晚间阿灵阿回家,珍珍还特意把这事说于他听,顺便问问他萨穆哈的情况。

阿灵阿一听恍然大悟:“我道他怎么今天突然从衙门提前告退,原来是后宅起火了,我还以为他是要卷铺盖跑路呢。”

珍珍躺在阿灵阿的腿上,悠闲地摸着已经微微半圆的小腹,一边嚼着阿灵阿送到嘴边的西瓜问:“跑路萨小爷爷一个尚书跑路干嘛”

阿灵阿道:“你小爷爷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三年官员要考评一回,万岁爷今年特地要求从工部开始,头一个就是要翻查三年内河工所有的情况。你小爷爷在工部这么多年,估计有不少的底会被翻出来。他虽然现在不在工部,但若是翻查出来的案子有问题,还是要追究他的责任。”

珍珍说:“那小爷爷这会儿是巴不得谁都注意不到他,难怪他要把家里惹事的婆娘给送走。”

夏日有些蝉鸣在院子里若隐若现,珍珍听了一会儿突然笑说:“其实我那小奶奶就挺像这蝉鸣的,吵吵嚷嚷没完没了,我小爷爷其实挺正经老实一人,也不知道怎么当年会和她苟且上了。”

阿灵阿知道萨穆哈当年老婆病重看上小姨子的故事,他不屑说:“还能咋样,老实人经受不住诱惑呗。”

珍珍一挥手道:“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