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知道陆压行踪,留着他们还有用。”张三听李二公子冷冰冰口气,不由打了个寒噤,怕他一冲动,送众人前往阎王殿报到。
“陆压此人行踪岂是他们几个能知道的。就是那吴主孙皓也不得而知。陆压有孙权所赐令牌,在东吴不受任何人约束,就是他来到中原,我想也没有人能奈他何。”李二公子说,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囊,不知里面放何物。
“我去探探他们是否还在船上,这个船毁了,陆压会心疼的,吴主总会想方设法让他再造一艘,吴主找陆压总比我们方便。”李二公子将囊交给张三,“你把它系在这船安装机关底部。如没处放,就用匕首将它封口外缘钉在机关外船板上,他将皮囊上缠绕的绳索拉开说,“这个要放在岸上,看好它,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不能乱动,收到我的号令,就使劲拉它。”
“知道了。”张三听他说得如此神秘,心中有异,但也不便问,自去办理交办的事宜,这个任务简单,他自认为会圆满完成。
李二公子进船,看到七人都在,还有两个船夫和三个杂役。此时众人情绪颇高,吃着炖鱼,喝着小酒,正在聊着些风花雪月类的事,李二公子心恨他们用计骗谢峰上当,至谢峰下落不明,是死是活现在还不得而知。
七侠视谢峰如已出,李二公子从小看谢峰长大,虽然以前在齐王府,谢峰不知他身份,但他秉性善良,虽是齐王攸弟子,对王府所有人都是尊敬有加,从不以尊贵示人。有时会教他些数理、诗词类,他也会用心去学。
李二公子至今未婚,他心底是把谢峰当自己孩子一般待,从感情上来说,他对谢峰比李欣更好。
在他确认众人都在,码头船只有离开也有进入时,他离开来到岸边,袍袖动处,水面便漾起波澜,似风吹一般,将周围小船荡离丈余后,方令张三拉动索机。
张三依言拉动,便被吓爬了。只听水中一声闷响,船便燃起熊熊大火,一时水面散落还在燃烧的碎片,遇水不熄,就在水面劲烧,有的火星溅到了其它船上,惊呼声不断传来,但并没有引起更大惊慌。
张三爬在地上,看着面前情景,一脸的懵懂,他认为李二公子那个皮囊定不逊于陆压机关术,它的破坏力其实更甚机关术,就是机关术的克星,再精巧的机关,被它这么一爆就都废了,就如同一个绝顶高手,在他还没反映过来就没命了,那些惊世骇俗的神功没了载体,就只是个传说。
“忘了今儿所见。”李二公子看了他一眼说。
“我知道什么了?”张三看着李二公子冷冷神色说,“李二侠你听他们是怎么说的。”他倾耳听着外面的聒噪说。
李二公子细听,便听到了一些神话。
“这个船主应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晴天白日遭雷劈了。”
“刚才那个闷雷好骇人,水浪激起数丈,神火遇水不熄,这五行相克术可不是万能的。”
“我听说有一个财主为人刻薄,把人不当人,当牲口一样宰杀,因此引天怒,就降神火将他活活烧死了。房子着火,没有一个人救他。官府以水救火,火不熄,便也不再追究。还在郡中教化民众为人应修善德,以免天打雷劈。”
听着三三两两的议论,李二公子淡淡说,“就是天谴吧。你回去告诉他们此处发生的事,就说我去找峰儿了。”
他说完飞驰而逝,张三愣怔了一下方说:“这么快就有目标了?”
他返回城中,听闻羊祜昨夜遇刺身亡吃了一惊,急忙向羊府赶去,发现郡守就在前面,他轿子都没坐,歪坐在马上急行。张三担心郡守一不小心就会摔下,但在马拐弯时他也没掉下来,远远听到白事才会有的乐声,嘟囔道:“原来是东吴人赢了。”
他心情有些沮丧,但还是去了他和虎子联系的地方。