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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阿心安理得地接受珍珍的投怀送抱,一路上搂着珍珍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线,殊不知他的小娘子已经下了决心了,这之后一个月都他别想再有任何“学习”的机会。

车到了威武家,珍珍从阿灵阿怀里挣脱出来,勉强自己下了马车,徐大柱出来迎她,珍珍问:“大柱叔,阿奶额娘她们是不是急坏了”

徐大柱一脸发懵,“回二小姐的话,没问呢,老夫人夫人她们都睡下了。”

阿灵阿此时也下了马车,他走上前扶住珍珍的手说:“我刚已经让人先回来知会过岳父岳母了,说大格格会留咱们一块儿用晚膳,让他们不用等我们。”

珍珍回头怒瞪了他一眼。

你不会早点说

阿灵阿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脸上写着:你又没问。

可珍珍到底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松劲儿没用晚膳又耗力过度的她松懈下来,两眼一黑就软了下来。

阿灵阿一把抱起她,徐大柱见了忧心忡忡地问:“二小姐怎么了”

阿灵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没事,大格格灌了她几杯酒,她醉了。”

他一路抱着她穿过前院回到她的房间,幸好家里长辈们都歇下了,否则珍珍这幅模样当娘的还不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阿灵阿打发回来的徐莺站门口说:“姑爷,让奴才来侍奉小姐吧。”

阿灵阿感觉到珍珍浑身一抖,他心里头暗暗好笑,冷着脸道:“不用,你去打水来就是了。”他又对徐鸾说:“你去夫人房里说一声,就说我同小姐都回来了。”

姐妹花各自领命去了。

阿灵阿踢开房门,把珍珍轻放到炕上。

珍珍到这会儿是全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殷勤的狗男人的阴谋掌柜的是他支走的,他把她带去纸笔店都是提前算计好的,君不见那好好的纸笔店后堂本来堆满了三年秀才五年举人,现在竟然放了张软塌。

徐莺往房里送完热水就被阿灵阿打发走了。

阿灵阿在铜水盆里把松江布打湿了,挨到炕边说:“我帮你。“

珍珍怒瞪了他一眼,“你走开”

莫怪珍珍没给他好脸色,到底是谁害的她这会儿没脸见自己的贴身婢女的。

阿灵阿笑着说:“好好,我走我走。”

他把水盆和松江布都搁在一边,绕到书架那边装模作样地去找书看。没过多久果然就听见珍珍一声哀嚎。

阿灵阿冲回到屏风后,珍珍衣裳解了一半,趴在炕上泪眼汪汪的。

“我都说了我来帮你,你逞什么强。”

阿灵阿把她扶了起来,珍珍含着眼泪用力往他肩上一锤。

“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都是谁害的。还不去拿键盘来跪“

阿灵阿一听就乐了。

“老婆,这个时代没有键盘。”

珍珍一呆,愤愤地捶了下炕。她怎么把这茬子事给忘了。

“不对啊,没有键盘那搓衣板呢去拿搓衣板来”

阿灵阿捉着她的花拳绣腿说:“去去去,我一会儿就去拿。咱们先把脸擦了行不”

阿灵阿拿帕子给她抹脸,一边抹一边说:“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可嘴上这么说,神色里却无半点真心悔改的意思。

他殷勤地替她换了衣服,才又抱着她回屋歇息。

恍惚间珍珍很想把这粘人的家伙给打发走,但她也真得是累坏了,趴在软枕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姑爷,夫人说她知道了,她让我把这个给您。”

徐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门开门闭,珍珍勉强真开眼,随即打了个冷颤彻底醒了。

阿灵阿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悬了一块玉正在烛火下细看。那块玉正是曹荃当年非要塞给她的。

珍珍用胳膊支着声音指着玉说:“你你你,你哪来的”

阿灵阿说:“你刚不是听见了,你额娘给我的呗。”

珍珍倒吸了口冷气。

“你同我额娘说啥了。”

阿灵阿一耸肩,笑得一脸腹黑。

“没啥,我就同岳母说,曹家姑父回来,他似乎还惦记着他的玉。岳母二话没说就答应把玉给我了。”

珍珍捶炕。就这么简单额娘,你怎么这么快就投敌了啊。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八仙桌上摆了一只梨花木的匣子,阿灵阿用指尖挑开盖子,随手就把玉佩扔了进去。他把盖子一关,慢悠悠地走到了炕边,低头对着珍珍露齿一笑。

“娘子,天色已晚,咱们早些歇了吧。”

阿灵阿这一觉自然是睡得相当安慰,浑身不痛快的珍珍却一晚上醒了好几次。好在阿灵阿这个人肉垫子冬暖夏凉还算舒服,否则她真要一脚把罪魁祸首给踢下床去。

也许是今日春光明媚,两人起身后昨晚绕在阿灵阿周身的那股子黑气烟消云散,他笑得阳光又爽朗,简直就是后世标准的小鲜肉。要不是珍珍头还疼人还困,她都要觉得昨天在纸笔店的某人是她做梦做出来的。

两人到了前院,塞和里氏备下满满一桌的早点,她一见着阿灵阿就说:“我今儿一早就起来了,弄了两个时辰炖了冰糖燕窝,这东西补得很,赶紧趁热吃。”

阿灵阿笑说:“谢谢额娘。”

珍珍嘴角一抽在心里吐槽。

补还给他补额娘你一定是想气死我

她一边吃着燕窝一边拿眼瞧阿灵阿。

这小子人高,平日穿着衣服一点看不出,但暗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练了一身肌肉,如今站在那里和堵墙一样推都推不动。

珍珍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把一些不该想的事都拍了出去,将注意力回到桌上的早点来。

塞和里氏瞧着奇怪,问:“你这孩子,没事打自己干嘛,傻了啊”

博启在旁吐槽说:“二姐傻又不是头一天的事,额娘你才知道。”

珍珍“呵呵”一笑,“是啊,咱们家这聪明劲儿就是按次递减,大姐最聪慧,我是个傻子,就不知道你是啥了。”

博启暗骂自己多嘴,明明知道说不过她还去招惹这母老虎。他歪头瞧着嘴里吃着早点两眼还不忘一直粘在他姐身上的姐夫,心里默默叹气。

姐夫这般云英似的人物,怎么就看上他老姐了瞎了瞎了。

这一日本来是要进宫谢恩的,但用过早点,阿灵阿见离进宫的时间还早,便自告奋勇去陪额森下棋。

珍珍给自己泡了碗花茶窝在炕上,眯着眼睛看着院子里树下对着额森殷切得和朵花一样的阿灵阿。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