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宪兵也有些生气了,敲了敲桌子,斥责道:“我们说过了,那些还未证实……”
李骁则直接打断道:“那仓库里的粮食,以及马匹马车、军火和烟草……该如何解释?是你们变出来的?”
“请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讨论的是您袭击加辛斯基大尉一案……”
“我在说的也是这个案子啊!你们不是问原因么,我这不是告诉你们吗?还是说,你们第三部认为身为帝国的大公、帝国的军官,发现有军官上下勾结抢劫、走私、私自调动部队之后应该无动于衷,坐视这一切不管喽?”
“我们没有这么说!”宪兵甲气道,“你不应该私自采取行动,应该向您的上级报告,这才是军人应该有的态度!”
李骁却不接受,反唇相讥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向加辛斯基大尉举报他本人的违法活动,以便方便他毁灭证据撇清罪行蒙蔽视听。是吗?”
宪兵乙赶紧道:“我们没这么说,不要曲解我们的真实意思!”
李骁再次讥笑着打断了他:“可昨天你们明明说我不应该向宪兵举报没有经过充分证实的猜疑,说那是浪费宪兵的警力,给你们的正常工作造成困扰。那么请你们告诉我,我既不能向宪兵举报,也不能向加辛斯基举报,还不能坐视犯罪行为,还不能亲自去查证,那么我该如何做,请你们告诉我一种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到的合理合法的办法,我保证下次一定完全照办,如何?”
两个宪兵被揶揄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他们试图从各个方面找茬唯一的成果就是让某人掌握了不少笑话,一有功夫就会施展出来调戏他们一番。讲真,这太让他们下不来台了。
“蠢货,这么审下去毫无意义!”坐在隔壁室旁听的彼得沃尔孔斯基公爵终于忍不住了,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让里面那两个白痴别管什么加辛斯基了,让他们关注库捷波夫中校被打一案,那里才是突破口!”
很快宪兵甲和宪兵乙就收到了指示,他们面不改色地问道:“关于加辛斯基大尉遇袭一案的情况暂时问询到这里,相关的情况以后我们再找大公阁下您详细了解!现在让我们谈谈库捷波夫中校被袭一案,大公阁下,请详细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请您务必实话实说,任何不实之处都将构成伪证罪、妨碍司法公正罪、蔑视军事法庭罪……”
李骁笑了,怎么能不笑呢,很明显对方这是眼瞧着旧战场没有便宜占,准备开辟新的战场了。不过这有什么用?以为随便甩出一票所谓的罪名就可以唬住他,他才不怕呢!
他讥笑道:“没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不过以你们的智商能不能秉公办事,我表示怀疑!”
李骁从对方拙劣的表现能看出,对方确实没什么招了,这说明他前期的安排是成功的。当然这里头首先得感谢那位正直的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穆拉维约夫-阿波斯托尔宪兵少校,没有他,李骁真心没有这么轻松,那位真是个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