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翊和羊铮继续西行。
末到封禁保护地,就看到头狼站在沙山上向这边张望,看到大黄引颈长啸,大黄似乎明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放缓了脚步,一小会就看到动物们向沙山聚集,大型动物脊背上托着小动物,一只沙鼠抱着羚羊角荡着秋千。
羊铮看着不由一乐,对曹翊说:“师妹,它们这是全体出动来欢迎咱们。这狼统领俨然就是这儿的国王。”
“这儿本就是给它们留的王国,狠群头领永远都是群狼中最厉害的那一个,它们这儿的竞争规则就这样。”曹翊看着眼前胜景是真心的喜欢,脸上洋溢着浓浓笑意,伸手和聚在沙山上的动物们打招呼。
羊铮看着银群与野羊群竟然能在一起相处,不由乐了:“怎么能这样?难道羊群自愿被狼群捕食?这样,这儿的狼群足不出户就能吃到美味羊肉?”
“不会这样的。”曹翊指着头狼旁边聚集的野狼说,“师兄你看它们像安逸现状的样子吗?狼群一旦丧失看家本领,就会成为其它动物食物,领地就会易主。它们不仅要捕食还要担负起守护领地重任,强大才是它们自主选择。”
羊铮仔细看看,确实狼群个个都是神采奕奕,显是捕食好手。而羊群也不是被丰美水草滋养得膘肥体大,而是四肢精壮,善于奔跑之像。
“动物们很聪明的,只是人类不知道而亦。”曹翊跳下牛背过去和动物们打招呼。羊铮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野狼、野猪和山羊、麋鹿,想象着他们捕食的血腥场面,和现今相处的情景,自认为曹翊的顺心意功法的确是在他之上。
大黄似乎也很享受这种场境,吃着奉上的嫩草,深幽的眸子中是灼灼绿光。动物们不怕羊铮和曹翊,但却不敢与大黄亲近,就是奉草也是远远放在一边,等它过来吃。
“动物们奉的是最强者生存规则,它们如此谦卑,是因为这头牛精是它们中最厉害的。”曹翊看着傲娇的大黄说。
“大黄到哪儿都是王者。就是人类能令它服从的也是凤毛麟角。”羊铮拍拍大黄油光发亮的背说。
“原来师兄比它还傲娇。”曹翊婉尔,她看羊铮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充满无限爱意与崇敬。
“义兄他们没有食言,确实是按当初制定的保护措施来执行的。咱们就不进领地了,赶路要紧。”羊铮说。
二人离开封禁地,一路看到人们在插秧,都是用水压力水泵将水直接射入沙丘中形成栽植孔,然后再将苗条插入,并将苗条周边的沙士冲入空隙,填满封实,一次完成造林的工序。
“师妹,你的这个取、供水设计太妙了。”羊铮看着人们不过数分钟就能栽好一株树,就知道每年为什么会增加几千亩的恢复保护区。
“这是自然,当初我和峰哥哥他们五人在古海根据自然形成的护沙林就知道会有成效。只是当时没想到会研制成水泵,最初的一年,人们是用水桶提水拿勺淋的,有了水泵,才加快了种植速度。”
“谢峰说这个成活率高,我当时还有点怀疑,现在想来,是我多虑了。”羊铮看着整齐的沙漠梯田说。
“百闻不如一见,师兄是不是现在特有成就感。”曹翊偎在他怀中娇憨地说,“这几年辛苦师兄了。你做的比我们大家都多,只可惜他们看不到。这儿进展顺利,咱们探望二伯、三伯后就去冀州,父亲已有五年不见咱们了。”
“嗯,谢峰他们和突发部停战协议签订后,也会去冀州。这几年中原丰调雨顺,国库充盈,突发部停战后,边疆安宁,灭吴计划就要提上议程,咱们会更辛苦。”羊铮抚着她的发丝说。
“武帝做的那个违背常规的决定,注定了西部战事会早日解决。”曹翊绕着羊铮衣带说。
“齐王迥本是闲王,他成年后,武帝破例让他换防至凉州,并下旨封王换防,兵马不动,确实有违常规,初始大家也不看好,待谢峰他们加入,玉门关守将奉调进入凉州后,境况就改变了。以现在的兵力和武器设备,突发部不想被灭族就只能停战。”羊铮抚着手中的棋子说,“天下局势如棋局,要打破僵局就得行非常之道。”
曹翊闻言回身亲了亲羊铮说:“如非当初你在洛京赢了武帝,要求他派齐王迥驻守凉州,并对义父母施怀柔之策,峰哥哥也不会显身再入江湖。他本是要和盈姐姐隐姓瞒名到大漠隐居的。”
谢峰本是已死之人,因司马迥驻守凉州而不得不再显身。死亡事件就成为乌龙。谢峰返回,天下武林自然依旧是他领导。他统帅武林群雄与五斗米教众与突发部对抗,自然是势如破竹。
“平定凉州之乱是先齐王攸与父亲心愿,完成长者心愿而亦。”羊铮轻拍大黄,“武帝是一代英杰,他并不是不想为,而是无力为,有人愿朝廷效力,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世人都想知道当年在洛阳师兄和武帝一弈结局如何。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时你们下的是天下棋局,强国富民之局。”
“师妹,待中原一统,咱们就归隐大漠。”羊铮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这几年你太辛苦了。”
“这也是师兄对武帝的承诺吧。”曹翊嫣然回眸,“师兄决定了的,我都会遵从。”
“最后一站,荆州,在那儿我们会有更精彩的故事。”羊铮手指前方说。
“霸气,我喜欢。”曹翊双手放在口边做喇叭状高喊,“荆州,我们来了。“
曹翊这几年和羊铮在胭脂山中,虽然不亲自参战,但对战况进展可是了如指掌。与突发部之战他们知道会赢。凉州精锐部队人员不仅骁勇,而且持有上好兵器,只是他们很少使用而亦。
“白云观主传授我《诸葛兵法》,我总不能只说不练。”羊铮抚着她俏脸说,“知道瞒不过你。”
“但师兄还是瞒了。”曹翊咬着唇说,“若非要荆州一行,是不会跟我说当初与武帝对弈结果的。”
“我在凉州的时日并不多,而且每每有空,都会骑青牛去看你。你算算,这几年,我是否都陪在你身边?”
“我知道,有时你为了回来,要和青牛赶好长的路。”曹翊揽着他的腰说,“我就是心疼师兄太辛苦。”
“你也不容易。”羊铮叹道,“你常常面对那些枯燥的机器,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很孤单。”
二人正聊间,大黄毫无症状开始加速。曹翊吃惊,揽紧了羊铮,羊铮双眉微蹙道,“发生了什么事?”
青牛通常情况下不会没有得到指令就加速,除非有特殊事宜。“是不是要起沙尘暴?”曹翊问。
“有这可能。”羊铮抱紧她,“虽说治理沙漠减少了扬尘,但对气候影响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